陈员外抚须大笑:“好!好!好!真真是一对佳儿佳媳……”
明蓁和陈霖淮奉上了茶,陈员外接过抿了一口,便叫二人起来。
“如今,你既已成了婚,便要稳重一些了。心思也要收敛些,不要只顾贪玩!”
虽是教训儿子,但陈员外面上没有半分严厉,眼神温和还带着丝无奈。
陈霖淮也嬉笑着应下:“爹,我知道了!”
陈员外又示意成伯拿了一个锦盒过来递给明蓁,“这是县城玉带街东首一间商铺的房契,你收着吧!”
明蓁愣住了,怎么也没料到陈员外给她的见面礼竟是一间商铺。
她忙要推辞,就听陈员外继续说道:“你也不必推辞,淮哥儿母亲早逝也没有留下什么遗物好传给你的。家里挣下的产业早晚还都是你们二人的,这商铺给了你,便是你的私产,以后租出去做些小生意也能多个进项。”
既然陈员外这么说了,明蓁便收了下来。
“儿媳多谢父亲!”
收下了房契,明蓁便把自己缝制的整套衣衫奉上,陈员外笑着接过。
“以后无需如此劳累,四时衣物吩咐铺子里的针线师傅来做就行!”
行过了礼,众人一起到饭厅用饭。
厨房的婆子送了饭食过来,明蓁帮着端上桌,正准备在旁侍奉,却被陈霖淮拉着在他身边坐下。
“娘子,你坐这!”
明蓁惊了一下,忙要起身。
“这不合规矩,我还是先侍奉爹用饭吧!”
陈员外笑呵呵地示意她坐下,“咱们家人口少,不用讲究那些。我经常要去铺子,在家的时候也不多。以后,晚饭咱们一家子来前厅吃,其余时候,你们夫妻二人随意一些就好!”
明蓁没料到公爹竟这般开明,顿时安心了不少。
虽是嫁过来以后的第一顿饭食,但是因着有陈霖淮在旁照应她,明蓁倒也没有多少不适。反倒觉得这样的氛围比从前在姚家时,两房人家聚在一起用餐还要自在一些。
用罢饭食,陈员外又将他们带到东厢。明蓁不明所以,跟在陈霖淮身边默不作声。
“淮哥儿,你既已成婚,本该拜祭先祖,记入族谱。怎奈当年家中遭难,祖宗牌位都已损毁,如今只余我在家乡带回来的这一罐黄土。你二人便对着它叩拜,只当是告慰先人了!”
陈员外的神色凝重,陈霖淮听了也收起嬉笑,依着他的吩咐和明蓁一起行了大礼!
陈员外面上这才挤出一丝笑来,“好了,淮哥儿,带着你媳妇回去吧!她刚过门,对家中也不熟悉,你带她四处看看。”
陈霖淮应下,带着明蓁往后院去。踏出垂花门的时候,明蓁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陈员外还默默在东厢站立。
他们二人走远了,成伯才上前。
“成伯,你看淮哥儿的媳妇怎么样?”
“容貌气度不凡,和少爷倒还是相配!”
陈员外点了点头,“我也没料到无意间竟给淮哥儿结了一门好亲事,看淮哥儿的意思,对她很是上心,若是二人夫妻和美,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老爷,回头我把内院的账务整理出来,都交给少奶奶吧!”
“不急!”陈员外沉思了一下,“等过几日再说!”
明蓁和陈霖淮出了前厅,顺着假山往后院走。
陈家是三进三出的院落,前院是待客的正厅,陈员外住在二进的院子,明蓁和陈霖淮住在第三进。
正院西侧,堆砌了一座假山,假山上花草芬芳,水流潺潺。顺着山石,流水落入院中的一处碧湖。
湖上建有凉亭以供休憩避暑,此时,湖中荷花正盛放,放眼望去,很是漂亮。
陈霖淮一路给明蓁介绍这些景致,拉着她往湖边走去。这里有一片空地,地面用青砖铺就,很是开阔平整。
明蓁有些疑惑,“夫君,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陈霖淮来了兴致,他指着不远处树下立着的靶子给明蓁看。
“这里是练武场,我平日里就在这里练武!”
“练武?”
明蓁一惊,她竟不知陈霖淮还会武艺。
“那当然了,我射箭特别厉害,一会我练给你看看。不止是我,长贵的武艺也特别好,家里的护院平日里也是在这里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