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们居然敢欺负我……”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嘴里还念念有声,“你们等着,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何修之惊得瞪圆了双眼,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女子会如此凶狠。他和陈霖淮一样呆呆站在一旁看着女子的举动。
连踢了两人几脚,女子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行了吧,姑娘,现在你能说你家住哪里吗?我们送你回去。”
女子的目光满是警惕,并不相信二人,她向兵营外望了一眼,便一个人迅速跑开了。
何修之愣了片刻,随即便有些羞恼:“霖淮,你看这姑娘是什么意思?是把我们当成和严亮一般的烂人吗?”
陈霖淮并不在意别的姑娘对他的看法,安慰何修之道:“既然那姑娘脱险了,自是去找家人去了。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回去吧!”
“我这不是怕她半夜跑走再遇到坏人吗?”
何修之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再多说了,既然人家不让他送,他又何苦来哉。
两人一起离开了大营,各自归家去了。
陈霖淮问过长贵,便去了明蓁的铺子,他迟迟未归,明蓁一直留在铺子的后院等他。
见到陈霖淮回来了,明蓁忙迎上前。
“夫君,今日兵营的事情多吗?怎么忙到这么晚!”
“无事,就是整理兵器耽搁些时辰。”
陈霖淮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严亮二人的事情说出来,他不想让这些腌臜事污了明蓁的耳朵。
“今日太晚了,我们就不回村里了,明日再回去吧!”
明蓁也是这个意思,想到陈霖淮一早就要去大营,来回奔波太过劳累,明蓁早就收拾好房间准备在铺子里住一晚。
时辰不早了,两人收拾一番也就歇下了。明蓁白日里忙着铺子的事有些累了,很快便睡了过去,陈霖淮却还在想着兵营的事情。
严亮这样的上官,他是决计不愿再共事的。哨兵营是临时招募来的并不归属正式的兵营建制,但即便如此,想要退出的话也非易事,需得去参将府受军棍责罚。
被军棍责打他是不怕的,只是若是让严亮继续盘踞在哨兵营他是不甘心的。陈家商号的货船终日来往穿梭在运河上,若是严亮预谋报复的话防不胜防。
陈霖淮想着心事迷迷糊糊地直至三更才睡过去,天色未明,铺子外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铺子的大门被人用力拍响。陈霖淮蓦地起身,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明蓁也被惊醒,慌得起身穿衣。
“夫君,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了?”
“莫慌,我出去看一下!”
两人起身,砸门声已经越来越响,听着声音长福跑去开门询问。陈霖淮也抬脚往外走,明蓁忙把大氅给他披上,两人刚把房门打开,就见院子里闯进一群官兵来。
“陈霖淮在吗?”
“我家少爷便是,这位官爷不知有何贵干?”
“陈霖淮谋杀上官,已经被人告发,县丞大人命我等将人拿下。”
官衙的捕头带着人便要往里闯,长贵伸手将人拦住。
“官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少爷怎么会杀人呢?”
“让开,官府办差任何人不得阻拦。”
长贵冷着脸,根本就不理会,“想要抓我家少爷,先过我这一关。”
“长贵……”
陈霖淮将房门打开,走了出来。办差的捕头急了,“陈霖淮,你和何修之涉嫌谋杀哨兵营百夫长严亮,何修之已经伏法,你还不束手就擒。”
“严亮死了?”陈霖淮皱眉很是疑惑,昨日他下手虽重,可也只是踩断了严亮的骨头,人是肯定没有性命之忧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眼看着长贵要和官府的衙役打了起来,陈霖淮立刻喝止住他。
“长贵,你让开,我和他们去县衙走一趟。”
“少爷……”
陈霖淮已经走至院中,“长贵,你留在家中保护好少奶奶!”
“夫君,”明蓁也急着追了出来,“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无事,蓁蓁,我没有杀人,只是跟他们去县衙说清楚状况,你在家中等着我回来。”
县衙的捕快见陈霖淮出来了,忙一拥而上,要用枷锁将他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