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予毒[剑三]——再喝一杯奶茶吧
时间:2022-06-23 06:50:59

 
  第二天一早,曲蝶和叶予晗又相携来到了城主府。
  今日的城主府却有些不同以往,人来人往显得十分忙碌。门口的士兵显然得到过命令,一听说叶予晗两人的来意,就立刻放他们进去了。
  二人走进城主府,发现府中较前几日增加了不少巡逻的府兵。
  走上通往前厅的路后,终于遇见了余管家。余管家见到曲蝶和叶予晗,连忙迎上前来:“两位少侠,今日多有怠慢,请多多包涵。”
  “不必如此客气的,余管家,今日府中似乎较以往繁忙,不知是何事?”叶予晗问道。
  “是督军邀了客人前来议事,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去找少城主。”余管家也不多做解释。
  叶予晗也知这涉及城主,不便多问,就点头随着小厮去后院寻余渊去了。
  来到少城主院中,两人得知少城主也在督军书房议事,一旁的小厮请两位稍待片刻。
  未几,余渊便回来了,一看到叶予晗和曲蝶,原本皱着的眉头骤然一松,高兴地让人再添些茶点来。
  三人坐下后,又不免聊起了昨日发现的密函。
  余渊便请人去唤来府中的制器高人:“此人负责城内的军械库,对多种精巧的器物都有所研究,我们让他看看,或许会有收获。”
  不久,一位戴着面具遮住半边脸的银发男子走了进来,观其身形似乎不过而立之年。
  余渊看见来人却站起来,语带恭敬:“唐叔,您来了。”
  这位唐叔看了看三人,略略点头:“少城主唤仆前来,所谓何事?”
  “唐叔您看看这信,可有什么办法能看见上面的字?”余渊拿出信递给唐叔。
  只见唐叔拿出信纸,反复揉捻,又对着光细细观察,最后还是摇摇头:“回少城主,老仆也不知如何能看出这信上的字,不过仆有一师弟,是研究药水配置方面的高手,或许能有办法。”
  “那请问唐叔这位师弟现在何处呢?”
  “他应该也在中原游走,如何少城主需要,仆可以传信找他。”
  “那麻烦唐叔了。”
  “仆告退。”唐叔略一点头便退出了书房。
  “那看来我们还要再等几天了。”余渊耸耸肩表示。
  “确实,此时也急不得了。”叶予晗表示赞同。
  这时,一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在余渊耳边说了些什么。
  不过小厮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刚刚又快步跑动,气息不稳,虽然小声说话了,但叶予晗和曲蝶还是听见了。
  余渊点头示意小厮先下去,“既然是父亲找我,那我就再去一趟,予晗、小蝶,要不我们改日再约,等唐叔找到师弟,我派人来通知你们。”
  “麻烦你了,我们改日再来。”叶予晗和曲蝶也不多做逗留,很快便出了城主府。
 
  今日的街道似乎也不同以往,路人都行色匆匆,街上所剩无几的摊贩也都在匆匆地收拾东西。街上不时的有一队队士兵走过,原本热闹的城顿时严肃起来。
  曲蝶和叶予晗顿觉奇怪,正巧对面走过来一队士兵,领头的队正看见他们两人站在街上,便说道:“两位少侠,请你们尽快回到自己的住所,街上马上就要戒严了。”
  “方便问一下是出了什么事吗?”叶予晗见对方面容温和便问道。
  “有异族攻打卧龙坡,为了你们的安全,请抓紧回去,最近不要随意出门了。”
  叶予晗和曲蝶对视一眼,向队正道谢,便立刻向着客栈去了。
  卧龙坡的百姓似乎是习惯了这不时就起的战事,早上仍是一派繁华景象,不到中午便都收拾妥当躲进家里了。看来这卧龙坡能有如今的繁华也多亏了军民一心啊。
 
  到了傍晚,曲蝶坐在客栈房间里,依稀能听见远处传来炮火声阵阵,这是曲蝶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战争,内心不免害怕。
  叶予晗似是察觉到曲蝶的不安,无声地握住曲蝶绞紧的双手。
  待到太阳完全落山,外面喧嚷的声音渐渐平息,叶予晗便出门去打探消息了。
  原来竟是天一教,时隔多年,又卷土重来,但不知为何,天黑后却主动退去,偃旗息鼓了。
  叶予晗和曲蝶一讨论,不免觉得奇怪,这一路都太巧了,顺利地来到卧龙坡,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天一教的线索,还没来得及解开谜团,天一教竟然就攻过来了。
  这一切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却又不知是何目的,亦或是天一教的推波助澜?
  两人又联想到出发前,江星和司青都有各种原因没能与他们同行,最终只有叶予晗和曲蝶两个人上路,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可让曲蝶想不通的是,如果真有人在背后动作,为何选择他们两个,他们难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虽然疑点重重,但找到解蛊的方法却也刻不容缓了,曲蝶和叶予晗决定还是按照既定的计划走,有目的的人最终都会现身的。
 
第28章  呷西约赤尔
  第二天天刚亮,曲蝶的房门便被敲响,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叶予晗打开门,小二忙道:“客官,门外有人找,是城主府的府兵。”
  待府兵说明来意,原来是少城主派来接叶予晗和曲蝶去城主府暂住的,余渊认为最近外面比较危险,住进城主府比较安全且方便。
  叶予晗请府兵在外稍等片刻,关上房门,敲了敲曲蝶卧房的门。
  屋内的曲蝶已经坐起来了,虽然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刚刚屋外的话也听到了大概,于是两人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便跟随府兵回到了城主府。
  余渊已经单独辟出一个院子供曲蝶和叶予晗居住,而余管家也已贴心地为二人准备好了一应用品。
  叶予晗让曲蝶住在主屋,而自己住进了东厢。主屋与东厢几乎连在一起,这样如果有事,也方便两人商量。
 
  与此同时,城外的炮火声又起,余渊正领着队伍与天一教徒奋力厮杀。但如今的天一教与当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无数的教徒倒下,却不能延缓其他人冲上前的脚步。
  城楼上传来鸣金收兵的信号,余渊带领剩下的士兵往回撤的时候,突然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已经倒下死去的天一教徒竟然都站了起来,以诡异的姿势,一步步向天一教营地走去。
  有些甚至已经断手断脚,或者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上插着箭的,都在朝营地移动,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
  这一景象让人不寒而栗,余渊抓紧命令士兵回城休整,又派了一小队人去抓几个天一教俘虏回来。
  没过多久,天一教首领又开始在阵前叫嚣,余渊帐下一位将军忍无可忍,上马拉弓,一箭射中了天一教首领的喉咙,把他射下马,并且这一箭把人狠狠地扎在了地上。
  这下彻底激怒了天一教的好战之心,无数教徒向卧龙坡营地涌来。人数较之前一战不减反增,将军们定睛一看,不禁大骇,前番死去的天一教徒又以僵直诡异的姿态冲了过来,仿佛是受人控制一般,变成了毒尸。
  然而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们迟疑,纷纷跨上战马,率领士兵向前冲去。
  与这些毒尸交战过程中,难免与其肢体接触,士兵身上被毒尸碰到的部位,立刻就开始溃烂,许多士兵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消息传入城中,弄得人心惶惶。许多百姓自告奋勇地为战士们运送物资和处理伤兵,看到许多士兵被抬回来的惨状,不禁打了冷颤。
  自从天一教被督军打败回退之后,这些年来,城外的天一教余孽大多是小打小闹,造成如今这种状况的还是第一次,不少人开始心生惧意。
  坐镇城主府的余督军收到消息也难安坐,快马加鞭来到城外的营地,查看情况。
  “父亲!”余渊看到父亲亲自前来,恭敬地行李。
  “督军!”
  “督军!”
  帐□□同议事的将军们也纷纷行礼。
  “快说说现在什么情况。”余督军挥挥手,让大家赶紧进入状态,几人围在桌前又开始细细讨论。
  “这么说,先前死去的天一教徒不仅能动,还有了攻击力?”余督军总结现在的情况。
  “是的,较之十五年前,他们的战斗力大幅提升了。”一位跟随督军数年的王将军在一旁说道。
  “看样子,应该是用了什么巫蛊手段,控制了这些尸体。”又另一位将军如此分析。
  “之前不是说抓了几个俘虏?他们什么情况?”余督军转向余渊问道。
  “他们不断地撞向笼子,似乎是朝着他们营地的方向,感觉像是受到了召唤。”余渊连忙回答:“不过他们身上无毒。”
  “看来毒液是他们回了营地以后带出来的。”
  “现在该怎么办?”
  战事正紧,容不得多想。督军沉吟了一会儿:“目前还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士气不能散。渊儿你抓紧找军医来看看这些毒尸,至少先把士兵的伤解决。接下来我亲自上阵,这样后面的人才敢冲。”
  “督军三思啊!”
  “督军不可!”
  此话一出,劝阻的声音层出不穷,督军穿戴好盔甲:“我意已决,王将军、张将军与我同去,其他人抓紧安排人保障后方。”
  “是!”
  “是!”
  军令如山,一行人只好听命。
  果然,督军上马冲在前面,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无数的士兵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战力。
  及至傍晚,天一教徒又莫名退去,将士们回营休整并清理战场,发现下午的战役伤亡不多,大多士兵都只受了轻伤。
  这已经比预想的结果好很多,督军对将士们稍作宽慰,又集合了所有将领回帐商讨下一步计划。
 
  而在城主府的曲蝶和叶予晗或多或少也听说了这一消息,曲蝶听说与天一教有关,便想去看看城中被抬回来治疗的伤兵。
  “好,我陪你一起去。”叶予晗毫不犹豫地说道。
  两人略一打听,便顺利地找到了安置伤员的地方。伤员全都被安置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中,来往穿梭的大多是自发前来帮忙的老百姓,无人顾及到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
  曲蝶走进一顶帐篷,病床前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在细细察看伤员的情况。
  再看这个伤员,伤在了右臂,虽然已经用纱布包裹住了伤口,但能看出血并没有被止住,纱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被鲜血染红。
  大夫注意到了身后站着两个人,吓了一跳,曲蝶连忙自报身份,说明自己会一些医术,希望能来帮忙。
  老大夫说:“已经在伤口处撒了止血的药粉,但没有用,而且伤口已经溃烂,必须抓紧移送医馆,把腐肉剜除。”
  曲蝶靠近伤员,观其面色,已经惨败,细细听口中还在叫着痛,但因为失血过多,依然处于昏迷的边缘。
  曲蝶连忙下了一个蝶池,不一会儿,伤员眉头一松,似乎痛苦减轻了不少,然后就昏了过去。
  老大夫拆开纱布一看,血被止住了,“有效!”
  然而蝶池消失之后,伤口竟隐隐又有血渗出,伤员的头上又有大滴的汗滚落。
  “这!”老大夫又赶紧洒下更多的止血粉,然而也是无济于事,只见伤员的右臂已逐渐转黑,溃烂和毒素都在蔓延。大夫只能用细布紧紧捆住他的右臂上端,减缓血液流通速度,又大声喊外面帮忙的人来把伤员送去医馆,有专人继续治疗。
  曲蝶在帐中帮忙的时候,叶予晗又去看了其他几个帐篷,都有大夫在坐诊,轻伤被简单包扎之后,又能上战场了。而重伤的人在此进行简单的治疗和止血、固定伤处后,再被分别送往城中的医馆进行进一步治疗。
  一应事务都井然有序地进行,连帮忙的百姓也不显出过于的慌乱。
  叶予晗叫住经过的百姓一问,原来往年总会有异族攻打卧龙坡,但基本是小打小闹,仅仅只是骚扰边防为主。这一次竟是十几年来最激烈的一次战事。
  恰巧附近的帐篷中,有大夫在找人帮忙,叶予晗来不及多想,也进去帮忙了。
  待今日战事告一段落,城外军队鸣金收兵,城内的后勤也告一段落,曲蝶和叶予晗分别从不同的帐篷里钻出来,都看到彼此脸上的汗和疲惫的眼神,不禁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十几天,叶予晗和曲蝶天不亮就到城墙下的帐篷中帮忙,期间有不少伤员康复,但也有不少人失去了生命。死去的士兵中,大多是因为受到毒尸的攻击,毒素蔓延全身而死。
  曲蝶和城中的大夫一起商讨过,却无可奈何。
  蝶池虽能使其止血也能延缓毒素蔓延,但毕竟不能无休无止地使用,不少士兵在曲蝶眼前最终痛苦的死去,这让曲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而叶予晗主要负责往来帐篷之间抬伤员,或是帮大夫一起给伤员错位的地方上夹板,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也能镇定自若地给伤员止血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战况仍是愈演愈烈,军帐中督军和少城主以及几位将军正在商讨下一步的策略。
  “不能再打下去了,对方基本没有伤亡,而我军却每天都在损耗。”王将军痛心疾首。
  “确实,十几天来,我军将士已经疲惫不堪了。”另一位将军也表示赞同。
  “我们想的都一样,但我们不能输,我们背后就只有这座城,城里的老百姓还在等我们守护。”余渊显然心有不甘。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战役,余家军的背后没有退路。
  “报!天一教派使者前来和谈!”一小兵冲进营帐汇报情况。
  “和谈?”余渊有些不明白。
  “请人进来。”督军吩咐道。
  很快军帐被收拾成待客的样子,而天一教使者也稳步而来。
  只见天一教使者身着颜色鲜红,样式夸张的服饰,脸上也用白色颜料画着一道道图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使者身后还跟着两位侍从,同样身着红色,衣服上也画有意味不明的图案。
  使者颇为有礼地对坐在上首的督军微微鞠躬,主动表明身份:“余督军,久仰大名,在下呷西约赤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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