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又道,“我不问你要钱的...只问唐钝要...”
唐钝:“......”
他是脑袋被门缝夹了才追出来说这些!然而当着几人的面不好把话收回,绷紧牙,面色铁青地朝村长家去了。
春花抵云巧胳膊,提醒,“唐公子好像不高兴。”
走得比刚刚快很多。
云巧瞥了眼,漫不经心道,“他就是这样的啊。”
“......”
秦大牛注意到唐钝步伐趔趄了下,摆明听到云巧的话了,想到唐钝奶对云巧的态度,他心里不舒服,问道,“巧姐儿,你和秀才爷交情很好吗?”
云巧歪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秦大牛说,“只有关系好他奶才会喊你进屋吃饭。”
云巧想了想,老实道,“我不知道啊。”
云妮怎么教她就怎么做,但唐钝好像不喜欢,都不给她饭吃了,她呆呆问,“他和我交情好吗?”
这个秦大牛哪儿清楚?
“唐公子和云巧哪儿有什么交情?”春花不喜欢云巧和唐钝的名字绑在一起,太侮辱唐钝了,按下心头酸味,撇着嘴替云巧解释,“有年我和云巧在河边洗衣服,唐公子见着后想绕路,其他姑娘认定云巧冒犯了唐公子,将云巧推到河里...”
这事云巧记忆犹新,点头附和,“对,我回家就病了,差点死掉呢。”
春花恍惚一阵,弯唇轻笑,“是啊,从那以后云翔就警告她离唐公子远点...”
云巧不住地点头,还把当时云翔警告她的话只字不漏复述了遍。
已经到村长家门口的唐钝气噎。
百八年前的事儿记得清楚,吃他的喝他的倒是全忘了,什么白眼狼啊!
还有,他耳朵没聋,都听着呢。
她们是不是该收敛些。
经春花提醒,云巧心惊胆颤地瞄着周围,生怕稍不留神蹿出几个姑娘打她,眼神东张西望,满是不安。
秦大牛替她背着猪草,目光随着她望了望,“你看什么呢?”
“会不会有人打我?”
秦大牛好笑,“我在呢...她们不敢来。”
“哦。”云巧还是担心,脚边的花儿也不摘了,埋着头走得飞快,秦大牛亦步亦趋跟着,心思转得飞快,“你要是害怕,明个儿就不来了。”
他总觉得秀才爷待云巧过于宽容了些,不是什么好苗头。
男人对女人好,无非就为那点事。
想再试探云巧两句,前边和沈来福说话的沈来财突然转身,眉梢不悦睨着秦大牛,“云巧不来谁给秀才爷送菌子?”
他们这么多人,秀才爷独独和云巧提了这话,摆明了想和云巧处处...打听云妮的事儿...娶妻娶贤...秀才爷谨慎些是好的。
天知道看秀才爷和云巧聊天他多想插几句话啊,太怕云巧直肠子把人得罪了。
索性这天过得还算平静。
等不及回家和爹娘商量这事,他叮嘱沈来福,“你帮着云巧摘花,别让她磕着摔着了。”
云巧出点事,秀才爷那边谁去?
沈来福心里明白着呢,拍拍他胳膊,“我知道的。”
云巧得知有人帮自己摘花,脸上乐开了花,走出长流村地界就带着沈来福他们往山坡走,那儿有片荆棘丛,丛上开着花儿,花朵红似火,艳丽无比,但刺儿多扎人,她都不敢伸手摘,眼下有人帮忙就不同了。
她站在坡边,眉飞色舞指着坡下红似残阳的娇花,“二伯,那些花我全要。”
“......”
云巧怕不是变着法报复他们吧?
沈来福站着没动,云巧催他,“二伯,快点啊。”
秦大牛和春花先回家了,背篓给沈云金背着的,他刚搁下背篓,瞅了眼密密麻麻的荆棘,果断把背篓背了起来,“爹,你们下去,我背背篓呢。”
沈来福:“......”这就是他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