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奇怪地看他,“我为什么要伺候他呀?他手脚好好的。”
“我给你讲的故事都忘了?故事里,女子就是伺候男子的。”
“你说的有些不对。”唐钝说的。
龙虎吸口气,“你学不学了?”
“不学。”
“你们是夫妻,往后圆房怎么办?”
“那还有很久呢。”
龙虎气噎,没见过这么倔的,兀自平复会儿心情,放低声说,“你不想唐钝高兴?”
“唐钝说了,我不惹事他就高兴。”
“......”龙虎火气又来了,“你事事听他的,就没自己的想法?”
云巧歪头,“我要什么想法?”
“让他高兴呀。”
“我不是在做吗?”她一直没答应他画舆图呀。
鸡同鸭讲,龙虎败下阵来。
到底不甘心,夜里,挑着柴火的火星子,端出副长辈慈眉善目的神色道,“你知道什么是圆房吗?”
他笃定云巧不懂。
跳跃的火光下,云巧抓着深色被褥,目光坦然,“知道呀,就是夫妻睡一起。”
“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生孩子呀。”
得,看着傻,懂得还挺多。
龙虎丢下柴火,闷闷不乐的靠着山壁不理人,自始至终像哑巴没什么存在感的其他两人道,“你毛还没长齐,教她那些干什么,被平安知道,小心扒了你的皮。”
前几天,他们回到营地,平安就问山里的事。
平安的态度他们看得明白,除了带路,其他事别麻烦她。
龙虎烦躁的踢了踢脚,“他能忤逆将军部成?”
“将军没教你这些。”
“......”
罢了,唐钝诋毁他的仇,以后再报。
熟悉山里的地形后,龙虎夜里睡得着了,但常年警惕有人偷袭的缘故,他睡得并不沉,四周响起脚步声时,他立刻睁开了眼,腰间的刀也拔了出来。
“龙虎,是我,我出去一趟。”
龙虎看了眼山洞外,黑漆漆的,离天亮还早着。
看云巧面色有异,他收走身上盖的大氅,过去扶她,“你怎么了?”
她佝着背,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没事。”她搭着他的手,“我流血了。”
龙虎没反应过来,退后半步,仔细瞧了瞧,“哪儿?”
“腿间。”云巧夹紧腿,安慰他,“女子每个月都会流血,不碍事的。”
“......”啥?龙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来月事了?”
“嗯。”
龙虎想死的心都有了。
去年,他和她待了几个月,确定她没来月事,乡下姑娘常年劳作,月事来得晚是常事,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来月事,龙虎没遇到过这种事,“怎么办?”
“你不知道?”云巧纯属疑惑,他懂得多,她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呢。
龙虎觉得自己被嘲笑了,脸由红转青,“我又没来过月事,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
她夹着腿,不敢大幅度走路,“我去外边弄。”
弄?怎么弄?
龙虎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捂起来,见她走路别扭,于心不忍,“你去哪儿,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