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义楚
时间:2022-06-23 07:00:38

  她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肯走。沈清云这才问:“你可是有什么事?”

  “我……”喜鹊的确是有事相求他帮忙,张了张嘴,道:“我有个同乡,是伺候二少爷的,前几日烫了手之后就一直不能去当值。”

  “府里已经养他一段时日了,三奶奶说他要是再不好,怕……怕是要撵他出府。”

  周氏的确是做的出这种事。

  喜鹊说完,又深吸一口气,想讨要一点烫伤的药。却见表少爷二话不说,直接进了屋。

  她一脸失落,没一会儿,又见人出来了。

  沈清云背着药箱,一袭淡青色的长袍,站在回廊之下。秋日里轻风浮动,长袍在腰间晃荡,身姿显得有些羸弱。

  “走吧。”

  她对着喜鹊的脸,道:“带我过去看看。”

  三房住在南边的锦画堂内,小厮们统一住在下房里。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入秋之后天气又开始转冷,哪怕是大晴天,屋子里也泛着一股湿哒哒的潮味。

  屋内是一块大通铺,十来个小厮常年躺在一起,白日里大家都去当值去了,只有最里面的床铺内被褥高高的耸起,上面躺着个人。

  人一走进去,便听见一阵喘息,声音有气无力。

  喜鹊快步走了进去:“阿福,阿福。”

  沈清云跟在她身后,从听见喘息声开始面上就不对劲。喜鹊说是烫伤,光听这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像是烫伤。

  她跟在身后,撩起被褥。床榻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躺在榻上。闭着眼,浑身是汗。

  他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脸到红晕且还微微泛肿,露出来的脖子与手臂上,有拇指大小的红斑。

  “这是什么。”

  沈清云没出声,倒是喜鹊吓了一跳,拿着被褥的手也放了下来,一张脸煞白的。

  “这……他不是说烫伤了么?”

  “这哪里是烫伤?”

  沈清云走过去,指尖挑开衣角瞧了一眼。外面露出的皮肉已经满是红肿了,衣裳里面的更加可怕。

  皮肉肿的高高的,通红一片像是快熟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丘疹。而躺着的人虽是快昏迷了,可手指却还是费力在挠着,可见是十分瘙痒。

  “表……表少爷,我……我不知道。”喜鹊看这样子快要吓哭了:“前段时日问他,他胳膊泛红只说是烫伤,我……我就没注意。”

  这样子看着可怕的很,模样十分的吓人,喜鹊吓得捂着喉咙想要吐,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可眼睛却是半点儿都不敢看床榻上。

  “过来,帮我扶着。”喜鹊闭着眼,颤巍巍的伸出手。

  相对与她的模样,沈清云就平静多了,下面那人的确是恐怖,她面上却没半分嫌弃。

  面上依旧是平日里淡淡的样子,与对待平常人无半点的不同。

  沈清云打开药箱给人施了针,床榻上的人开始稳定下来:“去找一把剪刀来。”喜鹊赶忙放手去找。

  剪刀剪下衣物,浑身都是铜钱大小的红疹,有的地方还挠出了血,十分吓人。喜鹊没忍住,捂着喉咙到底还是吐了出来。

  她捂着门框,吐的撕心裂肺。

  这时门却被人推开,来人瞧见里面的场景,手里的食盒都掉了下来,飞快的往里冲:“你们做什么,在做什么?”

  他一把拉开沈清云就要往旁边推:“别动我弟弟。”

  沈清云手里拿着针,动都没动,只掀开眼帘看了他一眼:“不想他死就放开。”

  “表少爷?”来人正是之前每日给她送饭的那位,照顾沈清云的时候还尽心尽力的照顾千金,沈清云对人一直有印象。

  “表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沈清云的眼神落在他手上,那人立马放开。

  “阿贵哥,表少爷是我叫来的。”喜鹊扶着门站了起来,吐的她双腿有些发晕:“你还说阿福哥是烫伤。”

  沈清云继续给人施针,阿贵看着却是红了眼:“好端端儿的人就得了这个病,我们没钱请大夫也不敢跟人说,要是三奶奶知道了,只怕就一张席子将人扔到乱葬岗去了。”

  他只能将人偷偷藏了起来,盖上被褥,捆住双手双脚。嘱咐他,千万不能出声,出声就要被扔出去了。

  阿福小小年纪却是十分听哥哥的话,不让他出声他就不敢出声儿,牙齿都要咬碎了也没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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