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见来人,眼中闪过一丝的明亮,随后又笑着回答春凰的话。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是竹烟馆的人?
怪不得之前他苦寻多次毫无结果,原来是在竹烟馆,看来这一次收获不小!
“我何时需和你们做朋友?竹烟馆是做生意的地方,可不是交朋友的地方。”
春凰不屑地看着男子,眼睛里满是烦躁。
“若公子想交朋友,大可以去对面的玉风楼,那里美女如云,达官贵人应有尽有,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做公子的朋友。”
春凰调侃着青衣男子,坐在桌边喝着茶水。
玉风楼,玉雪城最大的青楼。各国商贾官员来此经商或交流国家政事,难免不被玉风楼的美人吸引,流连忘返,春宵一刻!
男子一时间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夏芊浔差点没忍住笑,没想到当时那么玉树临风的一个人,竟被春凰三两句噎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公子是对我玉雪城的美女不怎么满意?若是这样,公子一句话,我便可寻到比玉风楼头牌更绝色的美人过来,如何?”
春凰见男子不出声,趁热打铁,再进一步!
看来此次秋国莫不是看走了眼,派这么一个人过来,这男子多少有些憨气在身上。
男子听了春凰的话更震惊了,眼中诧异尽显!
下一瞬,男子却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夏芊浔,眼中露出挑逗之色,笑意明显。
“不必了,我看馆主这侍女长得天资绝色,不如就将这女子送于我,我便回去和我们主上商量商量,不再与馆主纠缠,如何?”
夏芊浔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子,眼中露出些许无奈。
夏芊浔一步步后退,就在男子要将夏芊浔逼到门上时,夏芊浔一侧身,从男子身旁饶到了春凰身边。
“二皇子,你玩够了没有?”
夏芊浔不得不出声,秋祁宣真是有够厚脸皮。
“我寻你多时,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看来你我缘分不浅啊!”
秋祁宣立时也收了那吊儿郎当的姿态,眼中尽是欣喜之色。
“我与二皇子并不熟识,寻我做什么?还有这缘不缘分的,又从何而来?”
夏芊浔奇怪地看着秋祁宣,这二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春凰在一旁看着秋祁宣和夏芊浔来回拉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里笑意盈盈。
“此话何意?我从一见你开始便觉得我与姑娘似曾相识,还将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也赠与姑娘一块儿,姑娘现在怎可如此翻脸不认人?”
秋祁宣话里话外委屈极了,还做出一副被抛弃的样子。
春凰眼中笑意更加明显看向夏芊浔的眼中露出些许赞赏。这丫头行啊?一面就把人家迷的神魂颠倒,定情信物都送了。
“二皇子大概是误会了些什么,我当初只当是二皇子为了感激我的带路之恩才将这玉佩相赠,未曾想如此贵重。既如此我今日便将这玉佩交还于二皇子。”
夏芊浔说着拿出玉佩就要塞回给秋祁宣。
“不必!”
秋祁宣赶忙推回夏芊浔递过来的玉佩。
“我送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若是姑娘不肯接受我,我便当这一切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场美梦罢了。”
秋祁宣走到一旁,一脸的神伤。
好茶!
夏芊浔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不想再与秋祁宣周旋,夏芊浔直接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真的是忍不了了!
“秋祁宣!你到底想干什么?”
春凰从没见过夏芊浔生气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好戏!
心底感慨,这孩子跟阿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她从未看过阿唯这般模样。
“你如今就要动手打我吗?罢了,打我也罢,只要是你,我便是被打死,也绝不还手!来吧!”
秋祁宣惊恐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夏芊浔,伸长了脖子等着挨揍,语气里满是心甘情愿。
春凰看着秋祁宣演的如痴如醉,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见春凰的笑声,秋祁宣泪眼婆娑地看着夏芊浔,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第26章 生意
“你!”
夏芊浔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春凰在一旁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丫头,要不你就收了这二皇子吧,人家千里寻你,也是不易!”
春凰一边笑还不忘一边添油加醋。
“你也来搅和!”
夏芊浔更生气了,眼睛狠狠盯着秋祁宣,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秋祁宣却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一时,夏芊浔放下挥起的拳头,深吸了好几口气。
转过头笑吟吟地对着秋祁宣招手。
“来,你过来,我不打你!”
夏芊浔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秋祁宣看着夏芊浔,也跟着夏芊浔一起笑起来,笑嘿嘿走到夏芊浔身边。
“你愿意和我一起了?”
“闭嘴!坐下!别动!”
夏芊浔听见秋祁宣的话立时白眼翻上了天!恶狠狠的说了六个字。
秋祁宣笑容一滞,乖乖按着夏芊浔的话照做。
“可是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今日若是相处,总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夏芊浔见秋祁宣乖乖坐下,收起了凶巴巴的样子。
春凰仍在一旁看着两人拉扯,好不高兴。
夏芊浔趁秋祁宣没反应过来一把拉起春凰就跑,身后徒留秋祁宣的喊叫。
“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下次还会来的姑娘,你等着我!”
夏芊浔拉着春凰一路跑回竹烟馆,门外的那个小丫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这姑娘拉着馆主夺门而出,她反应了半刻才急匆匆跟上来。
此时也气喘吁吁看着夏芊浔和春凰,眼中不明所以。
“丫头,你还有逃跑的时候呢?哈哈哈!”
春凰看着满头大汗的夏芊浔,脸上满是看大戏的表情。
“人家二皇子多好呀?不如你就把他收了吧!”
春凰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
夏芊浔喘着粗气,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若不是你,我今天能惹上这事儿?”
夏芊浔真的好无奈,这二皇子真的没点什么病吗?
怕不是得了癔症吧!咦——
“相聚即是缘分嘛!秋国的人与我们纠缠已久,每次都派不同的人过来与我周旋。谁知这次刚好就是你的故人,而刚好你也在!”
春凰拿出帕子给夏芊浔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嘴里却还揶揄着夏芊浔。
“故人?什么故人?我看他像个病人!”
夏芊浔快气疯了!
“诶!怎么能如此说呢!我看那二皇子长得眉清目秀,玉树临风,是段好姻缘也说不定呢!”
春凰轻笑出声,没想到这二皇子这么有趣,可比他那一脸恶相,威逼利诱的大哥有趣多了!
“我看是孽缘!呸!谁跟他有缘!”
夏芊浔推开门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茶。
想想都觉得晦气!
“好了,别气了。人家说不定现在还在神伤呢!”
春凰紧跟着夏芊浔的脚步进屋,身后的小丫头赶紧给春凰斟了一杯茶。
“关我何事?他是秋国的二皇子,什么样的女子找不着?非要和我纠缠!”
夏芊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是啊,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呢?为何偏偏就看中了你?”
春凰声音唏嘘,感叹这世间缘分难解。
“出去时你说带我看看他们的嘴脸,结果你就给我看个这个?”
夏芊浔连着喝了好几杯茶水,这才回过精神来。
“今日之事是意料之外,我真正想让你看的是秋国如何纠缠于我们!”
春凰也不再揶揄夏芊浔,说起了正事。
“秋国之人在纠缠什么?他们想要什么东西吗?”
夏芊浔不理解,她是要去寻竹烟馆的真相,如何又牵扯到秋国?
“只是想与竹烟馆做生意,可这生意我不想做,他们便纠缠不休。”
“生意?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他们为何如此纠缠?竹烟馆难道还怕他们?”
夏芊浔看着春凰,心底想着,秋国之人果然都是厚脸皮,这程度简直能和城墙相比了!
“只不过看在秋枯灸的面子上,勉强给他们点面子罢了。”
春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秋枯灸的薄面,她还是要给一个的。
“再说了,我这竹烟馆常年无人来往,偶尔和他们派来的人闲聊两句,也好多些乐子可寻。”
反正他们也不能得手,多个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夏芊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春凰原来春凰也喜欢戏弄他人。
她看出来了,在春凰和秋祁宣对话之间。
“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应对了他们的软磨硬泡,也给自己增添乐趣,国主倒是想的周到,芊浔佩服!”
夏芊浔假意拱手,看着得意洋洋的春凰。
“可话说回来,我与秋国之人毫无干系,你带我去看他们做什么?”
“要想知道竹烟馆为何变成这样,最后恐怕还得去一趟秋国才能查清楚。”
春凰眼神忽变,神色凝重。
“竹烟馆不是在春国境内,怎么又扯到秋国去了?”
夏芊浔想不通,这和秋国又扯上什么关系?
“不然你以为我会任由秋国这般死缠烂打似的纠缠?他们想要禁地里的秘密。而我,想从他们口中知道竹烟馆真正的来历!”
春凰站起身,望着屋外的圆月。
“竹烟馆的秘密在秋国手中?他们想要禁地里的什么东西?”
夏芊浔有些惊讶,竹烟馆的秘密怎么又在秋国了?怪不得多年一直寻而不得!
她感觉这一切好像套娃一样,灵蝶需到春国寻找真相,竹烟馆却又被秋国拿捏在手中,那冬国岂不是有秋国的把柄?
照这么算最惨的还得数夏国了?
“你跟我来。”
春凰走出房门,夏芊浔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把春芗叫过来。”
春凰忽然转身对着那小丫头说道。
“是。”
小丫头回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春芗端着新鲜的点心走了过来。
夏芊浔正好饿了,顺手拿了一块吃了起来,眼神疑惑地看着春凰。
“国主!”
春芗微微行了一礼。
春凰看了春芗一眼,没再多说话。
“走吧!”
夏芊浔见春凰没多说,也不再问,个中原因到了便知。
第27章
与出竹烟馆的路不同,春凰带着夏芊浔和春芗进入书阁,里面有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春凰随手拿了盏灯,小心翼翼的走进黑暗之中。
夏芊浔和春芗也学着春凰拿了盏灯,跟在春凰身后。
“看清脚下的路,只能走我走过的地方,这地方危险重重,一不留神便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春凰出言提醒着夏芊浔,夏芊浔瞬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刚摆脱灵蝶的痛苦,不想死在这黑漆漆的地方!
春芗却泰然自若,仿佛这些路她已走过很多次一般。
走了小半刻,夏芊浔眼前忽见一片光明。
这里点着许多的灯火,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宫室,装饰得很漂亮,一只石头雕刻的凤凰几乎占满了整个宫室的墙壁,从地下盘旋到最高处,中央挂着一副百鸟朝凤图,画工异常生动,像是随时要飞出来一般。
案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些书本,宫室的正中间漂浮着一个圆溜溜的球,这引起了夏芊浔的好奇心。
“他们想要这石球?”
夏芊浔将灯盏放在案上,仔细地观察着石球。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开的地方或者机关。
按夏芊浔的经验来看,这种往往是最重要的的东西。
“他们想要的是那副百鸟朝凤!”
春凰撇了一眼石球,眼神看向那幅百鸟朝凤图。
夏芊浔有些尴尬,她猜的不对吗?
可是这石球看着就很奇怪的样子啊!
“他们要一幅画来做什么?难道是什么圣人的绝迹吗?”
“当初竹烟馆只是一个做交易的地方,自从第一任馆主身死,竹烟馆便永坠黑暗,一次次为了灵蝶前仆后继牺牲,都是因为第一任馆主的诅咒!”
春凰眼神变得冰冷,紧紧盯着那副百鸟朝凤。
“可这和这幅百鸟朝凤有什么关系?”
“第一任馆主的灵力强大,死后降下如此诅咒,却还不甘心,想长留于世,生生世世报复所恨之人,便将自己献祭于这金心锁换留一丝灵力存于这画中!”
春凰所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至于第一任馆主为什么如此不甘心,她再不得而知!
“他们想要这画中的灵力?”
夏芊浔有些懂了,那个人灵力如此强大,如今留于画中,得到一丝便也是极大的好处!
可这金心锁?不会就是这石球吧!
我的天!金的变成石头了都?
别人都是点石成金,还有反着来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将这灵力收为己用,岂不是就不用担心他们得到了?”
“灵力藏于画中,我们并不得知将她引出的方法。而且这灵力恨意浓重,贸然引出恐怕会导致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