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祯微微一愣。
“在我这里,我给你。”
他走到案边,从桌案的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就是那日宋意年交给他的那个,而后递给上前的宋意年。
“他说这东西他不要了,让我给你。”
“没要?”宋意年还以为薛饶不知道这锦盒里的东西是什么,但瞧见这锦盒有打开过的痕迹,应该是那时给他看过后他说了那话吧。
不要?
他那时为什么又不要了?
这不是他梦寐以求之物?
宋意年很难不去猜测薛饶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又看不透他。
“还在就行。”她啪的一下合上了锦盒,揣入怀中,“这我先拿走了,今日还有要事要做,明日我再来,皇兄记得留门。”
看见宋平祯将要开口拒绝的态度,宋意年瞪了一眼他,凶凶的恐吓道:“不许说不行,这次皇兄你要听我的。”
宋平祯到底是太久未见宋意年,答应了她的话。
......
等宋意年从后门进到薛府时,有一人便在那里等着,看了一眼宋意年,随口问道:“小丫头,拿到了?”
“拿到了,平叔。”
宋意年将锦盒交给平叔。
“剩下的拜托您了。”
平叔:“什么时候给他服下?”
“....现在吧,越快越好。”宋意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跟着平叔进了屋子,一切准备就绪,平叔便将药物碾碎提炼,而后让薛饶吃下。
宋意年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在平叔喂药之前,跟着苏晓晓离开了。
大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薛饶醒了。
他悠悠转醒时,睫毛微微一颤,恍惚的眼神里片刻恢复了清明,他偏头一转,没有看到宋意年而是平叔在身旁,他眉头簇起,想起此次来势汹汹的吐血,定然吓坏了宋意年,如今深夜,也该让她睡个安稳觉。
“她睡了?”
没提称呼,平叔也知道薛饶说的是谁,那小丫头自然不在府内了,怎么可能睡了,不过他想起小丫头临走之时的交代,什么也没说,撇头轻哼了一声。
“你还管她作甚?你不知道自己命都没了?”
薛饶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竟然没有看到往常的青色,猛然抬头,“毒解了?”
“怎么解的?!”
他心里开始不安。
“还能怎么解的?自然是我解的呗。”平叔白了他一个眼,按照宋意年交代的隐瞒了原委,“你运气好,我这几日顿悟,只用萦芳草就做出了解药。”
“行了,你赶紧休息吧,明日不是行弱冠礼,那小丫头说不定还送你一份大礼呢。”
平叔调侃了一句便赶紧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被那小子给发现了破绽,这几日不太平,他直接出了薛府就往城外走,打算避避风头。
薛饶在床上一直觉得事情发展的不对劲,但又是说不上来,他目光幽幽的落在了那个碗。
说是平叔看到,定要诶呦一声叫出来了声。
他忘记拿走那碗了。
薛饶掀开被褥,下了床,这碗是他刚喝过的,他只要闻一下便知道,是不是真的解药。
果然。
是假的。
药里有其他的味道,他略懂医术,闻的出这另一种药的奇特香味。
“这是....”
他脑中的弦瞬间断裂,一瞬间惊恐的睁大了双眸,原本幽暗的双眸里布满了恐惧。
“啪”的一声,他手里的碗直接滑落摔碎在地上。
“是破云珠.....?!”
“年年!”
他顾不上穿鞋,步履匆匆的往旁边的院子大步走去,心里慌张难掩,亵衣在热风的带动下,张开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