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总不能每次我都躲在大侠身后吧。”宋意年笑着说道。
以前喜欢躲在大侠身后,不过如今,她更想试试与大侠肩并肩。
宋意年说的像是一句调侃,但薛怀溪还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认真,原来她...真的成长了。
看来最近的事.....也不知对她是好是坏。
薛怀溪沉思。
宋意年:“这位夫人你没事吧?为何那群人要追杀你?”
旁边的妇人刚缓过惊吓,心里闻言一瞬间泪流满面,哭诉道:“我原本是去京城诉状的,没想到半路就遇到此事。”
两人互相彼此看了一眼,得知此事定有隐情。
妇人是徽州百姓,丈夫乃是徽州一名官吏,经常游手好闲,喜欢赌钱,经常十赌九输,负债累累,有一日竟回家拿出了一袋子黄金,吓坏了妇人,没过几日她丈夫就被带她逃跑,说被骗做了亏心事,几经盘问下才知竟是做了下毒的勾当。两人知道此事自然遮掩不住,只好逃跑,没想到丈夫半路就被杀害,她那日幸运才逃脱出来。
宋意年有些不理解。
“下毒?是下的官府家吗?”
老妇人摇摇头,“他.....他说是给河里下毒。但那时他也怕,喝酒壮胆去下的酒,不知道下到了何处。”
徽州?
薛怀溪总觉得有一条线索,在他眼前。
他猛然想到,徽州地处中,右为爻州,左为黔州。
“黔州。黔州瘟疫。原来如此。”
宋意年还在思考时,便听大侠说出了一番话,她觉得莫名其妙,好奇问道:“什么呀?和黔州有关吗?”
“嗯,徽州内有两条河,右靠爻州,左靠黔州,前几日的黔州瘟疫恐怕就是下毒引起的。若是如此,原本应该下毒之地应该是爻州。”
“啊?”宋意年竟没料到还有这层隐情,“那夫人你有听到丈夫说指使之人的模样吗?”
“没,那人一身黑袍,根本看不清。”
妇人回忆着丈夫和她说的话,突然添道:“对,我想起来了,我丈夫之前曾说好像见过他的一角衣衫袖口,是暗纹紫色。”
说着,给他们比划起来大概的模样。
宋意年看着图案有些熟悉,“有点眼熟.....”
“你眼熟不奇怪,这种图案,只有京城贵胄平常才会习惯穿,面料轻薄但贵,普通人家是穿不起的。”
薛怀溪分析着,宋意年回忆自己何时见过,突然想起那日在爻州....
“不是,大侠,我在爻州见过。其实那日.....”
宋意年将那日隐瞒的事实告诉了薛怀溪,说罢心里惴惴不安迟疑道:“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的,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就想着不太重要。”
那时她身旁只有林家那小子,这原因能是什么,他一猜便知。
薛怀溪心里不知怎么的堵的慌,语气也有些不太平静。
“不重要?”
“你知不知道,往往就是一个细节,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情况。”
“......”
宋意年一听,便认为大侠语气冷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她当然没敢多反驳。
“我....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薛怀溪也知自己语气重了,换了话题解释给她听:“爻州属于贵妃的家乡,黔州属于淑妃温氏旁支的落脚地,此次指使投毒,定然与温氏逃脱不开干系,包括之前的堂明山庄。我大概是清楚怎么回事了。”
“先回京城吧。”薛怀溪给了那老妇一些银子,让她将说的事写出装告纸带走。
“哦。”宋意年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抓住了温淑妃的关键字,点头同意先回京再说,毕竟她还要去看父皇。
薛怀溪没走两步,沉声说道:“以后离林新言远一点。”
因为大侠背着宋意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不知道大侠说的这是何意,但猛然心底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
大侠不会.......吃醋了吧?
是因为我隐瞒的事?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