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军那可是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他一个破小孩那个刀片想吓唬谁呢?也就是将军今个心情好,不然一定会捏断你的颈骨。
将军发了慈悲心,可他不打算轻轻揭过。孩子又怎么样?吴大喜比他还小呢!
士兵当作鹞族人的面,直接掰断了少年的十根手指。所谓十指连心,随着“咔咔”的声音响起的,是少年痛呼声。怪异凸起的指骨,让鹞族人瑟瑟发抖。
可显然这点教训是不够的,少年两个胳膊很快被卸了。至于腿,暂时先留着,毕竟人还要带回去,没腿了,难道到时候还让他们背?
小广场上的事,并不影响赵清毓,她稳步走向暂时安置伤病士兵处。
随行的太医和大夫这会正忙着包扎、缝合伤口,有些则是忙着找锅碗瓢盆准备给伤者煎药,只是陌生的环境,让他们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撞一气。
“怎么样?”
一个奔于伤患之间的太医被赵清毓拉住,赵清毓识不得这人,便直接开口问情况。
“回帝姬,已有两位伤重的兄弟没救回来,其他人目前伤情稳定。”
“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
“是。”
赵清毓一一看望过受伤的士兵,叮嘱好张庆丰登记好受伤和死亡的士兵,刚准备好好去搜查鹞族寨子,外面突然士兵来报。
“报将军,林中未寻得姜太医和吴大喜。”
赵清毓心神一震,“怎么回事?确定地方找对了吗?”
“都找了,我们扩大两里范围,可是还是没找到。”
姜珵是个有分寸的人,此刻定不会私自乱跑,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被人挟持离去。
赵清毓眉头一沉,“告诉张都尉,让他好好好问问鹞族人,是不是偷偷藏了什么秘密!”
“是!”
“等一下!”赵清毓叫住准备离去的小兵,“让李骑尉领兵,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鹞族藏起来的村民找到!”
“属下领命!”
果然是这几年过得太顺畅了,居然让小小鹞族钻了空子!
赵清毓回到伤兵房,随手拉住一个太医。
“之前听姜珵提起,你们对鹞族的蛊毒研究有了突破……算了,我也不跟你绕圈子,鹞族的毒与蛊,你们现在可有克制的法子?”
被拉住的这位“幸运儿”战战兢兢,虽说他在太医院资历老练,可却不是研究毒蛊这块的,他主攻伤创。而且南下研究蛊毒这事,向来是姜珵主导,他哪里知道研究进展。
“回……回帝姬的话,这,臣不清楚,毒蛊这事,向来是姜太医在研究…”
赵清毓双眼微眯:“哦?他在研究,所以你不清楚?呵,你们可真是分工明确!”
被请出问话的太医心中一颤,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臣…臣擅创伤…”
赵清毓眉头紧锁,这便是大恒朝的官员。
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不报团取暖,要不独善其身。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只有自己,所以大恒才从百年前的万朝来贺,一步一步退守江南一隅。
为官者,高居庙堂不忧其民,事事撇的干净,便是有志明君,无辅佐能臣,终究是孤掌难鸣。
而大恒朝的官场,已经烂在骨子里了。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蛊毒若是仍无进展,那你们也不必同我一道回京了。”
赵清毓不理会瘫坐在一旁的太医,抛下这句话便携枪离去。
不是她为难他们,而是她没有时间了。
若是克制不了密林中毒虫,赵清毓便受制于人,如何才能彻底解决鹞族这个隐患。
“将军!”
赵清毓才从房里出来,便迎面遇上张庆丰。
“怎么了?不是让你去问话了吗?”
“这鹞族人嘴严得很,已经动用了三种刑罚了,属下过来是想请示您,要用几分力度?”
张庆丰的手段赵清毓是知道的,没有哪个俘虏能在他手下撑过四种刑罚,三种已经是半死状态了,第四种刑罚上身,只有一个结果。
赵清毓知道张庆丰有所顾虑,毕竟朝廷上有不少文官反对征战鹞族,他们甚至想示好鹞族,以期望鹞族能够替大恒守住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