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暂时不要行动,守着便好。”赵清毓吩咐道,“若是,必要时,格杀勿论!”
“是。”
隔日一早,温氏便被人请进了承佑殿。除了赵清毓外,薛宗明也在承佑殿等着温氏。
昨日温氏正同霍府总管和乡下佃户以及农庄的管家算着去年的收成和租子,就被承佑殿的长侍带着令牌请进宫来。
长侍一路紧赶慢赶,长路漫漫,颠得温氏胃里泛酸,想叮嘱长侍慢些,可是长侍说着事情紧急,根本不顾温氏难受。
温氏再问何事这么紧急,长侍则是一问三不知。
一路快马加鞭,赶着天明之时,进了皇城。
“毓儿,出了什么事?”
温氏也不与赵清毓寒暄,直接问着事情。
“舅母,皇商招募的事,你有没有参与?”赵清毓也不转着弯,直截了当问道。
温氏一愣,“我投了啊,你不是让破虏跟我说,让我投皇商一份吗?怎么?出了什么事了?”
“不是投皇商一事,皇商名额买卖一事,你可知道?”
“名额买卖?”温氏摇摇头,“我没听说过,皇商投名一事,我交给忠叔去做的,他没同我说过皇商名额买卖一事。”
“霍夫人,帝姬如此在查皇商名额买卖和官商勾结,贪腐受贿一事,所有罪证,都指向霍夫人。”薛宗明冷着脸说道。
温氏看着薛宗明,又看看赵清毓。
“此事,我确实不知情,若是帝姬查案,需要审查,我一定会配合。”温氏说道,“我虽然帝姬舅母,可也是大恒子民。”
“舅母,如今忠叔还在乡下吗?”
“嗯,乡下的租子要人对接,我便让他留在乡下了。”
赵清毓看向薛宗明,见他点了点头,便传令长侍,让其将霍忠带回京都。
“舅母,皇商一事,我已经交给薛大人审理,你把你了解的情况,同薛大人说一说。”
“好,臣妇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宗明领着温氏去了偏殿,赵清毓则是接见了姚远和。
“帝姬,京卫营已经搜查了京都三圈,可是并没有找到薛大人。”姚远和继续说道,“京都府尹宋大人意思是,怕贼人已经逃出京都,要是一直封闭城门,确实于百姓不便,所以想问问帝姬,这城门封闭几日止?”
“你下去后,便去解封四方城门吧。”
“是。”
“城中搜查不到,便去城外搜查。”赵清毓冷冷道,“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找人不过是扯个幌子,薛宗明那才是重点。
“是。”
接下来几天,案件从承佑殿搬到城外一处宅子里偷偷审理。
“张光耀,你胆子不小,敢设圈让本帝姬往里钻?”
张光耀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纵横交错着鞭痕,血迹斑斑,已经受了一番拷打。
“草民冤枉,冤枉啊,皇商招募一事,我是受了帝姬您的指示,向上面送银子的。”
张光耀涕泪交加,仿佛受了天大冤枉。
赵清毓本没有想到张光耀,毕竟是自己找上他的。直到薛宗明提醒,她才知道,自己着了他们的道。
赵清毓行于京都,有头有脸的人谁不认识,张光耀作为京都首富,在赵清毓上茶楼时不识她?
皇商投名,涉及名额买卖,是能光天化日之下,茶楼大堂之上,与人随意讨论的?
张光耀从商多年,这么点警觉性都没有?
不,他不是没有,而是特地说给赵清毓听,拖着她入圈的。
看样子背后的人对赵清毓性子很熟悉,不然,怎么让赵清毓钻了进去。
若不是赵清毓一时想到让薛宗明插手这个案子,她怕是已经根据薛翎呈上来的卷宗,砍杀了一批人了。
设圈之人,是妄想赵氏皇族与百官为敌,与世家为敌。
朝廷失信于世家、百官,便会国家动荡,民不聊生。
背后之人,其心可诛。
“张首富,如今你还是藏着谁?”赵清毓冷冷说道,“来人,将雀燕楼的金雀姑娘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