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贵妃拿起一颗荔枝咬了一小口道:“这装荔枝的碟子不要用白瓷的,下次换那个白玉的才好。看着才舒服。”
一大早昭妃就带着苦音大声喧哗:“哎呦~本宫的脸…”
昭妃轻轻摇晃沉睡的皇上,委屈的哭诉:“皇上,臣妾的脸……”
昨夜留宿昭妃处的齐王一大早就看到一张肿的像猪头的脸,睡眼惺忪的他冷的一瞧见昭妃的样子,差点被吓背过气去。
齐王撇过头召唤外面的侍从:“来人,找御医过来。”
齐王皱着眉毛不高兴道:“昭妃你的脸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齐王不愿再看昭妃的脸,借口前朝有事,便匆匆穿戴好衣物离开了。
瞧见齐王已走,昭妃一脸不高兴的拉过满月道:“小蹄子,你这分量是不是下大了,本宫的脸怎么肿的这样厉害。
满月知道是自己出了纰漏连忙道:“主子,可能是奴婢听错了,搞错了药量,不过主子不用担心,这药没有毒性,过几天就可消肿。”满月连忙找了一块面纱替昭妃遮上。
昭妃气的掐了满月一下道:“皇上都吓跑了,你还叫本宫不用担心,要不这膏子本宫也给你涂一些吧!”
满月连忙求绕道:“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
这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知道是御医来了,昭妃连忙道:“回头再找你算账,御医来了,你先起来。“
御医进屋见过昭妃娘娘:“给娘娘请安,老臣先给娘娘请个脉。”
昭妃依言让御医请脉。
御医把完了脉又道:“娘娘可否让臣看看娘娘的患处。”
昭妃轻轻拉开自己面上的纱。
御医瞧见昭妃的情况,眉头紧锁道:“嘶,这……娘娘是用了什么东西,导致娘娘的面庞如今这幅样子啊。”
昭妃用眼睛示意满月将养颜膏拿给御医瞧。
御医闻了闻,又拿银针测试了一下,了然,有了定论道:“按理说这养颜膏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里面多了一种东西,导致娘娘皮肤红肿,闻着味道像是漆树的汁。如果是的话,那就没有太大的关系,用蜂蜜涂抹在患处,不痒后的一至三天后洗净,四天便可痊愈。可是不知是何人将这种东西掺杂到这养颜膏之中。
昭妃摇摇头道:“本宫也不知道,只知道这药膏是静王身边一个叫赢月的婢女做的,本宫听说很好用,便让她给本宫也做了,怎知涂抹上却是这样的效果,本宫是再不敢用了的。”
御医闻言点点头:“这个是不能再用了,臣这就给娘娘开几副止痒的药,配合着使用,很快就能痊愈。”
昭妃看了一眼满月:“满月去送送御医。”
傍晚,齐王前来昭妃处看望昭妃。
昭妃一见到皇上便不高兴的说道:“皇上,那赢月是静王府里的人,此番臣妾用了那养颜膏,脸成了这幅模样,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
齐王一听此时牵涉到静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哎呀朕前朝一堆事情,你去找皇后给你做主吧。朕就是来看看你,你何故这么多话。”
昭妃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试探道:“皇上,你就不怕那膏子里有毒,不怕她居心裹测,意图不轨么!”
齐王问听昭妃这么一说,想起之前中毒身亡的姜美人,心中不免警惕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昭妃幽幽道:“皇上她是静王的人,那静王被圈禁多年,心中难免生出怨恨,那赢月又是他身边的人,不得不防啊。”
皇帝揉搓着脑袋,仔细思虑着昭妃的话,不悦道:“传赢月过来,朕问上一问。”
永寿宫
一个年轻的小公公走到赢月制作养颜膏脂的偏方道:“赢月姑娘,皇上召见你,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赢月放下手中的药草呐喊道:“这位公公,不知皇上召见奴婢一个小小的婢女是何原由,还望告知一二。”|
那小公公满脸的不耐烦:“去了你就知道了。别墨迹了,走吧。”
赢月看问不出什么,只好点点头:“好。”
卧龙殿
安德海进殿回禀:“皇上,那叫赢月的奴婢已经带到。”
赢月抬头看见眼前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看着她。赢月赶紧叩首:奴婢赢月叩见皇上。”
皇帝问道:“嗯!你就是赢月?抬起头来。”
赢月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点点头:“嗯,长得到还不错,可是你一个小丫头,心思怎会如此歹毒。”
赢月闻言一脸的诧异:“奴婢不知犯了什么罪,还望皇上告知。”
皇上指着赢月怒道:“你说你不知道?你看看昭妃的脸,那脸……那脸……”
皇上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言词来形容的好,卡了半天蹦出一句:“不忍直视!啊不……应该是面目全非!”
一旁的安德海掩嘴偷笑。
皇上听见安德海的小声,抬眼瞪了安德海一眼,安德海连忙收齐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日日更新!
第83章 失踪
卧龙殿
“皇上,赢月出了卧龙殿就没了踪影,想是被有心人带了去。”
齐王淡淡道:“昭妃生气,认定了是她下的手,随她去吧。”
安德海道:“皇上有所不知,这个赢月打从静王在兰薰殿那会儿就跟着此后,静王要知道了,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齐王抬头看向安德海:“嗯?你是说那个赢月?这个昭妃,简直是胡闹,这样的人让她进宫做养颜膏?合适么!没有脑袋。”
安德海明白皇帝的意思:“皇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齐王点点头:“快去昭妃哪里把人要回来,赶紧给静王送过去。一天就不能让朕省点心。”
昭妃正准备睡下,就听见外面通传,安德海求见。
安德海是皇帝身边的人,昭妃不敢怠慢:“这么晚了,安公公怎么来了?”
安德海略行了一礼道:“昭妃娘娘,老奴是来给皇上传话的,皇上白天审过赢月姑娘了,经查实,这漆汁确不是赢月下的,是另有其人。皇上说了,一定严查抓住凶手,还昭妃一个公道。”
听安德海这样一说,自己的罪岂不是白遭了,心中不快,不依不饶道:“不是她还会有谁!皇上怎么如此偏袒她!”
“娘娘,皇上亲自审批怎么会有错。”安德海虽然是笑,但是言语里却是在警告昭妃,天子是不会有错的,皇上说她没罪就是没罪。
昭妃意识到自己失言:“安公公,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嗯!老奴明白,所以请娘娘交出赢月姑娘吧,皇上说了,赢月姑娘是静王身边的人,要把人送回去,免得静王着急。”
“公公为何找本宫要人?”
“白天赢月姑娘出了卧龙点就不见了,莫非不是娘娘差人带走了她?”
“这是哪有的事!自从那日皇太后带走了赢月,本宫就在没有见过她了。”
安德海看昭妃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想了想又问道:“娘娘心中有气,会不会是手下人为了给娘娘出气……”
昭妃否认道:“本宫可以保证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若不信可以搜宫。”
安德海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道:“坏了,这赢月姑娘找不到了要出大事情的。噢,昭妃娘娘,天不早了,老奴告退。”说完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昭妃看着安德海离开的背影,不解道:“满月,你说一个小婢女而已,他们这是怎么了。”
满月摇摇头:“奴婢蠢笨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由。”
静王府
霍光站在静王的书桌前不知如何开口。
宇凌尘低头办公,抬头看见霍光一个黝黑的汉子站姿那里绞着手指,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的:“怎么?有事?”
霍光看着静王,支支吾吾的说道:“王爷,那个……有个事跟您说。”
宇凌尘疑道:“什么事,你这支支吾吾的样子,说就是了。”
霍光担心道:“那您可别着急。”
宇凌尘道:“别墨迹,快点说。”
霍光道:“刚才皇太后宫里来人传话,说咱们月儿小姐在宫里走失了。现在翻遍了皇宫,就是不见人影。”
宇凌尘猛地站起身,将桌子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脸上的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猩红的可怖,咬牙切齿道:“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这些人全部都该死。”
霍光从来没有见过宇凌尘这幅模样,赶紧说道:“王爷,您现在冷静些,咱们要赶紧去找月儿小姐,怕迟则生变。”
宇凌尘强自镇定心神:“霍光备马我们进宫。”
一进宫老太后便连忙安抚道:“哀家的孙儿,莫要着急,都怪哀家,没给你看好赢丫头。哀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会找到的。
宇凌尘苍白着脸,赤红着双目颤抖道:“外祖母,尘儿好害怕,这感觉让我想起来当年的事。”
宇凌尘跪在老太后的脚边,老太后打量脚边的这个孙儿,他脸色苍白,浑身抑制不住的轻微瑟瑟发抖,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这哪还像是自己寿辰那日看到的宇陵尘,那日的他神采飞扬,似画中人,那样的沉稳自信。
老太后轻轻的抚摸着宇凌尘的头心疼道:“好孩子,别怕,有皇祖母在呢,这一次皇祖母一定会保护好你,也保护好你的赢月。皇祖母发誓,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你走全,我可怜的孩子……”
宇凌尘把头轻轻的靠在老太后的腿上忍不住啜泣道:“谢谢你,皇祖母,谢谢……”
皇祖母的贴身宫女喜姑姑走上前轻声劝说:“静王,皇太后都这么说了,您就放心吧,还没有吃饭呢吧?奴婢这就给你端点鸡粥进来,您多少吃一些。”
皇太后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咱们才能想办法找赢月,你说是不是?”
宇凌尘点点头,用衣袖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他勉强振作道:“谢皇祖母想着孙儿,孙儿这就不久留了,孙儿现在就去找赢月。”
宇凌尘和霍光带着手里的二百亲随疯狂的寻找赢月三天三夜。魏炎和赵元仪听说此事也带着手下的人挨家挨户的搜索。这三天里,宇凌尘翻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手里能用的人都用上了。他不睡觉不吃饭拼命的寻找可以藏人的地方。刚从一个旅馆走出来,
宇凌尘觉得眼前一花,力不从心的扶着身边的墙。霍光赶紧上前搀扶,他想了想,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宇凌尘这样疯狂下去,他劝道:“王爷,您喝口水吧!您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这样您的身体吃不消啊!”
宇凌尘摇摇头,他的眼睛里满是伤痛:“霍光,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我现在真的很害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赢月。”
霍光不解道:“王爷,霍光知道您对赢月小姐情深意重,但是人我们真的是找不到,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让下面的人去找,您先回府休息。”
宇凌尘怒道:“别再说让那个我休息的话!霍光,你不明白我和赢月的感情。她曾经救了我的命,她让我看见生的希望,她给我温暖,她是除了我母亲以外第二个走进我生命里的人。当年我母亲惨死在我面前我无能为力,如果我连赢月也救不了,我就不配活着,我不能眼整整的看着重要的人第二次离我而去!我不允许!”
霍光从来没有看见王爷生这么大的气,用这么大的声音对他说话。虽然他不知道从前他们二人都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赢月小姐是他的命,甚至凌驾于他的生命之上。是他眼中的珍宝。
霍光点点头:“是!王爷,霍光知道了,霍光这就带人加大力度去寻找!”
霍光带着人去另一条街搜人。宇凌尘无力的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连续几天水米未进,刚才情绪激动,引得他觉得有些头晕,他缓了一会带着人接着搜查下去。
街角一个黑衣男子聊有兴趣对身边的随从说:“去打听一下,这是干嘛呢!兴师动众的!”
那名随从点点头便离开了。
不多时候,随从回来对黑衣男子说:“听说是静王爷府上的一个丫头走失了,正在找呢!”
那黑衣男子挑了挑眉笑到:“哦?王府的丫头?这般兴师动众?有趣!”
官妓坊
夜晚华灯初上,官妓坊所在的位置正是红灯街区最显要的位置,七层楼高的妓坊内歌舞升平。由于是国家督办,又有宫中作为依靠,气势不是一般私营小坊可以比拟的。官妓坊里的姑娘有平民百姓卖身来的,也有春妈妈自己豢养的。更有那些罪臣家眷送进来的。最轰动的要数齐王将帝国进献的美人送进来那次,官妓坊一时间达官显贵踊跃一时,让官妓坊赚了个盆满钵满。
春妈妈扭着腰肢站在门口招揽顾客:“这位官人快里面请。春红过来招待一下。”春妈妈并不热情的招呼着,只因看那人身穿服饰的面料,就知道是个平常人,最多拿出来十两银子作为消遣。
春妈妈百无聊赖的抖落自己的羽毛扇子,对一旁的姑娘们说:“你们在这迎着吧,一晚上了,也没见一条大鱼。”
“想要大鱼就好看妈妈这里有没有绝色的姑娘了。”忽然一个俊朗的男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春妈妈眉开眼笑的转过身打量眼前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袭黑衣,高挺的鼻子,一双精明的眼睛,轻扬着嘴角,那笑容刚刚好,不显冷漠也不显轻挑,此时正拿着一枚金锭子看着她。
春妈妈掩嘴笑道:“这位客官好相貌,春妈妈我阅人无数,您这样的实在是不多,这通身的气派,不知道在哪里发财?”
那黑衣男子把金锭子递给春妈妈道:“蜀国人,来这里看朋友。给我一个包间,不要人打扰的,再找一位绝色美人相陪。刚才给你的是定钱,如果姑娘不错,还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