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拉着误三春可自豪的向二人介绍着:“这是我家相公,误三春。”
主家夫人看她这个样子笑的合不拢嘴,笑着对旁边坐着的老爷说:“老爷,你看他二人多登对。男的仪表堂堂,孔武有力;女的清水芙蓉,心灵手巧。”
主家老爷点点头,抬抬手上管家拿着一板银子上来。
主家夫人起身将那一板的银子交给荷藕说:“小姑娘,今儿你给我们家争了面子也出了口气这是给你的。”
荷藕到没到还另外有银子拿,看了看误三春,男人点点头她便将银子收下了。
那老爷指了指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的男子说:“这是我家三朗陶成,他专门酒肆生意的。想和你谈谈清风玉露的事情。”
小姑娘忙把误三春推到前面说:“相公他比较懂,和相公谈吧。”
误三春拱手对着几人说道:“今日来是接娘子,她劳累了这几日误某想尽快带她归家休息。酒肆之事,若是陶公子不介意可日后去我等往处详谈。”
陶成起身拱手道:“无妨,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两人拜别了陶家人由管家带着向后门去,路过时遇到几个婶子和她们打了招呼便先走了。
守门的家丁见两人出来了都和荷藕小姑娘道别:“小娘子,有机会再吃你的菜。”
误三春把小姑娘抱上马车,打开伞将那几个家丁档住交到小姑娘手里。
荷藕摸摸屁股下面坐的小垫子道:“相公这是哪来的?”
误三春一边解着栓马绳一边说:“我前几日不是去送货,刚好路边有卖伞和这个的便一起买了。”
男人上了马车拉着缰绳赶车往回走,荷藕把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打着油纸伞遮着太阳,脸上的笑意收也收不回。
男人又回手把那小食盒提到荷藕腿边放着,若是没饿了这里还有小点心是点心铺子老板给的让带回来给你尝尝。
天气太热荷藕也吃不下,靠着说话:“相公,我刚才数了数主家给了我三十两银子呢。我还是第一次挣到这么多钱……”
误三春也不插话听着小姑娘一个人自言自语,说着突然说道:“对了,相公我们帮厨的时候听来参加喜宴的人说镇上的张家要搬走了,所以田地铺子房产什么的都在变卖,你说咱们也去买此地好不好?赵婶子说张家的地比我们自己开荒的地好多了,要是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地就不用怕冬天没粮吃了。”
误三春听荷藕这么说顿了顿说:“那晚上回家咱们数数有多少家当,明日我再去同村长叫上各家商议下咱们一起去买地。”
误三春拉着小姑娘车自然赶的慢,不像来的时候跟火烧眉毛了一样。
两人就这样一边赶车一边说着慢悠悠的朝家去,才走了没一回就听身后有人喊:“阿荷,阿荷等等我。”
误三春吁的一声停了马车,荷藕回头看到那粉色身影的时候心中一突心想还真是被臭苍蝇盯上了,嗡嗡的甩也甩不掉。
张晗见他们停了车,忙跑过来坐上车道:“阿荷,这是你相公吗?长的真英俊,你们回村顺便捎我一程呗?”
第25章 回归
看着自顾自坐在车尾的张晗, 误三春和荷藕两人相视一眼。
误三春心想他家小娘子多乖啊,怎么交的朋友皮这么厚?
荷藕到是没想到张晗这般不要脸,竟然还不请自来的上了车, 一时间赶她也不是, 不赶她看着她又烦。
张晗自动忽略这两人诧异的眼色, 上前拉着荷藕的手说道:“阿荷,你不知道看到你如今过的这般好。我有多开心, 想来若是我表哥能看到的话,定也是欢喜极了的。”
“我娘子如何?关你表哥何事?”误三春沉声问道。
张晗面上惊异的道:“阿荷没同你说过?她与我表哥也是定了亲的。我表哥啊, 长的清见明月般还有一身好学问, 是这里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秀才举人。俺们村的人都说他是文曲星降世呢?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
误三春一听心想:“哟, 原来是那个让人毒死了的秀才。”打趣着说:“你表哥既如此好, 怎地,你没和你表哥定亲呢?反而却成全了我家娘子?”
荷藕将手生生从张晗紧握的手里抽了出来,手背上都此许有此红了。推着张晗让她下车:“我们不顺路,你家离的远你快些赶路吧。少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误三春看着小娘子, 嫌脏似的在将手背在衣服擦了几下, 本来就红的手背现在更红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见张晗的大胖肉手又朝她家娘子伸来, 手快一步把娘子的纤纤小手握在手里, 还轻轻的揉了揉。
张晗手落了空, 索性抓在车栏上对着荷藕道:“阿荷, 你怎么能用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形容我表哥?这要是让我表哥听了去, 他该多伤心啊?我表哥有多欢喜你, 你不知道吗?仅因为来我家做客时, 见过你一面就回家央了我舅母来你家提亲。你知道不知道我表哥为了能娶到你, 他,他……”言到此张晗竟然哽咽了起来。
“行了,一个死人伤个什么狗屁心?你表哥如何关我娘子何事?下车,再不下车别怪老子的鞭子不客气。”说着误三春举起手中的鞭子朝张晗扬了扬,作势要打下去的样子。
误三春虽说长的英俊,但是怒目而视时让人如坠冰窖又一个口老子老子的。张晗那里见过这样的粗鄙行径,抓着车栏杆就跳下了车。
误三春一鞭子抽在烈雪身上:“驾!”环着荷藕的腰将她环在怀里,不让她回头去看后面的厌人精。
快速奔跑的马车扬起了路边的尘土,张晗站在车后,被烟尘呛的睁不眼睛直咳嗽,她用手捂着鼻子看着荷藕的背影面目略带狰狞的说着:“我道是嫁了个什么人家,原来是这么个粗鄙的蠢物。我且等着看你以后的苦。”
接下来的路上,误三春看着自家的小娘子带来的小点心也不吃了,他买的小阳伞也不打了,就蔫蔫的靠在他怀里闷闷不乐的。
低头轻声道:“娘子?你是在为那死去的秀才神伤吗?听那厌人精的说法,她表哥可是喜欢娘子喜欢的紧呐!”
荷藕抬头略有不解的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声:“相公,我没有的。”
误三春伸手刮着荷藕的鼻子道:“哦,那娘子这般难过是何缘故?”
荷藕扑在误三春怀里翁声翁气的哄道:“相公,我与她表哥不是同她说的那样?那日,张晗的表哥要来我是不知的。只是张晗让我帮她做了几道小菜说是招待亲戚,我看着傍中午了她还未我来家取就自己去她家给她送去。那想开门的是她表哥,再后来他家就突然来提亲了,我家当然乐的开心,那想到我这样的人还能如今这样的一天。再后来的事,相公你是知道的。”
误三春轻抚着荷藕的头发,想着小姑娘的头心中一疼若是她没有遇到他,又会是怎样的下场呢?就算活着怕也是一辈子畏手畏脚的活着。
“我家娘子是天仙仙一般的人物,人长的美不说心也好手还巧,莫说十里八村怕是放眼京都找不出几个娘子这样的人物来。”
荷藕听他这般拍马,笑着嗔道:“相公,莫要胡说我那里有那么好。”脸蛋羞的红红的,不敢抬头看误三春。
误三春见此继续打趣道:“也不知道咱是修了几辈子的福,能娶到我家娘子。只是,娘子为夫就是个靠个小铺子勉强度日的小商贩,怕是比不上那学富五车的秀才有大出息,让娘子人前显贵呢。”
荷藕白了一眼他道:“你老跟个故去的人劲劲的干嘛?再说,我何时说过要人前显贵了,我与相公能日日这样相伴到老便好。”
误三春听荷藕这样说,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吓的她马上左右张望,好在路上无人,荷藕用手怼了一下误三春,笑着低了头。误三春见荷藕如此,环着荷藕嘿嘿的笑着。
两人回到青山村快傍晚了,胖婶子她们正在村长家里卸车看着他两赶着马车才回来道:“这怎地,比我们早走还比我们晚回来呢?”
此话一出,大家伙都笑着看着他俩,看身他俩的眼神好像都在说:“俺们都懂,都懂。”
赵婶子拉着胖婶子说:“你这老婆子,人家小夫妻两久别盛新婚你老打趣人家干啥?是不是想你家男人,要是想这车别卸了,快些家去。”
人群里发出哄堂大笑,胖婶子佯装生气样的剁着脚。
误三春赶着车朝大伙说:“各位,带我家娘子先回去。”
赵婶子对着荷藕:“姑娘,明天记得来拿酬劳。”
误三春拉着荷藕回了家,到了家门口看着院内被归置在墙根下的一溜酒坛子,想着这帮小子还算听话。
荷藕看着重新扎过的篱笆,院内两层高的小楼,还有用青砖铺的路,还有两旁归置的猪圈,鸡窝还有种的花差点以为自己回错了家。
由着误三春牵下了马车,推门而进在小院里到处看稀奇一边看一边说:“相公,咱们下次去集市要买小猪,还要买小鸭子,嗯,还有大鹅还有……”
解了马车任由烈雪去闲逛的误三春走上来,拉着荷藕的说:“不着急一时买不全多跑几次就是了。”
荷藕在小院子转了几圈,看看这儿看看哪儿推开东屋进去了看了看又忙跑到西屋去看,她拉着误三春的手说:“相公,你真厉害才三天就变出了个这么好看的房子?”
“有没有觉得相公很厉害?”误三春故作高深的问。
荷藕像捣蒜一样的点头,“有有有,相公最厉害呢。“说完又围着误三春转了个圈关切的问:“相公,累不累?找了帮忙的伙计没?”
“你相公这么厉害,这点小事还用请伙计吗?当然是一个人就可以。”
此时西屋院墙后面几个只露一双双小眼睛的土匪们,心中对着误三春那是一阵痛骂。
年纪略小的土匪轻声问道:“二哥,怎么男人结了婚就变成这了呢?”
常溪咬着后槽牙说:“你大哥,本来就这么臭不要脸。哎,你还是太年轻啊。不像我们这双眼睛看透了太多,太多。”旁边的几个土匪附和的点着头。
荷藕一听吓得去扒误三春的衣服,直到扯开了里衣看到伤口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误三春平时和荷藕行那事时,小姑娘都是羞的不行那里这么主动过,男人起了坏心在荷藕耳边轻声道:“娘子,莫急等晚上再扒为夫的衣服。”说完还亲了下小娘子拉着自己外裳的手。
荷藕一把推开他没推动,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说:“相公,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呢咱们虽然没什么钱,但是这样累的事你怎么能一个人做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误三春没想到小娘子如此好骗,竟然当了真马上手忙脚乱哄起来.拉着荷藕到窗边指着那一溜酒坛子道:“娘子,刚才为夫是逗你的.你看这些酒都是帮忙的伙计们喝的,他们还给了五六百酒钱呢。”
“相公,你又骗人。”荷藕抽抽搭搭的说着:“伙计那里能有那么钱,再说什么酒啊喝上几坛就要五六百两。”
“娘子,这回相公可真没骗你。真的是帮忙的伙计们给的,是他们领头的付的钱。”
“相公,你怎么要人家钱呀。那这房子人家不要收咱们上千两了,这羊毛出在羊身上,人家帮咱们干活你就送给人家喝不就好了。”
哎,娘子你不知道。误三春故作为难的说道:“为夫也是在三推辞不肯收钱。但是,他们领头的和下面的伙计是硬要给。还免了给咱们帮忙的钱,说是今生有幸能喝如此琼酿已是人生幸事,付这些许的酒钱算不得什么?”
扒在墙头的土匪不知道谁忍不住骂道:“放屁。”吓得旁边几人拉着他一起从墙头缩了头,不知那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刚才还在闹小气的荷藕,回头看了看问:“相公,刚才好像有人摔到了。”
误三春看了看西屋的墙头对着荷藕说:“娘子,你刚才没看见烈雪那个傻马自己撞墙了。”
荷藕略带怀疑的看着正在马厩里吃草的烈雪,烈雪歪着脖子看着在荷藕身后瞪着自己的男人。眼睛从下往上的把误三春看了个遍,把头摆正对着院墙嘭的一声撞了上去,然后顺势躺到在地。
第26章 新房
荷藕看着烈雪撞墙全地忙推着误三春向马厩去:“相公, 你快去看看烈雪,是不是生病了?”
庄户人家能买的得起马的少,而且荷藕一直觉得烈雪不是普通的马。虽然她一个姑娘家不懂什么好马劣马的, 但是第一次见到烈雪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么好看马儿, 一定不普通。
误三春顺手拉住荷藕的小手带着向主屋走:“娘子, 莫理那傻马它那是发春了?”
荷藕疑惑的问:“相公,现在不是秋天了吗?”
“咳咳, 那什么娘子你不知道。马儿吧,秋天也会发春的。”误三春一本正经的忽悠着荷藕。
荷藕半信半疑的跟着误三春进了屋, 看着屋内的景象就把烈雪是不是发春这个问题彻底忘了。
入门便是厅堂, 厅堂的板壁正对着门, 板壁下面放着一张长条案, 条案前是一张四仙方桌,左右两边配着两把扶手椅。墙正中挂着一副画,画里的是一枝荷花映日绽放。
荷藕指着那画问:“相公,这画真好看?哪里来的呀?”
误三春看了眼说:“那天门外路过了个落魄的穷秀才给了二文钱让他画的。”此时, 正在策马回山寨的常溪连打了好几喷嚏。
墙的两侧配着条幅, 下面的放着两盆君子兰, 堂中央两侧摆着对称的三对几和椅。
荷藕看着这厅堂的布置,惊的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说来, 好一会儿回过神说:“相公, 这房子怕是县令老爷也住得呀。”
误三春拉荷藕继续穿过正厅, 正厅的板壁后面是上下楼的楼梯, 楼梯的左边是厨房他拉着荷藕走了进去。
荷藕没想到误三春会把厨房建在屋里, 要知道她们乡下的房子一般厨房都是建在屋外的。一时因为房子大多是木质结构怕着火, 二是放在屋外这油烟屋不会挂在屋子染到衣屋上。
误三春却对荷藕说:“娘子, 我想着这已经入秋了。再接下来冬天就要来了, 外出做饭什么的着实不方便。所以就把厨房放在室内,这样风吹不着雨雪也打不着的多好。而且娘子你放心,我做了烟苍的保证不会有油烟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