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怎么如此主动(女尊)——狮崽
时间:2022-06-24 06:55:36

  元辰辰拉开推门,对着白沙微微行礼,“母亲。”
  这是楚楼里男子对白沙的统一称呼。
  “还叫我什么母亲。”白沙越看元辰辰越讨喜,像是看那袋在自己金库中的银子般,喜气洋洋的说,“你被赎身了。”
  “什么?”元辰辰瞪大眼睛,望望白沙,又看看梅君,写满了惊恐。
  翻遍了所以人员交往,元辰辰没找到一位能够愿意为他赎身的人。
  梅君眉头拧起,起身拍了拍元辰辰的后背以示安抚,“可否知道是谁赎了辰辰?”
  “林校尉。”见元辰辰还是一脸懵,白沙着急的一拍手,“林将军府的小姐,林卓然!”
 
 
第二十八章 
  梅君眉头狠狠拧在了一起,元辰辰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带着林卓然回京的事情,所以梅君对于突然为元辰辰赎身的林卓然,显得非常警惕。
  “林姑娘。”元辰辰小声呢喃了句,在白沙调侃的目光中,逐渐红润了面颊。
  楚楼之所以发展的如此昌盛,是因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即使孩子被卖入了楚楼,也是可以回家探望父母,尽孝心的。
  所以楚楼内,能靠卖艺过日子的男子,生活的都还不错,除了工作的地方让人非议。
  整体来说还是为苦命的男子提供了生活环境。
  “回去收拾东西,等着进将军府吧。”白沙欣喜不过是因为钱财,楚楼刚建成她就来任职管理。
  这些年男子来来往往,早已让她没有过多的感情分散给这些稚嫩的孩子们了。
  能为赎身的,定然两人是有不浅关系,白沙想到那一层也不无道理。
  听的元辰辰心猿意马,狩猎的时候就已经心悦林卓然了,也多方打听知道林卓然并未娶夫,且没有心悦之人。
  元辰辰心中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当正君是不可能的,可若是林卓然,成为妾室心中也是愿意的。
  整个人飘飘然,不知道是如何回到房间的,收拾东西时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在楚楼这几年,发现除了衣物外,没什么好带走的。
  元辰辰突然有些舍不得一直住着的地方,将房内的花草侍弄了一番,欢快的背着包走了。
  林卓然并没有在那儿等着元辰辰,将卖身契烧了后就离开了。
  陈米无法,看这人走的风风火火的,丝毫不像要留下来和元辰辰交流的样子。
  按理来说给人赎身后,不得贴心的把人接回去,头一次见向林卓然这样,一掷千金转脸就走。
  而林卓然真实的想法不过是在楚楼内,总是会想起那日跟随沈君泽,来到这儿,被拖着入了房间,还要威胁他的事情。
  在那时就开始骗她了。
  林卓然意识到后,眉头拧的更死,真的很想去质问一番,可沈君泽伤人的话语触及到了林卓然最不可侵犯的自尊。
  “慢点走。”陈米一介文弱书生,追不上大步直冲的林卓然,跟在后面小跑几下,就有些喘了。
  “你这是要去哪啊?”
  “看院子。”林卓然驻足,“答应他了。”
  入城之前,林卓然便已经打算帮助元辰辰完成对老翁和小元的承诺。
  现在不过是兑现的时候,林卓然翻看了府内地契,并没有合适他们住的地方,查看手中的闲钱还有,便打算买一间小院子暂给元辰辰居住。
  “给元郎?”
  陈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情,难道林卓然只是单纯把人赎回来,什么事情都不做吗?
  院子自然不是一两天能看好的,林卓然看了几家都不太满意,便暂且将事情搁置,拜托陈米帮忙留意。
  忙活了大半天,林卓然心中的烦闷并没有消散,反而随着太阳的落山,更加浓郁。
  本是想拖着陈米去酒楼喝一顿,虽不能解愁,但可以让她暂时回避浓烈的感情。
  陈米心有余而力不足,陈尚书只给了半天假,明天还要去尚书台报道,若是晚上喝多了,第二天起不来,怕是又要挨训。
  现在只要陈尚书开口,陈米心中就怵的慌,谁能像将军府的林虞将军一样,对孩子放养到如此。
  林卓然也清楚陈米现如今的状况,陈尚书极力的想要培养她,不过是希望陈米能在自己羽翼下成长,也好过被她人骂。
  “知道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林卓然终于勾出一丝笑容。
  今天她什么都没和陈米说,但陈米好似明白一样,什么也不问,就跟在林卓然身后,默默的陪着她做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欠你一顿饭,有时间补回来。”
  陈米打量着林卓然,发现她状态好了一些后才放下心,笑说,“那就行。”
  买了几壶佳酿,林卓然拎着回到了将军府,入门就瞧见等候多时的竹青。
  “进屋来,我与你娘有事情问你。”竹青眉眼带着愠怒,是真生气了。
  屋内林虞倒是神色淡然,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示意其坐下。
  “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林虞的女儿一掷千金,将楚楼的男子赎了出来。”
  林虞语气听不出异常,林卓然抿唇什么都没说。
  “那位叫元辰辰的郎君已经安排住下了。”
  竹青不解气的拍了下林卓然,也不敢用多大的力气,毕竟人才刚刚痊愈。
  “也不知道说一声,人家带着包裹上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劳烦爹爹了。”林卓然冷着一张脸,和林虞颇有几分相似。
  一大一小都这副样子,竹青心中叹气,瞪了眼林虞,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察觉到自家郎君的暗示,林虞慢悠悠的开口,“你是打算娶了元辰辰?”
  竹青虽然说不建议门第出生,可从楚楼那地方出来的,即使不做皮肉生意,也容易惹人非议。
  将军府受不得闲言碎语,恐怕会影响林卓然日后的仕途,自然得多考虑些。
  当即蹙眉,可若是林卓然执意喜欢,谁也拦不了,跟她娘一个性子,认了就不会改变。
  这一点竹青感受非常深,也是偌大的将军府没有一位侍妾和同房的原因。
  “母亲多虑了,元辰辰在我失忆的时候,帮助良多,我不过是知恩图报。”
  听闻自家孩子没那想法,竹青松了一口气,男人的心思终归是比女人细腻的。
  “元辰辰还是未出阁的男子,你毫不掩饰的把人赎回来,现如今住在了府内,难免会引人非议。
  你若是喜欢就罢了,只是报恩难免让元辰辰落人口舌,日后若是找妻主,也是难。”
  “爹爹说的是。”
  林卓然为元辰辰找院子,不过是想让元辰辰把家里人接过来,短时间内找不到让元辰辰住在府内也无伤大雅,将军府那么大,多一个人微不足道。
  但听竹青这么一分析,林卓然才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简单。
  “在找了,但一时半会没办法解决,京城中空出的房子不少,可地段都比较偏。”
  听到此处,竹青起身,从里屋内翻出一小木盒子,打开后是一搭地契和珠宝,看到林卓然眼睛都直了。
  这是她爹爹的私房钱?
  不应该这么多的吧。
  林卓然听说竹青和林虞成婚的时候,还是一贫如洗,特别是竹青,是家中长子,为了供给下面妹妹上学,被卖给了林虞。
  谁能想到多年后那个穷乡僻壤的女人,参军后凭借军功,一路爬上了金凤朝将军之位。
  “爹,这些是?”
  看竹青握着东西思索了一会,抽出一张地契道,“这些都是你娘给我的彩礼,这个你拿去给元辰辰先住着吧。”
  接过地契,林卓然看清楚上面的地址,是将军府账簿上没登记过的,院子小巧,三口住足足有余,地点位置靠近主街,做什么都方便。
  林卓然还发现了,竹青那小木盒内还有几颗拇指大的珍珠,圆润光泽,定然值不少钱。
  当初林虞娶竹青的时候,大部分家当都用来买竹青了,所以彩礼什么的都没有,就连给人扯布做件衣裳都难。
  于是林虞在做官后,手中有点闲钱就会给竹青添置东西,官越做越大,到后来吃穿不愁,林虞就想着买房子铺子给竹青存着。
  行兵打仗的,就怕在外头有什么意外,这也是变相的让竹青能够有自保的能力。
  没入府登记也是害怕朝堂中的不测风云,即便被抄家,竹青手中的东西也够一家子生活的了。
  “我明天让人去打扫,估计后天就能住进去。”
  竹青安排事情,她们自然放心。
  望着女儿离去,竹青叹了口气,被林虞从后面抱住坐在了怀中,低声询问是怎么了。
  “然儿是不是该找夫婿了,我像她那么大的年纪,都怀了清明了。”竹青打心眼里喜欢小孩,也希望林卓然能早些成家。
  有个贤惠的夫君照顾着她,竹青心中也安心了。
  “不着急,然儿有自己的想法,你倒不如想想,私自把地契给她了,我会不会吃味?”
  林虞年少成名,爬到将军的位置不过四十来岁,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迹反而让这人更有魅力,一颦一笑都牵动竹青的心。
  怀中人瞪了她一眼,把小盒子盖好,藏入了袖中,“彩礼给我了,便是我的,妻主难不成想要回去。”
  “自然不会,给你了,便是你的。”林虞搂紧了人,脸埋在他颈肩感受温度。
  因为在一起太久,有时林虞都会望了这个家初起时的艰辛。
  把玩着竹青略带薄茧的手,林虞放在嘴边亲吻了下,惹得怀中人羞红了脸。
  “我们也该放手了,小孩的事情管太多无意。”林虞道。
  竹青沉默了,任由林虞把玩,良久才点头。突然转过身,明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林虞,“可若是然儿未来娶的郎君有歧义,这可怎么办?”
  元辰辰的事情让竹青不得不多想。
  “到时候再说,然儿又不是小孩子了,能明辨是非。”
  自从两孩子长大,竹青口中便离不开关于孩子的话题,林虞虽然理解并且附和,但时间久了心中还是会吃味的。
  就如同好端端的一个晚上,在纠结林卓然未来的婚事,让林虞非常不能接受。
  瞧着竹青还在思索,拇指往人红艳的唇上揉了一把,“睡觉。”
  多年的默契自然是明白了意思,竹青瞬间脑袋空白了,自从林卓然回来后,她们已经好久没亲密了。
 
 
第二十九章 
  林卓然脸色不善,手上还拎着酒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刻小姐的心情不好。
  路上碰见的下人,无一不是把头埋的低低的,生怕牵扯到自己。
  回到院子内,林卓然眯起眼睛,询问端着水盆要去倒水的丫鬟,“春喜,元公子人呢?”
  春喜眨巴着眼睛,向上望着思索,手臂环着水盆,手掌拍在了脑袋上,憨憨笑说,“主君把元公子安排住在了大公子的院子里。”
  林清明出嫁后,一般是不会回来住的,但竹青依旧把院子留着,家仆每日回去打扫一遍。
  按竹青的话说,院子里有关于林清明成长的痕迹,他舍不得抹去。
  再说了,万一哪天定安公主有事要出远门,他便可以将明儿接回来住上几日。
  林虞明白他是舍不得陪伴多年的孩子突然嫁人,便也是默许了,府邸大,不差一个院子的空间。
  春喜是从小就跟着林卓然身边伺候的,与其他人对林卓然的畏惧不同,她是知道主子性格的。
  说起话来也不畏缩,问什么答什么。
  “也好。”林卓然点头,下巴朝水盆点了点,“这是做什么的?”
  春喜的小脸立马皱了起来,当即放下水盆,撸起袖子,让主子瞧胳膊上的抓痕。
  “您看。”
  说话间,里屋的门被撞了一下,犬的稚嫩叫声回响在院子里,伴随着抓挠木门的刺耳声。
  “二水抓的?”林卓然微微挑眉。
  “那小家伙在长牙,什么都想咬,您屋内可都是红木家具,奴才不过伸手拦了一下,就给了一抓。
  下午的时候,没留意,跑去前院的池塘里抓鱼去了,搅的池塘里淤泥翻涌,水都混了,二水身上也是泥水。
  我刚才给它洗完,毛还没干呢,怕跑出去再野一身泥,就暂时给关在屋子里了。”
  听见二水一天之内惹了这么多祸,特别是前院池塘的事情,林卓然眉心一跳。
  前院的池塘是竹青亲自打理的,里头的锦鲤也是精心喂养,长得漂亮极了。
  竹青与其他郎君聚会的时候,前院池塘旁的亭子就是常驻点,为的就是欣赏池中趣景。
  “爹爹可知道了?”
  林卓然有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盯着春喜张大要说话的嘴巴,立马出声制止。
  “算了,我明日亲自带着二水向爹爹请罪。”
  算是明白今日竹青为何会动怒了,恐怕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二水的事情。
  话顶在气管里不上不下,小姐都说不听了,春喜也不好多言。
  抱起盆朝院子外走,小声嘀咕,“主君差点要把二水炖了,小姐还把二水朝眼前带。”
  二水闻见林卓然的味道浓郁起来,更加兴奋了,抓挠的频率更快,喉咙里呜咽着。
  门打开后,一团白毛球冲了出来,吐着舌头扒拉林卓然的小腿。
  二水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犬,通体雪白,唯独脚掌漆黑,又宽又厚,跑起来飞快。
  刚洗过,毛发还有未干的地方,蹭着水全到林卓然衣摆去了。
  林卓然回来了,二水眼里全然没有了其他事务,光围着林卓然转悠,走到哪儿跟到那儿,活脱脱一个小尾巴。
  酒壶随意放在桌上,林卓然拿过布巾,对坐在面前的二水一通擦拭,小家伙也因为主人的动作而激动的来回扭动。
  林卓然擦拭二水爪子的时候,发现指甲确实长长了不少,怪不得把春喜挠破皮了。
  “爪子该剪了。”
  微蹙眉头,小声嘀咕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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