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生气,偷偷拿拳头打了一下那外衣,都怪这件衣服!
陆明远本来闭目休憩好好的,冷不丁地听见耳畔衣服被砸了一拳,睁开眼睛,就发现那拳头离他的头仅剩一指。
悄悄往一旁又挪了一拳,再次合上眼睛,幸好她不会武功,不然按照刚刚的拳风,自己很难安然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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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按照规定,他们就可以在府中行动了。
三人刚准备出门,就被拦下,是早上那个黄衣小姑娘。
“一会儿很危险,我们可以一路行走!”她看向陆明远,还摇了摇手上不知道是什么可以发出声音的小鼓。
韩德纳靠在门边,他还挺喜欢那个小鼓,像是他们南疆的银鼓一样,就是没有他们的精致。
他笑着开口:“我们三个刚刚好,要是再保护你,恐怕会有负担。”
不等黄琪琪说话,她身边的男子冷声道:“休得放肆!”
黄琪琪抬手,表示并不介意,她这才转头看向韩德纳,只不过和看陆明远的少女怀春的眼神完全不一样,看韩德纳时明明在笑,可眼神中却毫无笑意,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敌意。
“各位不用担心,降妖除魔、匡扶正义本就是我们昆仑的职责,也许你们对付普通人确实有一套,可是对付鬼怪只怕还要看我们。”她一顿,然后笑得更甚,突然转换了另一种语言,“是吧,南疆少年。”
韩德纳把嘴边的笑收回去,不由自主站直了身子,感觉到身后被轻轻戳了一下,就看见秦昭站了出来。
“既然这样,就劳烦道长了。”
能够一眼就看出韩德纳是南疆少年,想必也不简单。
至于昆仑,她也不算太了解,只知道每年都会有一批人来皇宫同她一起祈福。
黄琪琪听到她这样说,立刻蹦蹦跳跳地到陆明远身旁,刚刚那副样子仿佛是幻觉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原本在屋子中的人基本都出去了,拿出各种看家本领,摆阵法、念咒语等各式各样的,有的甚至还举着大坛子群魔乱舞。
韩德纳忍不住鼓掌:“这简直比耍杂的还精彩。”然后看向在陆明远身旁一脸娇羞的黄琪琪,“我说这位昆仑好弟子,你们要表演什么?”
黄琪琪压根就没正眼看过这些江湖术士,天底下哪来什么鬼鬼神神,心不干净看什么都不干净。
但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机,他们这次来就是调查此事的,自然不能说漏了嘴。
“反正比你南疆装模作样的巫术要厉害。”她扬起唇,快步走上前,忽略身后气愤的韩德纳。
举起那个别致的拨浪鼓,和一直跟着她的男子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伸出手来,只见两把红绳展在手中。
黄琪琪一边摇着鼓声一边像是在跳舞一样,将红绳绑在一起,绕着这片区域围了起来。
那男子也很配合,很快他们就拿红绳绕了一个大圈。
韩德纳被这浮夸的阵势弄得云里雾里:“这是在干什么?”
“那口井。”秦昭指了一下被绕在红丝线里面中央的那口井。
韩德纳撇撇嘴,很是不屑:“这样就能驱魔了?跳的还没有我阿姊半分好看。”
驱魔?
陆明远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看这不像是驱魔,倒像是保护什么。”
他才不信鬼神,至于拿几根红线在这里走两步这件事,他就更不可能相信了。
“听说都尉死了一个丫鬟,就是跳这口井而亡,从那以后府中就怪事不断,先是夫人小产,后来又陆陆续续死了两个府人。”秦昭靠近,隔着红线看向那口井,距离远,并不能看得真切井中的情况。
她抬起手来朝那口井在空中比划着,然后露出一丝迷茫来。
韩德纳走过来不解地看向她做的动作:“阿昭你这是也会结印驱魔吗?”
秦昭摇头,她指着那口井:“你们看。”
两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她在空中微微比划着:“这口井大概也就这么大,就算是她刻意寻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一整个身子下去,势必会卡住。”
果不其然,那口井呈多边形,比圆的井还要局限。
“那要是那个女子太瘦弱呢?”韩德纳也比划了一下,发现好像那大小好像只能钻过自己的头。
“阿昭说得对,确实不可能。”陆明远想也不行就说道,“那女子我之前查过,年纪大小就是十□□的姑娘,不管多瘦弱都不可能溺死在这。”
“除非是晕死后,被人硬塞进去的。”
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