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伤。”他面色一如既往,“不知将军来找殿下有何事。”
尽管心存芥蒂,但是当务之急,她还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和殿下商议。
“殿下,西北兵马有眉目了。”
秦昭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来。
“进屋说。”
南宫初呈上暗信,从他们发现这批兵马离开到如今整一个月的时间里,仅仅发现了这一点的信息,也可以看出背后主谋有多谨慎。
“根据我们的人跟踪,发现兵马在到王家村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
“没错。”南宫初又拿出一封信来,“王家村在上个月突逢瘟疫,整个村子都封锁了起来,既不能进也不能出,我们的人跟到那里的时候并无发现任何异常。”
又是一个月前。
痕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有瘟疫的王家村和西北消失的兵马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或许。”秦昭垂下眼眉,细细将那两封信折起,然后放在蜡烛上点着,隔着细细的袅烟,“我们要去一趟王家村了。”
“殿下不可。”南宫初立刻出言阻劝,“现如今王家村实在危险,更何况要是没有府衙的人跟着,我们是不可能进去的。”
“王家村再危险,医师不也是照样进出吗?这个不碍事的。”
至于府衙的人吗……
“我倒是有个好人选。”
陆明远抬眼,脑海中出现某个人的模样:“殿下说的可是杨舒?”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秦昭还有些微讶,他竟然也知道小仵作?
“太傅认识的人倒不少。”
“殿下谬赞。”突然想起当时断案时,杨舒总是一会儿智商在线一会儿智商下线,难不成当时就是长公主在背后操控?
“启程事宜交由微臣去办即可。”
秦昭颔首,陆明远是平时油嘴滑舌了些,可做正经事还是有一手的。
“那个。”南宫初突然想到什么,挠挠头,“殿下莫不是平时住在这?”
她刚刚一进门就闻到屋内除了一股淡淡的白茶花香气,空中还交缠着独属于秦昭的气味。
而且在屋子一侧还摆着极为突兀,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的梳妆台。
提到这个问题的秦昭下意识看向陆明远,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陆明远倒是没有半分惊慌,很从容地答应道:“没错。”
看着南宫初面色剧变,他又指了指摆在一旁的屏风:“一般以屏风为界。”
她又呼出一口气,不过,以殿下金贵身躯在这里住总是不妥。
“殿下若是不介意,可以和臣住一处。”两个女子总比和太傅一个男子住好。
秦昭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不必了,殿下的安危微臣要亲自保障。”
这话说的就像是她不能保护殿下一般,在殿下面前她岂能被看扁:“臣以为,以臣的能力也可以保护殿下。”
笑话,她堂堂二十万西北将士的将军怎么可能保护不好殿下一人。
陆明远睨她一眼,幽幽开口:“那将军可否会煮粥?
将军可会认字读书谈论局势?
将军可会下棋弹琴描书画?
还是说将军会伺候殿下洗漱着妆?
不巧,微臣全都会。”
字字诛心,有理有据,南宫初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这样想……似乎殿下留下看起来还不错?
“陆明远!”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陆懿一脚踹开门就看见三足鼎立的名场面。
本来还有些烦躁的内心在看见这一个场面时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
终于轮到她看两个女人争她家儿子的场景了吗!
虽然内心激动,但是她还是面上十分严肃,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