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与她过不去,大婚前等着她守寡,大婚后说她朝三暮四,一来二去的,她索性看淡了。
比竟名声在外,越夫人也没嫌弃她。
纪瑶沉默不语,越夫人有心开导她:“别往心里去,那上下嘴皮子一碰,尽是胡咧咧。”
越夫人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未刻意压低声音,隐在各处说私话的姑娘们都安静了。
纪瑶朝她笑笑:“舅母放心,我省得。”
眼看就要开宴,各家夫人均等着宏国公夫人现身,今日来贺寿,存了结亲心思的人家可不少。
待见越夫人牵着一女子入内,那女子紫衣滢滢,身段袅娜。高鬟飞仙髻缀着步摇流苏,肌肤胜雪,远山峨眉,朱唇皓齿。
天仙儿似的纪瑶,甫一出现惊了不少人,有识得她的率先起身行礼,其余人反应及时跟着行礼。
纪瑶落座后,静静看各家夫人向越夫人言语试探,越夫人言笑晏晏应付自如。
只在越夫人把话引向她时,她才会跟着附和几句。
她见章大夫人贤王妃竟也来贺寿,倒是有些意外。
柳家孩子昨日已被远送出京,章大夫人嫡子也从西林学宫撤学,此生已与国子监无缘。
这二人还不知怎么恨她呢,纪瑶心底清楚,也无意与她们相谈。
等到了开席的时辰,越夫人这才拉着纪瑶同各位夫人小姐前往花厅入座。
席间,章大夫人起身向纪瑶敬酒,言语间姿态恭顺,明显人心底清楚她是就七殿下险些遇害那事在赔不是。
众人目光凝向纪瑶,纪瑶见章大夫人全无西林学宫那日所见的嚣张,暗自思忖起来。
思及那日顺天府外赵霁说要给阿阙出气,以章家权势保住小公子有的是法子,如今偏偏撤学,赵霁怕是暗中出了不少力。
他前脚出力,她若后脚拆台受了这酒,只怕不合适。
纪瑶浅笑着婉拒了,章大夫人面上言笑晏晏,实则暗自咬碎银牙。
若晋王妃受了这酒,她也好运作一番,为爱子奔出前程。
眼下竟是不成,到底是庶女出身,行事连太子与晋王的手足情分都不顾了。
越夫人笑着招呼章大夫人落座继续吃席,外甥媳妇此举,着实令她心情舒畅。
章家小公子陷害她外甥,还想得到谅解,做梦去吧。
女席这边言笑晏晏,男席那边则气氛凝滞,均不约而同望向主桌。
高座主位之人并非今日寿星越将军,而是仪表堂堂待人宽厚,令人如沐春风的太子殿下。
半刻钟前,太子赵温忽然驾临被迎上主位,他下手正是晋王与七殿下。
越家乃七殿下与晋王舅家,太子母族则是章家,听说前几日,晋王将在江南笼络势力那个章家人给弄进昭狱了。
是以太子此番前来贺寿意图为何,着实令人猜不透。
“有些时日没见,七弟竟是连皇兄都不认得了吗?”太子温声打趣。
赵阙乖乖打招呼:“大皇兄好。”
赵温自袖中取个物件递给赵阙:“为兄得了个小玩意儿,送给你玩玩儿。”
三指大小的玉兔弄月摆件儿,雕得纤毫毕现,生动活泼,明月镂空,里头刻了整部驱邪避恶的金刚经。
越是精巧的物件越值钱,这玉兔价值连城,赵阙不敢轻易收下,便茫然看向赵霁。
姑且算是太子的赔礼。
赵霁点头后,他才接过玉兔,道:“谢谢大皇兄。”
太子赵温笑意和煦:“嗯,乖。还是五弟与七弟手足情深。”
他想了想又道:“孤观五弟气色不错,想来病已大好,朝中事务繁忙,五弟是时候替父皇分忧解难了。”
赵霁不动声色:“本王不良于行,委实算不得大好。朝中之事有大皇兄和父皇在,何须本王操心。”
“是吗?那太遗憾了。”赵温自行斟满酒杯,温声道:“五弟大病初愈,来,为兄敬你一杯。”
言罢,竟自将酒杯抛向赵霁,赵霁欲抬手接住,赵温忽地出手阻拦,你来我往,眨眼间二人已过好几招。
赵霁最后以内劲震开太子手腕,稳稳接住落下是酒杯,神色从容地向赵温示意:“大皇兄,请。”
“五弟功夫不减当年,请。”赵温笑意温和,无人察觉他宽袖下的掌心微微发颤。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