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落笙望向煜王,目光恳切而期盼,只听得煜王下了令,“常林,带他回去,看好他。”
“属下遵命。”
待二人出去后,煜王冷冷地瞥来一眼,“你弟弟究竟是不是你的亲弟弟?”
“王爷说笑了,我和小羽自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
“那......”
话音未落,荆落笙便用指尖掩住煜王的唇,眼中秋波荡漾,柔情似水地望着他,“王爷,何必浪费这春宵一刻?”
她故意错开话头,只是不想煜王往深处询问,生怕自己露出端倪,索性煜王喜好床.笫之欢,只要轻轻一勾,煜王就会被牵着走。
煜王愣住,彻底止住了问话。
只见荆落笙解开衣带,衣衫从她身上一件件滑落,玉骨冰肌若隐若现,她抬起眸,尽显摇曳风情,“王爷......难道不想要吗?”
“你最近变得越来越乖了。”煜王喉结一滚,抚上了她的腰。
荆落笙肩膀一耸,露出清晰的锁骨,垂眸低语,“妾身一直都很听王爷的话。”
煜王直接把美人抱上了榻,近几日属实劳累过度,他已经失眠多日,精神疲惫不堪,但只要同荆落笙睡一觉,他的失眠症就会消失,所以他愈发依恋她了。
而且荆落笙今日越来越配合,他也着实体会到了这事的美妙之处,所谓食之色也,饶是他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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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慕羽被常林扛着,扔到了西厢房内。
少年脑子里一团乱麻,他自然知晓阿姊所说,现在只要忍一忍就好了,逃出去才是正事。但只要一想起他们滚.在床上的画面,他脑子就嗡得一响,几欲炸裂,他愤而吼道:“我阿姊岂是给人做妾室的?”
常林挡住他的身体,把他推了回去,直接拿出麻绳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王爷既然喜欢上你阿姊,那是你阿姊的福分,就凭一个奴婢的身份,难不成还想一步登天,山鸡变凤凰?”
常林属实不懂就连荆落笙都没有反抗,她这个弟弟在这里较什么劲。
他们王爷乃是大魏唯一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与皇帝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却情比金坚。更何况他们王爷风情俊朗,天人之姿,延京城内不知有多少世家小姐抢着想入煜王府的门。让荆落笙做妾室,还算是抬举了她,更是让她一家蓬荜生辉,这小崽子还有什么不满意?
然而荆慕羽可不吃这一套,他极力讥讽道:“谁稀罕他的喜欢!龌.龊,强迫,威胁,这就是你们皇城官场的喜欢?真是好大的官威!”
“王爷何时威胁过荆姑娘,一开始莫不是荆姑娘使计要.爬王爷的床?”常林眸色一暗,眼神骤冷,“现在反倒成了王爷的错了。”
荆慕羽一瞬间僵住,别过头不再说话,言多必失,若是常林是个聪明的,一旦察觉出来他话里有什么不对劲,他们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常林见他这般,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老子在问你话,怎么不说了?”
“别拿你的臭脚碰我!”少年怒目相视,“都是混蛋王爷的走狗,以为权势滔天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常林眉头紧蹙,彻底被他给激怒了,他抓起少年的头发,“今天爷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真正的权势压人。”
“你滚!”
“滚开,别碰我!”
少年瞪圆了眼睛,眼眸充血,疯了似的吼道。
第15章 逃跑(修)
“你喊什么!”常林看着少年像疯狗一样的反应,狠狠扯过他的头发,逼他与自己对视。
少年眼中充满惊惧和愤怒,侧着身子,尽量不挨到常林,他几乎要碎了牙,“别碰我。”
“你还真拿自己当金贵之体了是嘛。”
说罢,常林俯身用力一拽,把他拖到地上。
少年虽然全身皆被绳索束缚,但仍不停扭动着身躯反抗,常林抬腿按住他的不安分的双腿。
少年感受到不合时宜的触碰,肩膀瑟缩了一下,瞳孔猛然瞪大,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惊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求你了,别碰我。”
少年的神色卑微而祈求,常林霎时愣住了,他看着面前眼睛红肿的少年,思绪繁乱,要发疯的人是他,这般可怜兮兮地也是他,这厮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少年渐渐安静下来,用力蠕动着身体向一边靠去,留给常林一个背影。
常林见此,就此作罢,只要荆慕羽不作妖,他才不会闲的没事干同一个少年过不去。
常林蹲身翻转过他的身体,少年肩膀猛地一震,眸中满是惊惧和戒备。
“老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常林白楞他一眼,直接朝他嘴里塞了一团布条。此举省得他又发疯开始谩骂,不如直接一劳永逸,堵了他的嘴。
做罢,常林便悠哉悠哉地往软塌上一躺。
然而这时,躺在冰凉地板上的少年唇角却浮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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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熹微,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时,西厢房的门‘嘎吱’一声轻轻开了。
荆慕羽抬眸望去,正瞧见阿姊一脸焦急地跑过来。
再往榻上看去,常林已经不知所踪。
荆落笙黛眉紧蹙,扶起小羽的身体,一点点解开绳索。
她不小心碰到他的背,却不料引起少年一阵痉挛,少年唇角颤抖,轻轻‘嘶’了一声,“阿姊,你轻一点,我好疼。”
“怎么回事?”荆落笙陡然一震,脱口而出,“他竟然打你了?”
少年眼眶湿润,干裂的嘴唇尽显苍白,他垂眸不语,没有否认。
荆落笙陡然暴怒,愤而起身,“他竟然敢?”
少年急忙拉住她的手,“阿姊,你别动怒,我没事,就是疼了一点,阿姊千万不要与那人撕了脸皮。”
荆落笙顿住脚步,满眼歉疚,转身把少年拢入怀中,轻轻抚着少年的头发。
她一想到昨夜她与苏子墨在房□□赴云雨,而小羽却在这里惨遭毒打,她就恨不得把苏子墨和常林大卸八块。
“你伤到哪里了,阿姊来给你上药。”
少年眸色一动,极为乖巧道:“不用了,都是隐秘处,我自己来就行。”
“不过阿姊,我好讨厌这里,我讨厌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赶紧走好不好?”少年眼含虔诚与忧郁,怔怔地望着荆落笙。
“很快了,小羽,我们再坚持几日,就彻底自由了。”沉重的巨石压在身上,荆落笙狠狠闭了闭眸,向少年承诺道。
此后几日,荆落笙加快挖密道的速度,小羽则在外盯着煜王,不过很幸运的是煜王最近都没有来过,这更是给他们提供了绝佳的时机。
但很不巧的是,荆落笙挖到一半,忽然听到旁边石壁外的几句交谈声,听起来很是熟悉。
她附耳凑过去,却惊出一身冷汗,这旁边竟是煜王的密室!
而且听声音不只煜王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荆落笙贴着耳朵继续听去。
只听得煜王道:“铩羽阁藏匿在东郊,可惜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又撤退的无影无踪。”
另一男子道:“迟早有一日,铩羽阁会被尽数剿灭,而且他们会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杀我兄长的最后那名刺客乃是一名女子,本统领定会亲手抓住她,让她好好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竟然是他,御林军统领宋铮!
煜王的声音幽幽传来,“跟朝廷作对,铩羽阁此举必败,还有杀你兄长的仇人,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能给你抓回来。”
荆落笙听闻差点吓得魂都出来,不禁瑟缩了一下,却不小心碰到周围颓塌的墙壁,石子一颗颗抖落下来。
只听得耳边陡然一喝,在密室内尤为响亮,“什么声音?”
她瞬间紧张到了极致,丝毫都不敢动。
若是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现在她动一下,身后靠的碎石就又会掉落。
她后背已然冷汗涔涔,却怎么都想不出如何破局。
只听得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每近一步,她的心跳就猛地一颤。
直至两人只相隔一层薄薄的墙壁,只要墙壁外的人猛一用力,这层薄壁就会立刻破开,死亡的气息一瞬间把荆落笙包围。
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一只手已经覆上眼前的墙壁,只要他一推,一切都完了。
荆落笙几乎停止了呼吸,死死盯着面前的墙壁。
忽然,一道道‘吱吱’‘吱吱’声撞入耳际,她猛然瞪大眼睛,须臾,只听得一声恍然的轻语,“原来是老鼠。”
继而宋铮离开了墙壁处,继续与煜王谈论。
听此,荆落笙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捂住起伏着的胸腔,努力平息着气息。
幸好,逃过了。
荆落笙扯了扯唇,煜王肯定没有想到他的枕边人就是他千方百计要剿灭的仇人。
真是可悲又可笑。
经此一事,荆落笙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挖,并且越来越小心翼翼,生死成败全都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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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月,这晚子时,月悬中天,星斗灿烂,煜王披着一身疲惫来到荆落笙的卧房。
他一进门,行至榻边,撩开帷帐,只见荆落笙胸口微微起伏,睡得安然沉静,但眉宇间却染了些愁绪。
煜王不忍打扰她,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他承认半月未见,他早就急不可耐了。
平常在休憩时,荆落笙的容颜会时不时撞入他脑海中,还有那一夜夜的鬓边撕.磨,令他昼思夜想,回味无穷。
自那人后,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般抓心绕肺的思念,起初他只是拿荆落笙当替身,不过现在他对此也很怀疑,他对她真的动心了吗?
但他很快就否认了这一点,不过是一张相像的脸而已,面对着她,既可以思念故人,又可以发泄私欲,紧紧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