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王爷他火葬场了——镜中凡凡
时间:2022-06-24 08:38:32

  荆落笙趴在榻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见弟弟的话她再也不敢提了。
  煜王临走之前,还不忘冷冷朝她砸来一句,“以后你不许踏出偏院一步。”
  荆落笙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愤地别过头去,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抵抗,可根本无果。
  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吗?
  她思及此处,眼眶渐渐染红,一颗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落下。
  **
  暗狱令地牢内。
  形消瘦弱的少年被绑在行刑架上,少年一头墨发散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常林手里拿着鞭子,在他面前徘徊,脸上愤懑之意倾盆而出,他用鞭柄挑起少年的下巴,“我虽未真正帮过你,但也从未想过害你,你竟然对我下死手。”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常林嫌恶地啐了他一口,猛然想起他守着这少年的那一夜,想必他感觉到的杀意就是眼前这个少年带来的,他后背顿时窜上了一股凉意。
  忽而,少年爆发出一声惨笑,一双桃花眼染了点血色,他轻轻道:“常林哥。”
  常林听罢,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叫我哥,真让我恶心。”
  少年依旧是笑,由惨笑变成大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囚室,令人聒噪不安,常林受不了了,一鞭子甩下去,嘹亮的鞭声在少年耳畔炸响。
  少年狠狠闭上眸,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未袭来。
  “害怕了?”常林看着少年的反应,饶有趣味地问道。
  少年这才睁开眼,原来常林这一鞭子只是打到了身旁的墙壁上,他忽而扯出一抹冷笑,“你要打便打,哪那么多废话!”
  常林狠狠握了握鞭子,就要控制不住。
  这少年身形孱弱,他还真怕自己一鞭子下去,打得荆慕羽骨头散架,荆慕羽若是再逼他,他可就真的克制不住了。
  然少年还真的丝毫不示弱,眼神死死地盯着常林,充满了挑衅。
  常林眼眸俊冷,扬起鞭子,就要打下去。
  然这时,耳边传来一丛脚步声,常林拉回思绪,扭头望去,他行礼道:“王爷。”
  煜王睨了眼他手里的鞭子,语气微冷,“谁让你动刑了。”
  “属下还未动手。”常林缓了一口气。
  煜王走上前,一脸胜利者的姿态,他擒起少年的下巴,朝常林吩咐道:“好好关着,若是他不听话,交给你处置,人别死就行。”
  少年厌恶地别开脸,“伪君子,有本事你杀了我!”
  “你的命可是你阿姊求了一夜求来的,你就这么糟蹋她的心意?”
  煜王不怒反笑。
第18章 故意
  少年猛地一震,眼球似要裂开,“你把阿姊怎么样了?”
  “她比你过得好。”煜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嗓音冷静淡漠。
  “我恨你,我恨你,你把阿姊还给我!”
  少年根本就不信,反应越来越激烈,震得身上的锁链伶仃作响,目眦欲裂地瞪着苏子墨。
  “就算你囚禁了我们又怎样,我阿姊最爱的人永远是我,你得到了她的身体,却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震耳欲聋的声音令煜王十分不适,他抬起眼皮,一抹杀意在眼底涌现。
  “你敢杀我吗?”少年忽发出一声惨笑,“你若杀了我,阿姊会恨死你的。”
  少年依旧不留余地地刺激着煜王,似乎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愤怒,“一个狗王爷怎比得上我在阿姊心里的位置?”
  煜王闻言,鼻腔轻哼了一声,硬生生掰过少年的下颌,“你们姊弟俩真有意思,你阿姊为了你起码还知道装一装,而你却一如既往的固执蠢笨,你也不想想,这么跟本王作对,最后受苦的是谁?”
  少年猛地一震,眼中闪过无数惊恐,只能死死盯着煜王来。是他太蠢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般看似在帮阿姊说话,实则却害了阿姊。
  但他却不想轻易对眼前这个狗王爷示弱,他语气嗡嗡的,咬着泛白的唇角,似是在做最后的倔强,“你这样对阿姊,她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永远都不会。”
  话音一落,煜王的脸色显而易见更沉了,他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少年苍白的脸上顿时被掐出了红痕,显得脆弱又无助,煜王嗓音阴恻恻的,“本王需要一个奴婢的爱吗?你们只配苟延残喘的活着。”
  说罢,他嫌恶地甩开少年的脸,径直踏了出去。
  但那句‘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仿佛魔音一般在他脑海里缠绕,消散不去。
  他又轻轻勾起唇畔,眼底划过一丝凉薄,他根本不需要祈求一个奴婢的喜欢。
  夜晚秋风涤荡,时不时地往袖口里钻,吹得本就燥郁的心情愈发难受,煜王二话不说,转身踏进了偏院,又折腾了她一次。
  事后,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十七岁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莹白而稚嫩,接连几夜的旖旎令他流连忘返,他一时失神,几次‘你究竟喜不喜欢本王’这句话划到嘴边差点脱口而出,他顿时懊恼不已。
  不是说好了他绝不会祈求一个奴婢的喜欢吗?
  她只是他的禁.脔而已,根本不需要有感情。
  **
  荆落笙已经接连服侍了煜王多夜,她由衷佩服他的精力旺盛,而煜王也根本也不会顾惜她的感受,她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权势压人。
  某日午后,他们在案桌上缠.绵了一阵,事罢,荆落笙纤纤玉手搂着他的脖颈,乖乖地埋在他颈弯。
  怀中乖巧的小人儿忽而抬起眸,潋滟的秋眸扑闪了几下,饱满的唇珠晶莹湿润,她朱唇微动,如蜻蜓点水般贴上了他的唇,煜王顿时肩膀一麻,心中涟漪四起,捧起她的下巴,吻了回去。
  良久,绵软的嗓音荡在耳际,“王爷......”
  “嗯,怎么了?”煜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她的额发,这几日感觉到她越发粘人,他的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已经过去了十日,妾身可以见一见弟弟吗?”荆落笙抬起眼睫,眸中微光攒动,带着点可怜巴巴的祈求,“妾身保证,只是见一面而已,绝不会多做什么。”
  煜王听闻,神色顿时一黑,本就俊冷的脸显得更加阴沉,“别在本王面前提起你弟弟。”
  怀中少女眼眸中顿时染了泪光,唇线紧抿,煜王见此心脏仿佛被触动了一下,但又想起荆慕羽疯狂刺.激他的话,他便抬手抚了抚她的眼角,冷冷道:“想哭憋着。”
  少女咬住唇角,视线不自在的别开,她微微仰着头,忍着把泪憋回去,这一幕一下子戳进煜王的心,她这点强撑的倔强还真是跟她弟弟有点像,他忍不住自我怀疑,他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但又一想起从前她也是装得这般乖顺,最后还不是背着他私逃了。
  煜王心里一时烦躁,没多久他便拂袖离开了。
  然而走出偏院他才想起将才为了方便,他把腰间的玉佩给摘下了,放在了屋中的案桌上。
  思及此处,他转身往回走。
  就在他要推门而进时,卧房中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来,他一时愣住,伸出的手顿时悬在半空中,理智与情感在脑海中无限撕扯,一者想要靠近荆落笙抱抱她,一者顺其自然随她怎样,不过思虑许久,最后他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想,在等等,再等几日,他就答应她。
  **
  翌日夜晚,煜王罕见地没有来,荆落笙支颐而坐,神色呆呆的,望向窗外无垠广阔的黑夜。
  忽然,一阵猛风袭来,吹散了案上的宣纸,她正要去捡,一柄利剑透过窗棂,破空而至,几乎贴着荆落笙的鬓发擦去,她霎时警惕,一个利落的翻身避过了袭击。
  俏丽的蛾眉顿时蹙起,她望向窗外,喊了一声,清脆而响亮,“是谁?”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中浮现,难道是铩羽阁的人?
  还来不及深思,又一柄利剑划过夜空,凛冽而至,瞳孔中的剑尖逐渐放大,就在利剑距眼瞳一寸时,她陡然抬臂,捏住剑柄,一个用力,利剑瞬间被劈成两半。
  冷风吹起墨发,周身攒起了丝丝冷意,荆落笙冷冷道:“装神弄鬼,是谁,滚出来!”
  “嫂嫂竟然会武功?”
  人还未至,一道清秀的嗓音先冲进了耳际。
  话音刚落,一抹青绿色身影自窗外翻来,落在窗边。
  荆落笙怔怔地望着眼前似笑非笑的人,肤色偏白,眼尾微微挑起,轮廓清晰,英挺的鼻梁跟煜王颇有相似之处,他虽笑着,但却带有一种阴森和玩味,她试探性道:“你是苏子慎。”
  苏子慎微微颔首,神色泰然自若,“正是在下。”
  然而荆落笙却一时难掩慌乱,她把手中的折剑掩在身后,刚刚的武功已然暴露,这很可能会要她的命,但......也不一定会穷途末路。
  她神色恢复清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目睹下嫂嫂的真容。”苏子慎颇不见外地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抿了一口,遂而上下打量了荆落笙一瞬,“果真天姿国色,见之难忘。”
  而后他放下茶盏,轻轻道:“嫂嫂,茶凉了。”
  荆落笙摸不准他的意图,但一切小心为上才好,此刻更没有心思跟他闲聊,“既然见到了,就走吧。”
  “你难道不怕我把你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吗?”苏子慎微微一愣,倾近了身子。
  荆落笙往后退了一步,颇为警惕,“你夜闯女子闺阁,就不怕王爷教训你吗?就算你告状了又怎样,王爷不见得会信你。”
  她自至煜王府那时,便听闻苏子慎与煜王不和,苏子慎更是时常被禁足,虽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有什么恩怨,但她料定煜王也不会轻易信苏子慎的话。
  苏子慎听闻,轻笑出声,眉梢弯起,“还挺聪明的。”
  他的嗓音温和但听起来却丝丝缕缕透着寒意,苏子慎绝对没安什么好心,荆落笙已经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了,正想继续赶人时,却听苏子慎轻飘飘地兀自说了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做个交易如何,我可以救你弟弟,并且帮你们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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