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望烟
时间:2022-06-24 08:42:56

  像一只暂时呆住的猫咪,娇媚脸蛋上掺着慵懒,柔柔嘴角微张,不稳的气息呼出。他的手指正握在那团包裹的绵软上,较以前实在丰盈出许多。

  薄衫缠在身上,细腰一掌盈握。这幅样子,放谁身上能受得住?

  “茵茵,真是好看。”傅元承眸色一暗,喉结滚了下。

  他指尖处的使力,蔚茵忍不住轻哼一声,手过去就推,更试到他身上的变化,吓了一惊。

  “别动。”傅元承声音低哑。

  蔚茵当真不动了,鉴于以前的种种,她越反抗他就会越镇压。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他敢做什么?

  “茵茵,你在得意?”傅元承瞧见了她的心思,顶顶她的额头,“别否认,我看出来了。”

  她有孕,他哪能去动她,可不代表不能做别的。

  蔚茵见他还不松手,那只手似乎还在得寸进尺,嘴角一僵,有些不安:“放开。”

  “好。”傅元承答应的爽快。

  下一瞬就俯下身去吻上她的额头。

  蔚茵一怔,就觉得那微凉的唇角雨点般落下,脸上,颈间,一处处的,便随着夸张的吻声。

  她的脸皱成了一团,一副不乐意与嫌弃。

  这时的她想起了陈清清,陈家的时候,陈清清总会抓着家里那只狸花猫不松手,一遍遍在猫脸上亲亲揉揉蹭蹭的,猫儿一脸嫌弃与无奈,又没办法抗拒。

  对,她现在像极了那只狸花猫。

  后来,他松开了她,又掐了掐她的脸蛋儿,这才一脸得逞笑着走开。

  蔚茵摸了摸发烫的脸,起身从桌上捞过湿帕子擦着。

  出了院子,傅元承嘴角的笑仍是没有收回去。

  眼尖的范岭自然发现了,赶紧跟在人后:“陛下,这边很安全,没有人摸过来。”

  傅元承嗯了声,随后跨出院门。

  雨已经停下,到处一片潮湿。他踩着石板路往巷口走,两边人家点点灯火。

  来这边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身心松快不少。和她在一块,不管做什么都是有趣。他的改变已经有了收获,至少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麻木。

  只是出了这里,他又要投入争斗,面对刀光剑影。

  “寿恩宫怎么样?”傅元承问。

  范岭手里提着灯笼,腰身微躬:“太后还没醒,廖陌珠也关在宫里。廖太师这时候应该正和她见面。”

  “见面罢了,他可不能把人带出去。”傅元承嘴角已经恢复冰冷,语气全是淡漠,“要是他强行带人走,朕也会成全。”

  范岭身子一抖,没再敢接话。

  廖太后的昏迷自然是假的,廖陌珠的刺伤半真半假,只是中了廖太后的套。此番这局,全是前面这位陛下的杰作。往深了他也不敢去猜,反正就是少说话。

  。

  景御元年,帝王傅元承与三月于平谷山春猎,仅一日便启程回京。

  传言,后宫一位有孕的美人被人害死,整座宫殿烧毁,无一生还;同一天,寿恩宫廖太后被娘家侄女儿刺伤,伤重昏迷。一时间,廖家要反的消息传遍京城,加上平西军进京相结合,似乎是印证。

  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此时皆惶惶不安,城外驻扎着一批平西军,打进京城也不是不可能。

  不仅是百姓,就连一直跟随廖家的官员也不好过。平时他们也是墙头草一样,不过是选一颗大树底下,有个照应。若要说廖家真的反了,他们真得好好琢磨。

  为官是大恒朝的官,再怎么样,这个紧张的节骨眼儿上,他们也不敢明着偏向廖家,有人干脆称病告假不上朝。

  金銮殿,这几日就没有消停过,今日更是为昨日一件事而吵得不行。连御座后打扇的内侍都被吵得头疼。

  事情又是扯上廖家。

  说是昨日廖太师进宫,探望又刺伤太后嫌疑的廖陌珠。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是祖孙,人之常情。可怪就怪在廖太师刚走出宫门,廖陌珠就悬梁自尽。

  幸好看守及时发现,将人给解了下来,好歹让人缓上了那口气儿。

  吵得原因就是,廖陌珠到底是畏罪自尽,还是以死明志?

  前者的话那就是想隐藏什么,后者就是为了气节不甘受辱。廖陌珠自己的意思是后者,可是事情为何偏偏发生在廖太师走后?这就让事情变得奇怪,你要以死明志,前两日为何不做?

  廖远中站在朝堂上,脸色铁青,目光沉沉望去御座上的年轻帝王:“陛下,老臣冤枉。”

  傅元承端坐,垂下冕旒挡住半张脸:“太师不必着急,朕自然会查清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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