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皮皮吉
时间:2022-06-24 08:44:12

,此事现下仅有张钧茂一面之词,尚未定论以前,不得对他们二人动用刑罚。”

  下朝后,薛邵缓缓步下长阶,容予随后跟上,二人并肩走了一段,后者若有似无在薛邵身上闻到一股宝枝常年携带的熏衣香。那是种女子的香气,不是薛邵可以熏在衣服上的,而是长时间的相处,自然而然携带在了身上,非常淡,若非曾经熟悉,一定分辨不出。

  容予额角跳了跳,脑子里闪过数个念头,第一个是不该让珠珠这么早给宝枝停药,第二个念头是好在进展顺利,眼看锦衣卫高楼将倾,再也不能起来。他会接手薛邵的所有,那全部都是战利品,包括丁宝枝。

  “容掌印对此事怎么看?”薛邵一句话将容予思绪拉了回来。

  他微微一笑,“我没有看法,非要说的话就是惊讶。”

  薛邵挑眉问:“惊讶?”

  容予道:“惊讶薛大人竟能大义灭亲,铁面无私亲手送梁国公进北镇抚司问询。”

  薛邵哼笑道:“容掌印,大义灭亲说得为时尚早,难道你已经掌握了什么新的证据?”

  容予抬眼向他,“我人在京城,如何掌握同州的证据,倒是薛大人何时启程同州?现在还只有张钧茂的口供,几张信纸,要想查清此案,还得趁淳亲王还在软禁期间,再去同州搜集认证物证,既然万岁有旨,等薛大人启程的时候,记得知会一声东厂。”

  “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怎么?容掌印要随行吗?”

  容予笑了笑,“我们同州见。”

  话毕他便走远,薛邵停下脚步,按了按指节舒出一口气,他表面无甚情绪,但实际已然压抑下滔天怒火,那药说到底是容予下给宝枝的,不管中间经手了谁,最后的账都得归拢到他的头上。

  来日方长,总有落到他手上的时候。

  薛府。

  丁宝枝得知薛邵要和容予前往同州,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

  容予不是个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同州必然已经有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证据’,他胸有成竹和薛邵同行,丁宝枝不得不遐想他究竟做了什么准备,如果是对薛邵不利呢?

  就算皇帝和薛邵对容予齐国公已有防备,但双方都在暗处,更是难保BBZL容予在得知真相后鱼死网破。

  现在是临门一脚的最后关头,丁宝枝很难不多想,如果留她一人在京城,她真的会胡思乱想寝食难安。

  “我想跟你去。”

  那厢薛邵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屏风后边出来就听她说了这么一句。

  “不行。”他随口就给拒了,“危险。”

  丁宝枝恼怒夺过他手上沐巾:“你还知道危险,那摆明了就是要请君入瓮,你就算有防备也保不齐遇上麻烦。”

  “怕什么?刀山火海我都走过来了。”他要把沐巾拿回来,她不给,遂道:“宝儿要给我擦不成?好啊。”

  他刚洗完澡,身后热水还蒸腾着热气,屋里炭盆烧得噼啪作响,他发梢滴水身上带着潮气,姿态慵懒毫不在意,丁宝枝看他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

  她把沐巾丢还给他,“你和万岁爷既然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我,总不能期望我像毫不知情一样看着自己丈夫去同州涉险吧?”

  薛邵一顿,恰好路过她身边,垂眼道:“当真?”

  “什么当真?”

  “你有这么担心我。”

  丁宝枝无语凝噎,转身到椅子上坐着,“再不关心你了,我看你也不需要,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了。”

  薛邵闷声发笑,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将沐巾丢开,走到她身前去握着椅子把手俯身看她。

  “生气了?”

  “我生气了你这么开心。”

  “你是为我生气我当然开心了。”

  “那你带不带我去同州?”

  薛邵顿了顿,垂头想了会儿,看向她道:“带,就当是我真是失了人性了,外出查案也得舍不得你的被窝。”

  丁宝枝愣神片刻,想起来,是啊,这案子牵扯到他外祖,还是谋逆的大罪,他去一趟同州还带着她实在荒唐,不就坐实了‘没人性’的骂名,虽然皇帝知道当中原委不至于怪罪,但不知情的人定然会将薛邵骂得体无完肤。她吞口唾沫,飞快地重新盘算起来。

  薛邵见她神游天外,勾过她下巴浅啜了口,“又不想去了?别啊,我想带着你,你难得对我表露心迹,我听完你这一番话也不放心将你一人放在京城,你陪着我我也好多看看容予生气吃瘪。”

  丁宝枝偏头挣开他手,“说正事呢,别不正经。”

  薛邵将人拉起来抱在膝上坐下,“好,说正事,那我实话告诉你,你去同州说不定能帮上大忙,本来我是不打算主动带你去的,但你既然提出来,那同州之行,我们就务必演好这出戏。”

  从那日太后寿诞起,她便在容予那埋下了个想早日脱离苦海的伏笔,每次在外人面前,特别是当着容予,她都极力展现自己和薛邵的貌合神离,甚至还问容予有没有办法在薛邵倒台后保她不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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