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皮皮吉
时间:2022-06-24 08:44:12

  丁宝枝莫名觉得这个姿态非常古怪,要不是她知情,清楚薛邵是个全须全尾的男人,不然他们这做法真的很像宫中对食。

  她撞到过宫里宦官宫女私相授受,就是这个怀抱的姿势,抱得相敬如宾,好像抱着个摔到地上会碎的花瓶。

  宦官找对食主要还是图个陪伴。荣达曾经跟她说过,那天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人八成没阉干净,要真阉得到位,根本生不出几分淫.欲,时间一久,见了宫女比见了亲姐妹还亲。

  这也是为什么丁宝枝和荣达能走得近,荣达待她不似兄弟不似姐妹,就是好朋友,格外纯粹。

  薛邵见她神游,问她,“想什么呢?”

  丁宝枝一愣,总不能把实话说出来,‘我觉得你像个抱着对食的宦官’。

  “...我在想你为什么调查我。”

  “不是查你,是查容予。”薛邵睨她,“那你说,你是不是骗我来着?”

  丁宝枝闪躲着眼神,“你都查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他的确是我在宫里共患难的朋友,BBZL那天突然让我知道你在查他,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

  薛邵掐过她下巴,她刚出浴脸被熏得绯红,眼底也湿漉漉的。

  “骗我还有这么多理由,难为你坐在我腿上也能胳膊肘向外拐。”

  他掐得不重,丁宝枝嘴唇让他捏得像只鱼,嘟着嘴不是很想接他的话。

  薛邵被逗笑,鼓弄她脸颊,“下月初我外祖做寿,七十大寿推不掉,我不去恐怕朝上过不了多久就都是参我六亲不认忤逆不孝的奏疏,所以哪怕为了避免这份麻烦我也得去。”他在‘鱼嘴’上啄了下,“你得陪我去。”

  丁宝枝‘唔’了声,她是薛夫人,自然得去了。

  正说到这儿,徐嬷嬷便来在屋外提醒他们再有半个时辰便能用膳。薛邵随便答应了一声,继续搂着丁宝枝坐在太师椅上无所事事。

  他倒也不是每回到家都这么累,只是近日尤其疲惫,好像就是因为毛丰上次说的那桩章府牵连出的陈年贪腐案。

  话又说回来,丁宝枝虽然知道了薛邵和梁国公府的渊源,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一句。

  “你外祖...是梁国公?”

  他抬眼睇她,“徐嬷嬷不该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她说你娘是梁国公的长房长女。”丁宝枝顿了顿,“既然如此,就算你是外姓也是嫡外孙,为何会与梁国公府关系如此僵硬?”

  薛邵不以为意地敲敲桌面,想了想道:“我爹娘相识于微,早在我外祖还是个乡野村夫的时候就有婚约,是我外祖后来飞黄腾达看不上我爹,阻挠他二人婚事才弄得乌烟瘴气家门不幸。要不是我那时还小没多少记忆,否则别说七十大寿,他出殡我都不见得回去。”

  丁宝枝听得汗毛直立,拿手挡他嘴,“别瞎说,那可是梁国公。”

  她这也是下意识,要知道府里还有个徐嬷嬷,那不正是梁国公府安排进来的眼线?也不知道徐嬷嬷多久往回汇报一次,汇报时又有没有对她口下留情。

  那厢薛邵闻见丁宝枝掌心香气,忍不住翕动鼻翼在她掌中轻嗅。她刚洗完澡香喷喷的,搂她在怀里像抱了一束刚折下来的桂花。

  丁宝枝脑袋里忽地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觉得薛邵像头舔舐肉汤的狼狗,她刚有这念头就皱了下眉,赶紧看两眼他阴鸷不好惹的眉眼清醒一下。

  薛邵见她又将思绪飘向别处,拉过她手放在胸膛,“往后别再骗我。”

  他心跳稳健,似乎就算撒下弥天大谎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丁宝枝掌心挨着他,不论真假地点了下头。

  他好像知道她没走心,抬眼盯着她瞧,“宝儿,你点了头我就会信,如果你连这一下都是欺骗,千万想好后果。”

  丁宝枝不留神吞了口唾沫,露了怯,不过好在薛邵看穿她心慌也没什么反应。

  其实她心里好笑,哪有夫妻是他们这样靠威胁维系信任的。

  他们之间无非是薛邵怎么说她怎么做BBZL罢了,但凡给她一点选择的余地,她都会毫不犹豫搬到东院外边,但这不可能实现,否则她何必谎称月事。

  薛邵察觉她神情转变,沉声道:“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

  丁宝枝跟他打官腔,“你不必这么说,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没几桩婚是两情相悦的。”

  薛邵又道:“但我能保证,对你而言嫁给我已经烂到底了,往后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丁宝枝皱了皱眉,他这番话如果让旁人听去简直要大骂她不识好歹,她一个十九岁出宫还拿着休书的郎中庶女嫁给他做正室,在外人看来,这都不是她上辈子积德,而是薛邵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却丢开这旁人望之莫及的荣耀,赤条条只将她当做丁宝枝,将自己当做薛邵。

  丁宝枝有些触动,也仅限触动,更不会凭空对他滋生爱意,毕竟跳出他这番话,她现在正坐在他腿上,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不过是动情后的诱哄。

  哪知薛邵拍拍她后腰,示意她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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