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皮皮吉
时间:2022-06-24 08:44:12

  “是不是血口喷人,下了诏狱一审便知。”

  薛邵勾勾手,一票锦衣卫便将章尚书和章鸣远从给地上拖了起来,家眷们不顾生死哭喊着上去阻拦。

  丁宝枝周围霎时陷入混乱,有人搡了她一下,将她从人堆里推出来,双手撑地摔跪下去。

  膝盖准是青了,疼得她倒抽凉气。

  丁宝枝伸手去拽肩上滑落的嫁衣,仓皇抬头,对上了主座的薛邵。

  他正看她,看她身后的嫁衣,看她如瀑的乌发,看她那张朱唇粉面的脸。

  这种眼神,丁宝枝只从宫里饿极了的疯猫那见过,简直冒着绿光。

  她慌得喉头一滚,低下头去。

  章尚书在雨中崩溃大吼:“放过我儿鸣远!薛邵!放过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薛邵BBZL将眼睛从丁宝枝身上移开,“章尚书,在你以章鸣远的名义用贪款购置私宅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你牵连了。”

  章尚书顿时哑口无言,想不到锦衣卫的手居然能伸得这么远......

  章家两个顶梁柱被带走,锦衣卫们轻车熟路开始善后,他们根本不将人当人,赶牲口似的把章家的女眷和男丁分开,盘查起身份年龄,还是那老三样——

  老的为奴,男的发配,女的送进教坊司。

  轮到丁宝枝被盘问的时候,她正唯唯诺诺答话,就见薛邵的皂靴慢条斯理行至她面前。

  他用刀鞘抬起她下巴,迫使丁宝枝抬头。

  刀鞘蹭过她面颊,浓重的血腥味涌入口鼻,丁宝枝忍住不适,憋得眼眶通红。

  薛邵蹲下身,拎拎她肩头嫁衣,问:“今天是你大婚?”

  丁宝枝亲眼见到锦衣卫杀人,自然是怕极了,颤声答:“回指挥使的话,是。”

  刀鞘将她肩上嫁衣挑落在地,“嫁给章鸣远?”

  丁宝枝不敢动,“回指挥使的话,是。”

  薛邵问:“嫁给他不是守活寡吗?”

  “回指挥使的——”

  薛邵打断道:“你很懂规矩。”

  “回指挥使的话,我曾在宫中当差。”

  “别再让我听见这前半句。”

  “是。”

  薛邵盯住她片刻,起身脱下斗篷罩在了她身上,他吩咐下去,“这个女人不必送去教坊司。”

  正在清点女眷的锦衣卫颔首遵命。

  丁宝枝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却紧张得想吐,她垂头不语,让那件绣着飞鱼图案的斗篷压得喘不上气。

  她在发抖却不自知,薛邵伸手过去,愣将丁宝枝吓得偏头干呕。

  章家人自顾不暇不敢言语,任谁都看得出薛邵这是相上丁宝枝了。

  薛邵问:“我让你恶心想吐?”

  丁宝枝捂嘴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

  薛邵不再计较,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正厅,走进夜色中的雨幕。

  上马前,丁宝枝脸上满是雨点,她陡然抓住薛邵衣襟,“指挥使大人要将我带去哪里?”

  薛邵侧头看她攥得指骨发白的手,“自然是北镇抚司。”

  丁宝按捺惊恐,试图唤醒这活鬼的半分理智,“指挥使大人,您这是在强抢良家子。”

  “指挥使大人,我曾是尚服局六品女官,你不能这样对我。”

  “指挥使大人...指挥使大人...

  薛邵将人麻袋似的丢上马背,策马离开。

  *

  户部尚书昨夜被锦衣卫上门查抄的事,传遍京城。

  有人叹章家老爷勾结阉党,也有人叹章家少爷新婚燕尔便下诏狱,当然说锦衣卫草菅人命残害忠良的才是多数,谁能接受世代在朝为官的章家突然背上阉党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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