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谁听见…”春花顿悟, 赶忙捂着唇,心虚低头。
温思月无奈,只好装作无事的样子,冲着卫易臣笑笑。
她没让人进屋,而是在院子内坐会, 外头凉快, 她又让春花端了茶水和点心来,倒也舒坦。
“我这没什么好茶,卫公子别嫌弃。”
卫易臣扫了一圈,觉得这院子雅致, 看着赏心悦目, 茶水好不好倒是其次。
“温姑娘哪的话,我该谢谢你为我解围。”他说的是方才的事,可温思月没放心上。
她抿抿茶,眉目平和, “不过是怕你尴尬,举手之劳。”
卫易臣点头,“秦术向来对男女之事平淡,这次只怕要发作了。”
对男女之事平淡?
不见得吧,说不定热衷得很,这会在高兴呢!
温思月撇撇唇角,不认同这说法,不过也没说出口,沉默了须臾。
想到夜晚的那些事,她的脸颊红了红,头垂的更低。
“这秋千不错。”
她回头看了,秋千轻晃,落了几片树叶在上头,有些意境。
“闲来无聊就玩会。”
温思月看看石桌上的点心,他没动一下,应该是不爱吃甜的。卷密的眼睫轻颤,她把粉团抱在手上,粉团是爱吃的,给它吃点。
喂了一点点,它还没吃够,居然一下跳到了桌子上,吓得两人一怔。
“平时它就这样,见笑了。”
温思月急忙把粉团抱下来,哪知今日的它很是反常,居然躲开了,跳到卫易臣手边。她起身,绕个圈去抓它。
“喵,喵。”
粉团不高兴,直接踩在卫易臣的衣袖上,用爪子抓了好几下才罢休,而卫易臣也不阻止,笑看着它闹。
温思月无奈干笑,用力拎起了它,“小家伙不老实,没弄伤你吧?”
她低头去看,受伤是没有,不过他的衣袖倒是破了个口子。啪啪两下,赏了它两下。
“喵喵。”它不高兴了。
温思月将粉团给了春花,然后说道:“衣裳破了,给你缝缝。”
她抬手,让春花去里头拿针线,顺便把粉团放在卫易臣的大猫身旁,让它们玩会,也好松散片刻。
“不打紧,这件衣裳有些念头了,料子也不结实,不必在意。”
他说不在意,可温思月不这样想,不做些补救,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缝几针就好,就别推辞了。”
春花拿了针线出来,放在桌上,温思月拿着绣花针想了片刻,她缝是不是不妥?
转念一想,缝下衣裳也无妨,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温思月拎着他的袖口,手指麻利的来回动着,头微微低头,神情专注,眼睫投下淡淡地阴影,挡住眼底的情绪。
卫易臣侧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肤白如雪,不施粉黛,小巧的鼻尖淡淡泛红,很是可爱,不经意抬头,眸光澄澈明亮,无辜又惹人怜爱。
他看得出了神,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温姑娘这般…”卫易臣语调温和,眼角含笑,“倒有些像我母亲。”
“什么?”
“嘶…”
温思月震惊,手微微一抖,针扎进了他的手腕上,她面色尴尬,脸都烧了起来,“要不要紧?”
突然说像他母亲,着实惊讶,害得她手都没稳住。
“没事。”
卫易臣撩开衣袖瞧瞧,针眼小的看不见,一滴血丝没见到。温思月伸着脖颈去看,见他无事才放心。
“你们在做什么?”威严凌厉的声音传来,温思月迅速朝门口看。
秦术立在一侧,半眯着眸子,面色不佳的注视他们。他慢慢走过来,神情不变,扫了她一眼,又移向卫易臣,最后落在他撩起的衣袖处。
温思月暗叹这男人走路没声音,何时来的都不知道,再看他的神色,跟谁欠他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