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卫易臣的父亲。”
她张张唇,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口,攥紧衣袖的手止不住抖,“他来所为何事?”
秦万海瞥了她一眼,理理情绪,“为了小辈的事而来,话里话外都是说他的儿子不是旁人能高攀的,我瞧着,卫易臣近日来府中是勤快些,昨日还去月容轩了。”
“啊?他们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点不知情。
温宛如心慌,扯着他的衣裳,“他们…”
虽然她之前是有过那种想法,可是如今,她打消了,卫家,是不行的。
面对温宛如的焦虑,秦万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以后让思月别跟他走的太近,好像咱们上赶着。”
“将军放心,我自会交代。”
温宛如目光坚定,就算秦万海不说,她自己心里也有数。
“好,你去同思月说,告诉她,我们自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将军有心了。”
温宛如低眼,思绪已飘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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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突来的巨响震得地面晃动一下,身在屋内软塌上的温思月也感受到了,惊得一下从梦中醒来,慌慌张张的喊春花:“春花春花,怎么了?”
她擦擦额头的汗,心跳得好快,一小会后,春花推门而进,“姑娘,是侧边的墙倒了。”
温思月拧眉,快速穿好衣裳,跟着春花出去看看,“墙怎么会倒了?是不是你看错了?”
“没有,奴婢眼瞧着它倒下的,吓得粉团跳走了。”
她还是不信,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的就倒了?那墙上可是一点裂缝都没有的。
温思月到了墙边,一堆乱石在地,平整的墙面此时塌了半边,她愣愣看着,惊讶地与赵勉对视一眼。
启唇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勉摇头,一脸茫然,“小的不知,听见声音就这样了。”
温思月面无表情的注视他,不信他的话,好端端的墙倒了,指不定是秦术的主意。
“劳烦你找人来修葺。”
“姑娘放心,这是自然。”
赵勉说完,悠然听见背后的咳嗽声,他连忙转身,看见秦术正朝这边看。
眉心拢起,面带惊讶,“赵勉怎么回事?”
“公子,墙倒了。”
秦术缓缓而来,看了眼墙面,又抬头盯着她,眼中无波澜,“赶紧弄好。”
“是,这就去。”
赵勉说完就跑走了。
红唇翕动,她睨了眼秦术,白皙的面颊浮现一丝不自然,“咱们回去,自有人管。”
温思月转身,衣袍翻飞的声音响起,很轻,夹杂着风声,她心里奇怪,回头看了眼。谁知吓了一跳,秦术不知何时跨过那堆石头,站在她身后。
心里慌乱一瞬,很快缓了过来,“你这是?”
秦术扫了她一眼,眉眼温和,“病好了,可要出去走走。”
她难得出门,病的这些时日连院门也没出,是闷了,可温思月不想跟他一起去,“我不想出门。”
秦术没说话,目光瞥了眼春花,示意她退下。
春花缩了一下,求助地看向温思月,“我没吃早膳,你去端来。”
人走了,秦术才倾身靠近,而后从怀里拿出一枝海棠步摇,“喜欢吗?”
温思月盯着步摇看了半响,目光慢慢上移,眼里毫无波动,“这个…”
不等她将话说完,修长的手已到了她发间,而后把步摇戴好,笑着欣赏片刻,“不错,很适合你。”
她伸手摸摸,也不知好不好看,只叹他太过霸道,也不等她说话就给她戴上。
这种感觉真不好。
“太过招摇,不太适合。”
温思月拿下来,捏在指间把玩,垂眼没瞧见秦术骤变的脸色,与浮现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