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珺也急了,使劲扯着秦术的衣袖,“表哥,我真的没有。”
秦术抽开手,不耐的瞥了她一眼,随后走到墙角看了眼,双眼布满寒意,“赵勉,先处理干净。”
他立在温思月面前,不顾旁人在场,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你若喜欢,再给你寻一只来。”
温思月低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失落,他就是护着谢宝珺,明知是她做的,也不责怪半分。
她攥紧手,往后退了两步,直视他的眼睛,“她做的,为什么护着她?她把我的猫弄死了。”
秦术收回手,凝睇她哭红的眼,不知该如何安慰,在他心里,那就是一只猫。
“你不是出气了?”
温思月更加失落,他竟然说这种话,以为她是故意为难他表妹吗?
做错事本就要受惩罚。
他就是袒护她。
随即,温思月也想通了,谢宝珺是他表妹,比起她这个外人,护着她是应当的。
她深深地看了秦术一眼,不再说话,扭头就走。春花看着她失望的眼,重重的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谢宝珺得意的笑,“表哥你看她,一点礼数都没有。”
“闭嘴。”
秦术压下眉骨,眸光幽暗像冬日的寒潭,深不见底,“不知悔改,回去闭门思过。”
“表哥。”谢宝珺沉浸在方才的得意之中,被秦术这一句吓得一哆嗦,再看他的眼,更加心慌。
她垂着手,无措的绞着手中帕子,“我,我。”
“再有下次,滚回谢府去。”
谢宝珺抖着唇,一声不敢吭,她知道秦术的性子,说到做到。他真的会赶她回谢府的。
她不要,不要回去。
谢宝珺不满地盯着他的背影,把这一切的责任推到温思月身上。若是没看见两人的亲密,她不至于这么愤怒,偏偏,她知道了。
如今她母亲死了,她又妄想攀高枝,真是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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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跟着赵勉去埋葬粉团的,可他拦着,说是不让她看见血腥。最后只是将掩埋的地方告诉了她。
温思月点头致谢,随后去了看了眼,待了许久才回去。毕竟陪她几个月时间,心里总归是难过的。
母亲走了,粉团也没了,她身边只剩下春花和王嬷嬷了。
她趴在石桌上,提不起精神,接连的变故让她应接不暇,还有今日谢宝珺的话,也让她心神难安。
脑中不禁想了许多,她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留在秦府?
她不知道。
入秋的石桌冰凉,手放在上头凉意渗透肌肤,与夏日的滚烫截然不同。
她趴在上面,脸颊也觉得冷,她转个头,瞳孔睁大,随即又恢复平静。
秦术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静静地看她,兴许是觉得内疚,特意过来安慰她的。
“还在伤心?”
温思月没吭声,缓缓起身,认真严肃的凝视他,盯了半响后,问:“秦术,我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
秦家的亲戚,秦术的妹妹,还是其它。
想来外头许多人说闲话吧。
秦术愣住,难以回答她,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她心里的想法。他只希望她留在秦府罢了。
这几日忙着,是他忽略了。
“你把我当什么?”她的语调平淡,可是细听,话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夜晚他总是霸道的搂着她,与她做那档事,不知餍足,不顾她的呼喊。
以前温宛如在,她妥协,挣脱不开枷锁,如今母亲不在了,她还要这样?她不愿意。
可秦术呢,依旧想与她不清不楚的纠缠,还说让在待在秦府,她为何要继续留在这。
只是他的私心而已。
温思月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秦术,你还想那样对我?”
秦术紧紧喉咙,心跳忽然加快,不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让他放开,不可能,他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