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用手摸了一下,不平的感觉很明显,可能到明日就要结痂了。
“曼陀罗?”
什么意思?
这花是曼陀罗,那个将军到底什么意思?
温思月拉好衣裳,正巧春花也回来了,“春花,那个止疼药在哪?”
“哦,奴婢来拿。”春花说完反应过来,焦急的问:“姑娘你哪疼?”
温思月不想瞒着,如实跟她说了,春花大吃一惊,就要扒着她的衣裳看。春花一边心疼一边惊呼:“姑娘,疼不疼?不过看着挺漂亮的。”
“当然疼,疼了一个下午。”
她去屏风后洗洗,洗漱干净后,对春花道:“给我上药。”
“好,姑娘忍着。”
她刚洗完,眼睫上带着一层雾气,一低眼,晶莹剔透,很是好看。身上散发着幽香,春花闻见了,都赞叹两句。
“今日真是吓坏了,还好姑娘没事。”
温思月咬牙,上药的时候还是疼,洗完抹了药能好些。
“有惊无险,没什么大事。”
春花抹好药,又吹了吹,免不了多说两句,“那个谢宝珺真是丧心病狂,走到半路又跑回来,怎么样》还不是被送回去了,听说将军很生气。”
她面无波澜,不想知道的样子,“弄好回去吧,我想睡了。”
春花点头,将屋内收拾一下就出去了。
终于安静下来,一整日,她的脑子都是嗡嗡的,太吵了,吵得头疼。这会一人在房内,别提多舒服。
温思月趴在软塌上,浑身舒适,合上眼,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只是没睡一会,就听见轻缓的敲门声,一下一下,门外人也不急,很有耐心。温思月睁开眼,眼眸惺忪,慢慢从床上爬起。
“你有事?”
门打开,入眼便是秦术,一身玄衣立在门口,身上沾染寒意,离得近些她也能感受到。
温思月退了两步,直视他的眼,又说道:“有事明日再说。”
秦术挡住门,不肯离去,悠忽,他的鼻尖闻到一股淡香,其中夹杂着药香。他拧眉,目光灼灼,“受伤了?”
“没有。”
她也没撒谎,确实没受伤。
秦术不信,眼眸沉了沉,幽深如潭水,“还说没有,明明抹了药。”
温思月愣住,想不到他鼻子这么灵敏,淡淡的药香都能闻到。
“就是破皮了,不打紧。”
她想打发他走,奈何他像狗皮膏药,说什么都不管用。
“我看看。”说着他就进了屋,顺带关上门,速度快得她没反应过来。
温思月扶着额头,有些烦躁,干脆说了实话,“就是肩膀。”
她穿得衣裳薄,又松垮,他稍稍一扯,便松了,露出半边肩膀,刚好是左肩。
秦术看了眼,脸色骤变,微红的唇瞬间失了血色,而捏着肩膀的手力道加重,似要捏碎她。
她侧头瞅了眼,力道大不说,他的手还在抖,不止手抖,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好像忍着愤怒。
温思月拢眉,一头雾水,不晓得他怎么了,“看也看了,能放手吗?”
他紧着嗓音,艰难开口:“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这话…
“秦术,你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
什么问问,他分明是怀疑那个将军对她做了不好的勾当。
温思月深吸一下,不想搭理他,“没有就是没有。”
她推他出门,奈何他不动如山,只是一个劲盯着她。
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像要吃了她一样。她心里发虚,很怕他忽然冲过来,于是她道:“我去其他房间。”
秦术平复下来,但脸色还是难看,整张脸都白了些,满眼怒意,“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