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一僵,顷刻间放开了她,面色难看地凝睇她,似有哀伤。他自嘲的笑出声:“呵,这么嫌弃我。”
她撑着桌子,干呕的感觉还未散,只是不停的往上涌,所以对于秦术的话她也回答不了。温思月瞥了他一眼,又呕了一声。
“呕,咳咳…”
秦术脸色铁青,打击的往后退了一步,道:“早点休息。”
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
温思月看着,实在说不出话来,等胃里舒服时,已没有他的身影。她喝口热茶,让肚里舒适些。
走了就走了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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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不过天空还是阴沉的,没有阳光。院里的雪人还是好好的,没有化。
温思月盯着看了一上午,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少倾,赵勉捧着一个盒子过来,弯腰道:“姑娘,这是老山参,公子说给您补身子的。”
她瞥了眼,点头让他放下,又问赵勉:“我问你个事。”
“姑娘请说。”
温思月抿抿唇,将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北国的女子在肩膀刺青,有什么含义吗?”
“姑娘怎么问这个?”
她笑笑,解释道:“上次被抓时,意外看见的,很好奇,所以想问问。”
赵勉哦了声,随后向她说明,“北国的王公贵族生活奢靡,常有人在自己所有物上刺青,多是小妾家奴,还有犯了事的犯人。”
闻言,温思月面色蜡白,捏杯盏的手一抖,差点打碎杯盏。原来是这样,难怪秦术看见刺青时,神情那么难看,还说那些话,难怪。
那个将军说的有趣的事,就是这个。
用这种方法侮辱秦术。
温思月一阵抽疼,缓了好一会平复下来,又问了几句后,才抬手让他退下。
双手撑在两侧,目光无神,很是烦躁。方才赵勉说,这刺青去不掉,真是烦。
那这刺青岂不是要跟着她一辈子。
也罢,等回了扬州找个名医来看看。
温思月抬眸,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一瞥看见春花进来,“这是人参,收着吧。”
“是。”春花收好,弯身看她,“姑娘饿了吧,这是刚煮好鲫鱼汤。”
“放着吧。”
春花盛了一碗放她跟前,看着是很有食欲,又浓又香,还放了一些豆腐。温思月吞咽下,端起碗喝了两口,只是刚放下碗,她便呕了一声,吐出来了。
“呕,呕。”
“怎么了?”
春花赶忙拍她的背,等她停下后又忙着收拾。温思月捂着胸口,很是困惑,最近总是这样,偶尔想吐,不知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她捂着肚子,把汤推远了些,忽然,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她抓不住。温思月侧头,又摸了两下肚子,上次月事什么时候来的?
她忘了。
“春花,我月事什么时候结束的?”
这些日子太迷糊,事也多,她自己真给忘了。
春花笑笑,随口道:“应该是这个月…”
她顿了顿,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按她说的早该来了,这个月怎么还没来?
春花收敛笑意,困惑道:“对呀,过了日子了,姑娘的月事还没来,不会生病了吧!”
生病吗?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大概是…
温思月愁苦,不想面对如今的状况,只好低下头想对策。
“姑娘,是不是,是不是有了?”春花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看她的神情,似乎也难以置信。可这,很难不让人不怀疑。
总是恶心想吐,最近又嗜睡,大概是了。
温思月很烦,心里堵得厉害,刺青还不知怎么办?现在又这样,哎。
“别说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