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们回来喜极而泣,连忙拉她们进屋,“哎哟,姑娘可回来了,快快,进屋去,外头冷。”
“嬷嬷,许久不见,身体好吗?”
“多谢姑娘记挂,老奴一切安好。”
温思月微笑颔首,随即跟着进屋,眼下只有她和春花回来,赵勉他们在客栈,先歇息几日,在商量回去的事。
她没意见,一切看赵勉的意思。
王嬷嬷很高兴,兴奋地煮了一壶茶来,又详细问了一些近况才安心。
“老奴瞧着姑娘气色好,似乎胖了些。”王嬷嬷打量眼,慈眉善目地笑着。
温思月笑意收敛些,下意识的摸摸肚子,平静道:“我怀孕了。”
“…”王嬷嬷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她转转眸子,稍微一想就猜个大概,是秦术的。方才问了许久,就是没问她和秦术的事,眼下见她一人回来,王嬷嬷大概也知道了。
她面色沉重,点头道:“姑娘好好安胎,其他不必多想。”
“我知道。”
温思月想的很明白,她想留下这个孩子,眼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连日的舟车劳顿,温思月也累,所以跟王嬷嬷说了回话,就进屋休息了。
王嬷嬷点头,眼神朝春花示意,两人一同出去。出来后,王嬷嬷拉着春花问了许多,春花如实回答。
“哎,姑娘也是命苦。”
“嬷嬷,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嬷嬷有分寸。”
休息了几日,温思月状态大好,她戴上面纱,去客栈见了赵勉,询问一些事情。
她知晓赵勉急着回去,也知道秦术交代了什么,遂以,她有话交代。
/
温思月捏着杯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入口幽香,是好茶。
她瞅瞅赵勉,柔声道:“哪日回去?”
赵勉道:“明日。”
“嗯,我就不送你了,这是一些点心,带着路上吃。”她抿抿唇,眸光闪烁,又道:“这封信帮我交给秦术。”
赵勉低眼,心里暗喜,看来他家公子不再是单相思了。
“姑娘放心。”
“嗯。”
两人说了会话,温思月便回去了。
-
寒气退散,暖春翩翩而来,树枝冒出嫩绿的芽,一排望去别有风情。
院中的花儿抽出花蕾,要不了多久,满院就会飘着花香了。
温思月甚少出门,两个月只出去过一次,还是嘴馋了,去酒楼吃烤鸭。春光明媚,暖风拂面,她望着墙外伸进来的枝芽愣神,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再要出门只怕没那么方便了。
趁着今日天气好,于是温思月便带着春花出门散散心,跟之前一样,她戴了面纱,一些熟人也认不出来。
她想做些虎头鞋之类的,就带着春花去买丝线,刚出生的孩子娇嫩,所用之物都需精心挑选,不免在铺子内停留的时间长些。
“听说了吗?秦将军受伤了。”
铺内两个妇人在谈论漠北战事,温思月顿住,伸长耳朵听了几句。
“真的?也是,战场刀枪剑戟难免的,哎,还好有战士挡着,不然我们百姓可就惨了。”
“是呀,选好了吗?走了。”
两妇人离去,温思月反应过来,没来得及问两句。她心不在焉的挑了几样,让春花付钱就走了。
回去心神不宁,脑海总是回荡方才的话,秦术受伤了,伤的重吗?
要不要写封信给他?
可是他会怎么想?
温思月低头,径直回了家。春花跟在她身旁,知晓她有心事,便没打扰她。
“姑娘可回来了,有贵客。”王嬷嬷说的神秘,慈爱的双眼中带着些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