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眸回神,若无其事的将门关上,可算听不见旁的声音。温思月拿起月事带看了会,觉得这法子不错,下次也可以再用。
放下手中的东西,她伸个懒腰,然后爬上软塌继续睡。
没了烦恼,一觉到天亮。
-
她是被下人收拾桌椅的声音吵醒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刺耳不说,听着心还颤,她一下就醒了。
早起嗓子干涩,说话也沙哑,“春花,倒杯水来。”
“来了。”
春花递过温水,扭头朝身旁瞧瞧,小声道:“姑娘,那个要扔了吗?”
温思月知晓春花的意思,点头,“拿去洗干净,鸡血每日去拿一碗,别被人知道了。”
“嗯,奴婢这就去办。”
春花避开旁人,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她心里还是不安,躲着总归不是事,秦术日后还是会找来,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另想个法子。
温思月扶着额头,神色苦恼,该想个办法?眼下她没那么快嫁人,而他身边也没人。
哎,真是难办。
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拖着香腮,冥思苦想,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让秦术尽快成亲,不成亲,找个侍妾通房也是好的。
如此,她也能脱身了。
温思月欣喜,立即去了温宛如那。
顶着日头,闻着树木花香,步子极快的到了温宛如的院子。她轻手轻脚,探个脑袋进去,没看见人。
“母亲,母亲。”
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她转身出去,迎面就撞见温宛如过来,“怎么过来了?”
温思月拉着她的胳膊,娇嗔道:“想您了,母亲去哪了?”
“弄了些莲子羹,一起尝尝。”
她嘴上答应,内心却想,她可不是专门来吃莲子羹的。
“好啊。”
温思月小口小口吃着,时不时瞥温宛如一眼,寻思该怎么说。
一下碗下肚,她打个饱嗝,心满意足,“今日怎么没见将军?”
“将军今早出去了?怎么,找将军有事。”
她连忙摇头,怕温宛如乱想,解释道:“随口问问,女儿想,马上就是乞巧节了,母亲不如给将军做一身衣裳。”
温宛如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亏得你提醒,快忘了这日子了,也是,许久没给将军做衣裳了,趁着这日子送出手也好。”
她拍拍温思月的手,温和笑着,“你忽然提起乞巧节做什么?”
温思月闪过心虚,茫然道:“没有,就是想出去看看。”
其实,她就是想见见将军,找个机会说秦术的事,见不到就没机会说了。
要见将军可不得来温宛如这嘛。
她撅着红唇,撒娇地摇晃温宛如的手臂,“不如现在就去买料子。”
温宛如盯着她,心里虽疑惑,可也同意了,“嗯,去吧。”
马车备好,母女两人就去了。
路上,温思月左思右想,斟酌好久,鼓起勇气问温宛如:“母亲,秦术都二十了,怎么不见将军给他寻门亲事?”
盛京其他像他那般大的公子,别说成亲,有些孩子都有了,就是不见秦万海帮他说亲。
真是怪了。
温宛如思虑几息,而后说道:“说过,秦术不同意,说是男儿志在四方,不急着成家。”
“哦。”
她撇撇嘴,什么志在四方,可能是借口。
温思月没再问,转过头看向车外。
陪着温宛如买了些料子,又去了茶楼喝茶,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了,回到将军府已是下午。
温思月有些累,敷衍两句回了月容轩,春花见她情绪不佳,也没打扰她,安静地抱着粉团出去玩,免得吵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