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拿起手边的茶盏,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桌子:“谢掌柜,您若是不愿意,想来有的是人愿意为公主效力的。”
谢一平立即就不说话了,定国公主的地位愈发水涨船高了,想搭上这条线的人可是不止一个两个的,若是他惹了公主不快,那公主可以立即再扶持起一个海商的。
木姑姑说完就看着谢一平的脸色,见他很快便平静下来,接着就笑着说道:“谢家主,您做的一切公主都看在眼里,日后公主是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到了第二日,谢一平带着下人护卫到了约定的地点,见到木姑姑来人的那一刻起,他的脸色又是一黑。
这逶迤的车马随从,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公主府的管事姑姑回乡探亲,反而像是富户带着经营多年BBZL的财富归家。
这样的人群,往往是那些山匪最喜欢的,这样招摇,就不怕那些山匪打劫吗?
木姑姑见了谢一平的脸色不好,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冲她行了行礼:“谢家主,咱们可以出发了。”
谢一平倒是没说什么,只能带头上马,沿着官道朝南而行。
最后,慕长歌让朱文娘带走了两百女护卫,她一开始是打算让她带走一百的,可想到路上可能不会平静,最后还是让她带走了两百。
自从木姑姑朱文娘带着人上路,隔几日便有书信送回来,她们这一路上倒是也杀了几个盗匪,不过都是不成气候的山匪,在两百女护卫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慕长歌倒是也不着急,她让朱文娘带着这些女护卫出去,母的就是为了让她们见见血,只是在府中训练,她们最多就只是护卫,做不了兵士的。
木姑姑走了一个多月后,她写了信来,这次信上的字数依然不算很多,内容倒是和以往不同,她在信中说要干一件大事。
慕长歌不知道这件大事是什么事,她在心里想了好几个可能,也没想到到底是什么大事。
往常木姑姑的信都是隔几日就能送到的,这次却隔了足足有二十多日,才送了信来。
这次送来的信很厚,慕长歌摸了摸觉得有些讶异,等到拆了信来看,却是越看越兴奋,最后甚至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喝道:“好。”
双喜就立在慕长歌身边,见她这么高兴,便问了一句:“公主,您怎么这么高兴,木姑姑的信上写了什么?”
慕长歌没回话,而是先笑了一会,又让人准备酒菜,她今日心里高兴,要好好喝上几杯。
“双喜,这事你就不要问了,只要知道我今日高兴就好了。”
木姑姑的信上说了件事,她带着女护卫们端了一个山贼的老巢,虽然那山贼是有百十个人,可这到底是女护卫们打的第一场仗,还大获全胜,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好的兵士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更不是练练功夫读读兵书就有了一身本领的,只有在真的厮杀搏命中,才能练出真正的本领,才能真的对慕长歌有用。
慕长歌万分盼望木姑姑能回来,不过她回来的时候,长平城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树叶都开始往下落了。
她们几乎一走就是半年,木姑姑的面容没什么变,倒是那些女护卫都变了不少,以前她们训练的多,却没几个人是真的见过血的,现在她们都真的杀过人见过血了,气质当然不一样了。
木姑姑好朱文娘见了慕长歌,先禀告了伤亡情况,慕长歌便下令让人厚葬那些去世的人,伤者也都妥善安排了。
她又对朱文娘说道:“本宫不方便出面,便由你来代本宫宴请那些护卫,论功行赏。”
朱文娘躬身应下,木姑姑又说道:“公主,您交代的差事,我都办好了,除了原先的几家,我又见BBZL了几个海商,他们都愿意为公主效力。”
慕长歌点点头:“很好。”
木姑姑接着说道:“公主,我在家乡也是有几个闺中好友的,这次我回去,也见了不少人,有几个女子生活艰难,便想跟着我来投奔您,我便做主把人带回来了。”
“好,等我抽出时间来,见见他们。”
慕长歌府中的女护卫在外剿灭山贼,并不是什么大事,即使有人知道,也是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在那些人心里,女人是成不了大事更上不了战场的,即使真的剿灭了几个山匪,那也是闹着玩的。
即使慕长歌的权势愈盛,绝大部分人也只认为她是为了自己的侄子慕祺然打算。
到了十月,昭明帝决定立慕祺然为太子,这件事几乎就是水到渠成的,整个朝堂也没反对的人。
在皇子慕慎清和皇孙慕祺然两人中,慕祺然占有的优势太多了,皇后站在他这边,慕长歌替他拉拢了慕慎思先前的心腹和安国公故旧的支持,还有先太子妃房氏的家族,自然也支持慕祺然这个外甥了。
太子既然立了,昭明帝便开始为慕祺然遴选老师和东宫班底,这都是慕祺然将来的朝廷班底,可马虎不得。
即使立了慕祺然做太子,昭明帝还是把慕长歌带在身边,同时更加用心教导她,也给了她更多的权力。
即使被昭明帝这样重视,慕长歌也没显露出自己的野心,她现在羽翼还未丰满,若是真的露出些什么来,昭明帝不知道会怎么发落她呢。
自从慕祺然被立为太子之后,赵皇后的精神变好得很,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整日病恹恹的了,更不会整日躺在床上了。
除了立慕祺然为太子,昭明帝还加封慕慎清做了蜀王,慕慎风的嫡长子也袭了他的郡王位,成了大越最年幼的王爷。
除了这些,昭明帝还慢慢安排了许多事,就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