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番哄笑,前后走进亭内坐下。
不久后,杨正平也赶了过来,几位小娘子主动换了地方,让这些男郎喝个尽兴。
这场小雨淅淅沥沥下到傍晚,此时,那亭中的几个男子都已醉了,姜妧等人过去时,谢玉书正搂着姜卓的肩膀说胡话。
“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成双成对,就咱们还孤家寡人,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姜卓醉眼迷离,半趴在桌上静默不语,一旁的杨正平早已呼呼大睡,而陆绥与姜恪皆未曾喝醉,正坐在石凳上慢条斯理地喝茶。
陆清走到跟前,闻到扑天的酒味直皱眉:“你们这是吃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
一听到陆清的声音,谢玉书猛地转过头来,痴笑着望向她,嘴里含混不清。
“清儿,我喜欢你,喜欢了快二十年,你可知道?”
亭中刹那间鸦雀无声。
陆绥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他跟前,低声道:“梓余,你醉了。”
“我没醉!”谢玉书眯着眼一把拂开他的手,“你别管我,我可比你活得清醒,当初要不是我劝你,你能有勇气向妧娘子表明心意,抱得美人归?”
姜妧错愕地看向陆绥,陆绥抬手按了按眉心。
“来人,送谢世子回府。”
不多时,打外头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仆从,左右扶着谢玉书往外走。
谢玉书三步一回头,嘴里一直念着“清儿,清儿”。
陆清满面通红,别开眼不去看他,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绞断了。
她被其余人看得坐立难安,当即道:“阿兄,我先回去了,待会儿你送妧儿回去。”
陆绥点点头,遣人将她送走后,又安排人护送杨正平回府。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姜恪亦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带BBZL 他们回去了,你和妧儿……”
话说一半,他摇头笑笑,转向姜卓,“阿卓,你可还骑得了马?”
“可以。”
“那你跟我一起骑马回去,让妤娘和觅音乘马车。”
“好。”
姜妧挽着陆绥的胳膊目送他们离去,待人都走了,两人换了处清雅的地方。
她靠在他肩头,分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可这会儿,所有话又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陆绥用手指梳理着她垂在肩侧的头发,轻声问:“可有好好吃饭?”
“一日三餐,从不落下。”
沉默少许,他手指下移,两手掐住她的腰,指腹捻动几下,皱眉道:“怎么瘦了?”
姜妧脸上滚烫,心口也砰砰直跳:“哪有,分明胖了……”
陆绥盯着她扑扇的长眸看了片刻,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尖,和那枚朝思暮想的唇。
他心口微动,指尖抬起她脸颊,在她眨眼的瞬间,俯身吻上她的唇。
想念数日的甘甜让他心中潮涌澎湃,覆在她腰上的手指也止不住地收紧。
这样的缠绵让他如何也无法尽兴,他恨不能将她揉进骨子里,与她化为一体。
她的轻喘在他耳边响起,那样娇艳的声音让他浑身紧绷,坚硬如铁,不多时,他额上满是汗水,欲/念带来的肿胀让他腹部疼痛不已。
他艰难地松开她,伏在她颈窝用力喘着粗气,他贴在她耳边,沙哑着声音说:
“阿妧,在竹州的六十多个夜晚里,我没有一日是不思念你的。”
姜妧双目迷离,浑身黏了层细汗,软弱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
“我比你更不好受,不光思你念你,还担忧你。”
陆绥低笑一声,阖着眸子在她耳垂处轻咬一口,惹得她浑身一颤。
“还有半个月,我便可娶你回家了。”
她安心地笑笑,眼角满是柔情,她细长的手指在他胡茬上划来划去,引得他喉结滑动,心痒难忍,不得不将她的手紧紧攥住。
良久,姜妧从他怀里坐起来,轻声问:“三郎,江愠的事可是与你有关?”
他点点头,云淡风轻道:“嗯,他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