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落笔阿妧。
陆绥眉心狠狠一跳,不消片刻,耳根处悄然爬上一抹红晕。
作者有话说:
文中诗句引自唐王维《相思》
说句题外话,俺好想入v,俺想要一个日万爆更的机会呜呜呜(狗头
第25章 、出水芙蓉
马车驶进安邑坊, 街上行人并无多少,姜妧挑开窗帘往外张望,正巧看见一道熟悉身影。
她忙唤道:“停一下。”
车夫勒住缰绳, 春汐揉揉惺忪睡眼,迷糊道:“到地方了吗?”
姜妧探出窗外朝后又看了眼, 那高坐马背之人已渐渐离得近了。
“我瞧那人颇像阿兄, 稍等片刻。”
不多时, 那人御马走来,果真是姜恪。
姜妧伸出手挥了挥:“阿兄,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姜恪闻声看去,见到笑吟吟的妹妹晃了晃神, 随即勒马止步。
“去了趟平康坊。”
他笑着将她睃视一番, 旋即打趣道, “妧儿, 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瞧你这气色比去时好了许多, 可见陆家风水果然养人。”
姜妧听出他话中意味,面上却无丝毫羞涩之状, 反倒不慌不乱地两手托腮,惬意地闭了闭眼。
“英雄所见略同, 我与阿兄想法一致。”
看她那面目红润的模样, 姜恪心中自是欢喜, 同时也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你走这几日阿娘时常念叨,只怕你再不回来,她便要亲自上门去接你了。”
姜妧收敛心神, 吩咐车夫御马前行, 姜恪则不远不近跟在一侧。
快到府上时, 姜妧又透过窗子问道:“阿兄,姜妤现下如何了?”
听她提起姜妤,姜恪蹙眉沉思片刻,倒忽略了她直呼其名的行径。
“自从上次出了宋义那事,妤娘整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昨日在前院偶然见她一面,短短十日竟已瘦得不成人形了。”
再次听到宋义这个名字,姜妧欢快的心骤然沉了沉。
“上回我醒之后听春汐说,宋义被阿耶赶出府后便不知所踪了。”
姜恪低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前日晌午宋义来府上了,还学起廉颇负荆请罪那一套,在府外久跪不起,招惹许多过路人看热闹,阿耶近段时间好不容易摆脱御史台那些大臣的弹劾,得知此事后即刻赶回家中,因怕外头再起流言BBZL 蜚语,便在人前放话,原谅宋义从前所为。”
听到此话,姜妧拧了拧眉:“这招苦肉计可用的真是时候,我怎未看出,他那等书呆子还有如此心计。”
“他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明。”姜恪冷哼一声,“阿耶说罢原谅他的话后,他又故意提起你和妤娘落水之事,不过这回他倒是学聪明了,不敢再与你扯上关系,转而又说起要对妤娘负责的话来。”
“后来呢?”
“阿耶虽怒不可遏,却也改变不了妤娘确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事实,那时候围在府外的百姓越来越多,妤娘的名声算是彻底败坏了,无可奈何,阿耶只好答应将妤娘许配给他。”
听到这,姜妧呆愣住,过了片刻,姜恪又道:“当晚,妤娘以自缢相逼,扬言宁愿死也不愿嫁给宋义,后来,阿耶与她独自聊了会儿,她这才肯罢休。”
姜妧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只垂着眼睛,半晌才轻声道:“即便如此,我丝毫不可怜她。”
“提起此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姜恪回眸望着她,见左右无人才继续开口,“上回你和妤娘究竟是如何同时落水的?”
显然,他并不相信姜妤所说的“不小心脚下打滑”这一面之词,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为何宋义也会出现在那里。
姜妧冷哼一声,直言道:“是姜妤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出于求生本能便拽住了她,于是便同她一同落入水中。”
坐在一侧的俩侍婢皆倒吸一口凉气,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