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她婀娜多姿——甜盏
时间:2022-06-25 07:04:12

  “姑娘,您可瞧见了?裴公子如何?”瞧脸色发白,莫不是落榜了?
  宛白也好奇,她帮薛大娘把采买的肉放置好,便等在小门处,还没来得及问。
  俞寄蓉来去皆是走路,又被人推搡乱挤,这会儿鬓发也松了,堪堪坠着个桃木细钗,垂落的发丝挡着眼前,端是滟色柔弱,“未曾瞧见,太子出巡,到处都是百姓。”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姑娘莫急,待下次再出府去吧。”
  采买每月一次,这事可是有些艰难了。
  再言,世子那日还说要带她去春季围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表哥。
  “宛白,你出去打听看看。”
  “好嘞?”性急的跑了出去。
  秋白扶着她换了件秋香色的单薄寝衣,“姑娘累了一天,睡会儿吧。”
  “不了,我等宛白回来。”说罢,抽出那日封好的信,几下撕碎,再次提笔。
  “姑娘,姑娘,裴公子中了,中了…”宛白兴冲冲跑回来,“裴公子中状元了…”
  同时,南冠居中,裴尧满身伤痕的提着刀再次被万箭穿心,风吹起的血滴刮进他的眼里,戾气徒增,仿若地狱降下之鬼神。
  承德直觉主子爷这次醒来更加阴郁恐怖,离着很远站定,吞咽下口水道,“今夜的琼林宴,爷可要提前准备?”
  毕竟太子已经出手,主子爷绝不会坐以待毙。
  久久,都没听见主子爷吩咐,承德鼓足勇气往前两步,撩起眼皮望向坐起的男子,轻声唤他,“爷?”
  裴尧的声音很轻,中间断续时竟难得平和,“承德,唤陈御医来,我,看不见了…”
  什么?
  承德一跟头摔脚踏上,明明这些时日已经平息,怎生又犯病了?
  “爷,您,您等等,奴才,奴才马上去…”兵荒马乱的往楼下跑,边跑边喊承武,惹的裴尧斥他一句,“你他妈的给我静悄悄的去…”
  边听楼梯上咚咚咚的声音,边听他大声的答应,雕围子床上,男子着了身蜜合色的亵衣亵裤,袖摆微卷着推上去一截,他便那么腰背挺直着双腿平着坐,眼前仍一片漆黑,伸手探寻着床头,慢慢将身体转过去坐在床沿上,双脚搭在脚踏上,凉意顺着脚腕一路往上,直达发梢。
  承德去太医院薅出来陈御医快马加鞭驮了回来,陈御医毕竟岁数在那,头昏眼花的原地转圈,还是被承德背上去的,“您老快些,快些…”
  咦?床上竟然没了人,听玉屏后传来一声咳嗽,“承德…”
  砰的将陈御医扔下,跑过去想扶主子,却见男人正坐在玫瑰椅上,手中摩挲着玉印,眼睛定在他身上,“来了吗?”
  这一瞬间,他竟以为主子爷能看见了?
  “爷,您眼睛能看见了?”
  最初的黑暗褪去,染上了鲜红,如同血一般。
  “胡说八道,让他进来。”摩挲翻弄玉印的速度越来越快,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太糟糕了。
  陈御医进来翻看眼皮上下检查一遍,坐在小方凳上把脉,稍许沉吟道,“世子爷最近火气旺盛,顶住心肺,肝郁气滞,故旧疾复发。”
  “待下官来施针。”掀开药箱,捏住银针烤火,然后一一扎下。
  忍不住念叨,“世子爷当年虽是死里逃生,但也永远的留下了病根,切记焦燥。”
  陈御医知道针尖扎入时的疼,尤其他后脑曾重伤过,叹了口气,道,“若疼的受不了,便咬个长条枕木吧。”
  “不用。”出口的声音四平八稳,似毫无波澜。
  只是摩挲玉印的手指逐渐收拢,将它包裹进掌中,试图用掌心的疼痛来缓解。
  承德承武守在南冠居外,皆是冷面肃容,手搭在刀鞘上,绷紧了最紧的那根弦。
  徐徐深夜寒风歇,阴云锁月明。
  俞寄蓉站在书案前,百般挣扎,再次落笔,先是恭祝了表哥旗开得胜金榜题名,后才说起自己身份低微,不配为妻,闭了闭眼,再次写下一句,往日情分随风消逝,勿再纠缠不清。
  表哥那等君子,如何会做出那等蛮横之事,只不过是她怕自己会后悔,断去后路而已。
 
 
第37章 .  入V三更   感谢小天使订阅
  高琉璃灯下的光影呈湘姜色, 明明暗暗,阴阳交合。
  楠木嵌镙禧坐垫的玫瑰椅中,裴尧眼前的血色慢慢散去, 徒余下丝丝红纹。
  陈御医将银针取下, “世子爷这次犯的突然, 恐是淤血已经积赌颅顶,除了眼疾, 可还有别的症状?”
  男子缓缓松开手掌, 忍着刺痛之感道, “无法入睡。”
  “是了,肝主眠,待下官开几副药,世子切忌暴躁, 万事以和为贵。”陈御医弯腰将他手掌包扎好,再次提议道, “下官之前便提及黄赤之道,亦有助力, 世子可尝试一番。”
  黄赤之道,闺房秘术,讲究阴阳调和, 可延年益寿, 康泰周嘉。
  透过微弱的颓光盯着方印中的圆形子印, 脑中浮现出女子倔强的身影,提起股冲动来,随即又沉沉消没下去。
  香榭楼台上暖香浮动,朝歌夜弦歌舞升平,飞檐处檀香木雕成的凤凰展翅高飞, 浮窗溢出靡靡之音。
  琼林宴请的都是才子,自然也少不得佳人,太子于淳居于上位,左侧太子妃笑意吟吟,手边拉着德安郡主,“妹妹瞧中哪位了?”
  台阶之下,便是前三甲的座席,裴堰着镜花青牡丹纹袍,青素打底,玉冠高束,自然文若,少年好风姿。
  “状元裴堰如何?”太子妃奉母妃命替她拉纤,想来这新贵该是够格的。
  且太子已经应允。
  德安郡主腼腆微笑,芙蓉面上晕出一抹粉,喏喏道,“全凭嫂子相看。”
  这就是也喜欢喽?
  太子妃徐葭搂着人唤了顿娇娇,回身向座上的于淳点了点头。
  歌舞停下,众人推杯换盏,于淳举起手中玉杯,高声道,“来,孤今日觅得良才,心中畅快,同饮此杯。”
  下首裴堰亦是躬身举起酒杯,白色的玉液晃动成影,辛辣入喉,刺的他浑身如同被火炼烧一般,但,仍挡不住内心的喜悦,明日回去,他便求父亲上门提亲,蓉儿,蓉儿,唇齿间缠绵悱恻的翻覆咀嚼她的名字,按捺不住的喜悦滋生。
  “状元郎家中可有妻妾啊?”于淳借势问出。
  裴堰收起情思,答道,“某已有心上之人,待回祖籍祭祀禀报后,便上门提亲。”
  于淳将玉杯旋转了个圈,狭长的眸子眯起,“哦?谁家姑娘能令状元郎如此着急?”
  想起表妹,他胸腔便鼓鼓囊囊,别的什么也分不清了,根本没理解上位之人的深意,闻言如实作答,“同族表妹。”
  哦,不起眼的表妹啊,那也没什么,一朝郡主之尊还抵不上个毫无背影底蕴的族亲,饮下一口酒,道,“孤看状元郎不要着急提亲,先行将心放在朝堂之上。”
  “可好啊?”威压立显,裴堰只能垂身作揖。
  自漆红的宫门中出来,被冷风一吹,才消散去些酒气,浑浊的脑子也清明起来,小厮在身后随着,听自家公子兀自嘀咕,“太子的意思是想用姻亲拉拢我,那就是上座的德安郡主了?”
  锁眉思虑两番,还是忍不住的唤马夫调头,“去崇阳王府。”
  身后小厮轻声叹息,他家公子是着了魔了…
  清漪院中,俞寄蓉正在沐浴,雾气围绕,乌发长长的垂着,身上的印子已经消的差不多,揉了揉耳垂,叹下口气。
  这晚,裴尧没唤她过去。
  翌日晨起,承德便来说准备出行,春季围猎的地点在京郊外的围场上,裴尧需提前去部署,遂让承德来接她。
  提起裙摆上马车时,见男子已经在宽榻上依偎着,手中持本兵书,眸子在她身上掠过,随即又定在书上。
  她本就不擅长说话,便离远坐着,一言不发。
  出城门后的路不好走,积雪冻住没人清理,马车晃晃悠悠的惹的她只能扶住车壁,转头见男人瞳色黑黝黝的望着她,瞬间吓的浑身一凛,“你,你想干什么?”
  实在是他太吓人了,这么诡异的盯着她已经不知有多久。
  裴尧掩饰性的伸手摩挲玉印,凤眸尾高高挑起,“昨日为何来找我?”
  这男人翻后账的事倒是做的醇熟。
  “没什么。”
  毫无波动的一句回答顿时惹的男人浴火焚烧,恨不能把她嘴里的牙都拔掉,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过来。”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干点别的,同她修修那个所谓的黄赤之道。
  男人目光如炬,掩藏不住的狼性,俞寄蓉没往前,反而往后抓住车帘子,就差车辕一个不稳卷车鼓轮里。
  裴尧用玉印磕着宽榻的直角边缘,声儿里夹杂着不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半晌,女子才艰难的往前挪,“即便欠你的,你也不能总是轻薄与我,日后…”
  裴尧干净利落的打断她,“怎么?被我吻过碰过,你还想嫁给别人?”
  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但在俞寄蓉耳中无异于作妾,回绝道,“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所以你别再越界。”女子睁着一双纯粹的眼直视着他,“我可以给你为奴为婢,但三年后,你要放我回晏城。”
  话音儿刚落,身体一轻,却是被男人揽过扔了榻上去,叠身欺上,堵住那张净会说出让他愤怒的嘴。
  “唔…”摇着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接触,手推着不成,就开始拍打,可男人力气那样大,她根本抵抗不了,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掠夺去呼吸。
  唇软绵绵的,牙却硬的很,趁机合牙咬住他舌尖,血腥蔓延,听得嘶的声,上方之人反应过来更加用力撕咬起来,他们之间的每次亲吻都似在打仗,非要闹个两败俱伤才会休止。
  裴尧啄着她破碎的唇瓣吸吮,嘶哑着嗓音道,“这件事容不得你说愿意与否。”
  眼尾夹着泪,趁其不备,忽而掌心用力扇下去,男人被打的偏过头,发丝蹭过她脸颊,带着刺痛的冰,猛然将她双手桎梏在头顶,俊容阴狠的似要撕碎了她,“别逼我在这儿就要了你。”
  这话一出,俞寄蓉更加受不了的开始拳打脚踢起来,裴尧阴森的用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后,威胁道,“还是吃了东西的你更加乖巧可爱,你说呢?”
  东西?
  那个蜜丸?
  真是个混账东西…
  承德守在马车外,轻声回禀,“爷,到了…”
  裴尧敛起神色起身,整了袍摆处的褶皱,回头盯着她通红的眼道,“乖一点,别以为我不敢真的杀了你。”
  这个疯子…
  大不了就杀了她,谁怕死…
  待两人相继出来后,承德真是恨不能把头埋进自己□□里,怎生又闹上了?
  瞧主子爷脖颈上抓痕,还有那嘴唇,啧啧啧,好热烈的爱哟…
  行宫里早就准备好了,管事的亲自过来迎接俞寄蓉,出口就是一句,“夫人,请随老奴来。”
  “我不是他的夫人。”冷冷看他一眼,杏眸里净是寒冰之色,脸颊上还簇着丝潮红,可心里已经对他恨之入骨。
  “老奴说错了,姑娘请往这边走。”偏左侧的一座水榭处敞开了门,畅情畅春已经守在门口,来时只带了宛白,秋白留下顾家,但这会儿宛白亦是不知去了哪儿…
  “宛白呢?”
  拂开珍珠幕帘进入,内室中铺的白绒圆式拼接的地毯,一应用品皆是妥善,水晶壁灯上挂着长长的穗子,尽显奢靡。
  畅情躬身近前,“宛白姑娘被承德唤去掌这次的物料,还未回来,奴婢先行伺候姑娘洗漱吧。”
  “不用,你们下去吧。”
  待两人出去,她才走到梳妆台前,照着菱镜查看自己耳后,果然红艳艳的一片,被他咬出来的痕迹残留着,嘴唇也破皮了,一碰就疼,跌坐绣凳上,蹙紧眉尖,这可怎么办?
  绝不能让他得逞,该用什么法子呢?既能威胁他,还能令他畏惧?
  实属太难了。
  隐秘处,裴尧将事情安排好,转身回行宫。
  甫一进去,便闻见股馥郁的玫瑰香,束腰高花几上摆着一壶茶,徐徐冒着热气,女人已经换了衣裳盘腿坐在黄梨木雕龙纹的罗汉床上,手指穿梭间,正在绣方手帕。
  微弱的光线倾下的不均匀,俞寄蓉没留意,银针尖扎入了指腹…
  “嘶…”
  转个身对着光想看看,却猛然发现身旁罩下个阴影,正在身带凉气归来的裴尧。
  “你怎么这么笨?”说着俯身抓住她手腕将指尖放入口中,吸去上面的血珠后,恋恋不舍的用牙齿轻咬她。
  只要一看见她,就想这样。
  男子屈膝蹲在罗汉床前,舌尖舔舐着伤口搅动,晦涩的眸子掀起望着她,俞寄蓉受不了的想往回抽出手指,却被他一用力,一齐滚落至地上,长长的袍摆掩住女子身形,张开嘴吐出手指,上边亮晶晶的一层水渍。
  “今夜我想…”
  刚说几个字,突然感觉脖颈处顶着抹冰凉,低头看她,俞寄蓉紧张的直抖,她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把锋利的剪刀。
  她同畅情说要绣个帕子,便准备的这些东西,这把银质的小剪刀正合心意,便藏在袖摆中,等待那个男人过来。
  裴尧盯着她水润的眼睛突兀的笑起来,很愉悦的那种笑,接着刚才的话说,“今夜我想要你。”
  俞寄蓉将剪刀往前进了半存,已经扎入皮肉中,“你敢…”
  整个行宫中皆是静悄悄的,唯有廊下的灯笼随风呼啸,窸窣成声。
  “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女子强装镇定,实际上手心都汗湿了,潮乎乎的攥紧剪刀把手。
  俯身下来的男人的薄唇勾起,兴致盎然的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故意刺激她,“怎么才算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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