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它、它听懂哦,它要变身哦不是变色了,从绿油油变黄涩涩的那种!
一吻缠绵,绵长又火热。
慕容景长袍里衣雪白,衣襟松垮,望着此时眼里兴味极为浓郁热烈的女子一霎那参透了什么,在这些事上,比起他主动配合,他的小姑娘好似更喜欢他的欲擒故纵。
“让我看看,阿景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两天为了端架子又刻意保持距离,南宫卿雪这会儿可是变本加厉得寸进尺,要多大胆就有多大胆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
“公主。”
慕容景大掌象征性去握住女子纤细的皓腕,儒雅俊美的脸庞流露出的神色是不赞同和为难,偏越是这样南宫卿雪便越发想要轻薄,用了巧劲轻而易举挣开束缚,探入敞开的雪白衣襟,手上动作而后妖冶的丹凤眼直勾勾看着慕容景,连带着耳朵一起竖起仔细听,听着看着男人因为自己而有的种种情动反应,当然也不忘轻启朱唇说着安抚诱哄人的话:
“阿景不怕,我已经让他们着手准备成亲事宜了,很快便能迎阿景入府。”
第57章 红通通黄彤彤
“阿景是真想给蝉衣寻个好人家嫁了,还是只是为了刺激她说说而已?”
轻薄够了南宫卿雪也没急着离开,窝在慕容景怀里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问起。
慕容景笑:“臣没那么闲。”
不过是算准祖母过来的时间,说给祖母听做给祖母看罢了。
南宫卿雪挑眉,虽然在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有种莫名的微妙感:“你给她汤里下的什么药?”
尾音微扬,昭示着主人的心情很不错。
“一种让人暂时行迹疯癫的药。”慕容景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不想错过怀里人丁点情绪,“公主可会觉得臣此举太过?”
包裹小姑娘柔荑的大掌越发牢固上几分,温和柔声:“莫怕,这些害人的阴损招数臣永远不会用来伤害公主。”
床幔内安静了会儿,南宫卿雪美眸笑意很深,最后到底是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反手包裹男人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掌,牵起放到娇艳欲滴红唇边亲吻,敏锐察觉慕容景指尖的轻颤,以及乍然加快的心跳声,笑意愈浓却是没有表露出来,“阿景多虑了,阿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深感欣慰。”
想了想又道,“阿景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阴损的战术,不必对蝉衣心存愧疚,如果做这些事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往后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她不傻,当然知道阿景不会真的是只不谙世事单纯的小白兔。不过阿景既然想让她这么认为她就陪着配合演戏就好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她也很喜欢阿景这副模样。再者不日阿景就会入府做自己的驸马,自己的驸马当然是要纵容宠着。若不是怕伤着阿景的自尊心,她还真想让阿景辞去太师一职,安安心心待在公主府后院做驸马,只管把清瘦的身子骨养壮,然后每晚沐浴焚香给她享用就好。
“公主在想什么?”
慕容景微暖的指腹落在柔软娇嫩的朱唇唇瓣,极轻极浅地摩挲而过。而这样的动作好像是无意识做出来的一样,可就是这样才撩得人心痒难耐。尤其是那腕骨分明好看的大掌,还因为包扎伤口缠着白色的纱布,视觉上无端给人禁欲破碎感,既想破坏掉又想把人压在身下好好心疼一番。
南宫卿雪眸色深了,纤纤玉手伸出重新抓住男人的手,“阿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故意引诱是要受到惩罚的?”
月色撩人,床幔轻漾,听着里面令蛇脸红心跳面红耳赤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动静,桌子上的青蛇黄得很成功,一张绿油油的蛇脸,愣是一会儿红通通一会儿黄彤彤,不是,美男太师难耐沙哑好听的喘息是它这条蛇蛇可以听的吗?主人这么不把它当外蛇的吗?
昂,真、真是叫蛇蛇不好意思——
隔天,慕容景很早就醒了,恰逢林墨脸色焦急匆匆赶来:“大人,不好了,蝉衣不见了。”
慕容景气色很好,闻言如画眉目间的闲适从容不改:“无碍。”
林墨:哈?!
“无、无碍?可、可是大人蝉衣她的身份……”
慕容景整理着玄中带红的朝服,唇边擒着名为爱意的弧度:“是公主的人将她带走了。”
这样的弧度太过明显,饶是林墨这样的马大哈也发现了,愣头青的小伙子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今天的大人好像被滋润过一样,厨房又给大人炖百年参汤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小伙子挠了挠头不解:“大人,公主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束好腰带,便吩咐林墨下去备洗漱用的水和物件,林墨没好追问只能依言下去,一直到驾着马车到皇宫宫门口,看着自家大人和其他几个大臣结伴进皇宫,小伙子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惊之后又觉得无比庆幸,还好这些年大人在朝中从没有跟人结怨,更没有人派刺客来暗杀过大人。不然就自己这警觉性大人都不知道凉多少回了,等等、林墨又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他和大哥跟在大人身边许多年了,在大人还是个芝麻小官的时候就跟在大人身边,可大人为官这么长时间,他好像从没见过大人与谁结过仇,甚至是怨都未曾有过……
“不应该啊……”
“我看那些大臣多多少少都有一两个互相看不顺眼,找到机会就想把对方搞下台的,怎么大人就没有?”
林墨坐在马车边上双手抱胸望着万里无云的天,想了很久,终于,一拍手,豁然开朗:“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大人人特别好,再来大人这个太师对他们的地位也没什么威胁……”
林墨自觉找到了真相,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今天大渊有件大事,那就是皇上贴了皇榜昭告天下,公主和太师将在半月后大婚。不仅如此太师还是入赘公主府,这一消息很快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京城大街小巷,十里长街大大小小的茶楼,每天晌午后都有那么一群人不睡午觉,并且没事干的人喝茶聊天,这会儿都在兴致高涨谈论这件事,“不是我说,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咱公主和咱皇上那性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要的不管是人啊还是东西啊,一定都会想尽办法弄到手。”
“去去去去,说什么呢你李承,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好像咱公主是霸王硬上弓逼着太师入公主府一样,一听就知道你不晓得前些天戏楼里的事,咱公主亲太师小嘴太师可是没躲,我看得真真的,太师那样啊明显就是自个儿愿意的……”
“啥?公主亲太师嘴啦?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美荣你快说说快说说,快和大伙说说是怎么回事?”
人声鼎沸说话声不断,说的内容都是公主和太师的那点事儿,茶楼三楼木栏杆处,百里千傲听着底下这些议论声一张妖孽俊脸别提是有多怅然若失,不过也只是短暂失神了会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兄长。”
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转身入眼是一袭月牙白长裙的绝色佳人,百里千傲神色浮现宠溺,点了点女子的额头佯装责怪道:“怎么出来了,不是不喜欢吵闹?”
第58章 筹备大婚
在兄长面前,百里千灼一张冷艳的脸难得有几分柔和,视线越过吵吵嚷嚷的百姓,看向茶楼一口人来人往的大门:“约定好的时辰将近,太师莫不是要爽约?”
百里千傲笑,同样看向大门:“放心,阴极等人已死,我血煞楼也已经将功补过得到公主的原谅,他会来的。”
百里千灼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之前我们怎么威逼利诱他也不肯替我诊脉医治,是因为阴极擅自带人行刺公主的事?”
百里千傲眸光定格一前一后进茶楼的主仆两人,兴味颇浓:“何止啊,这段时间满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馆都不肯为我们血煞楼的人医治,更不出售药材给我们血煞楼。要不是我们楼里还有点储备药材,花盈几个有办法把我们身上的刺青暂时遮掩住,这些天受伤的弟兄只能活活等死了,我们这个当朝太师,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深藏不露。”
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子弟身上都会有自己的门派的刺青,主要是为了好辨认,本来就是干杀人勾当的当然就没有什么隐藏身份一说,百里千傲偏头看向自己的妹妹:“我没记错的话阴极和他手底下的人刺青都在后背,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人刺青的位置的?”
血煞楼共有五个堂,刺青分别在腰处、大腿处、手臂处、后背、脚踝处。
刺青位置除了本堂的人知道以外,不同堂的人都不清楚,怎么这么隐秘的事,就让慕容景这个没有半点实权的太师知道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人受伤了都爱往同仁堂跑。”
百里千灼斟酌之下给出答案,实在是他们血煞楼的人没有别的明显特点,唯一一个明显特点就是大家都比较抠门,也是当初血煞楼刚成立时,兄长和她手里的银两不多,楼里的衣食住行各方面就委屈了点。
放眼京城,诊金便宜药材便宜大夫医术又精湛的医馆,同仁堂排第二没医馆敢排第一。
百里千傲:“……”
显然也想到了那些年的心酸往事,兄妹两人说话这会儿功夫,慕容景和林墨已经出现在三楼台阶处,百里千傲看过去心情可谓是一言难尽相当复杂。罢了,反正都让这厮知道了,还能让弟兄们把刺身刮了换个地方刺怎么地,至于同仁堂以后少……
算了,这厮能让京城所有的医馆都不为他们的人医治,不出售药材给他们,说明这厮跟这些医馆的掌柜交情不浅。既如此他们往后就算是换医馆医治也无济于事,那干嘛要换,便宜实惠伤势恢复得又快,这样的医馆不去白不去。
要不让弟兄们在同仁堂赊账吧以后?能赊多少赊多少,坑死慕容景这丫的,这丫的都要入赘公主府当驸马爷了也不差这点钱。
驸马爷啊……
听着都风光。
百里千傲忽然就有了那么点冲动:当面首男宠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公主身份尊贵,公主府又有金山银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公主还是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不就是两男侍一女吗?
……
算了,他不行。
“大丈夫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不为五斗米折腰……”
百里千灼收回打量慕容景的视线,转头就听见兄长转身进雅间自顾自的念念有词声,“?”
为哪五斗米?又折的哪门子腰?
同一时间,公主府邸,今个儿半月后大婚的消息一出,白姨就带着人张罗起来了,该准备什么该采买什么请柬礼单等等诸如此类,忙得很。
“扣扣。”
黄鹂扣响主殿雕花屋门,轻声唤:“公主,奴婢进来了。”
屋里传出一声尚且睡意惺忪的答应声,黄鹂推门而入,身后五六个端着洗漱物件的婢女也跟着进殿,低眉顺眼。
“公主您昨晚做贼去啦?这一补觉睡得可有点久,用晌午饭的点都过去了,您饿不饿?”
黄鹂小嘴叭叭一通问,南宫卿雪还侧卧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睡醒但没有完全睡醒,极具攻击性美感的一张脸写着倦懒,脑海里重现昨夜男人哑着声一再失控百般诱人的模样,勾唇:“嗯,做贼去了。”
采花贼。
“扣扣。”又是一声敲门声,这次是白姨,白姨脸上从早上挂着的喜气笑意这会儿淡了些,反而添了点为难,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匣子的婢女。
“进来吧,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卿雪在黄鹂的服侍下从床榻起来,白姨带着人进殿,摆手让两个婢女打开匣子,整整齐齐堆放在一起满满当当金灿灿的金元宝闯入人眼帘,见公主面露不解白姨解释道:“公主,这些是太师祖母差人送回来的,说是老人家心中有愧,觉得前天早上那事儿对不住你,就让身边人才这些退还回来了。”
“还有这个。”
白姨从袖口掏出一个绣着囍字的红盒子递过来:“这也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一并送来的,说是太师母亲生前留下的一对簪花,给未来儿媳的,之前一直在老太太那儿保管着。”
簪花是兰花样式的,是黄金打造成的。只不过颜色有些暗了,可能是时间久远的缘故,“公主,待会儿梳妆可要奴婢替你戴上?”黄鹂在旁笑嘻嘻地道。
“不必。”
南宫卿雪将两朵簪花放回锦盒里:“还不知道阿景知不知道祖母把簪花送给我,还是等见了阿景再说吧。”
不是她不接受老太太这一番带着歉疚悔过的心意,这对簪花毕竟是阿景母亲留下的,在没确定阿景知不知情下就擅自主张戴上实在不妥,要戴也要让阿景亲手给自己戴上才合适。
白姨:“公主,那这些元宝……”
南宫卿雪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送回去吧,对了,来的人有没有问蝉衣在哪的事?”
白姨摇头,抿嘴笑:“这倒没有,恕奴婢多嘴,奴婢觉着来的那人更像是太师安排在老太太身边的人。”
这些琐碎的小事南宫卿雪没兴趣知道,让白姨下去忙又让黄鹂为自己梳妆打扮,贾宣贯的事还没完,炸药还没研制出来事小,那天与贾宣贯在风月楼会面之人口中的主上才是她要宰杀的大鱼。
第59章 杀人诛心
南宫卿雪没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老太太这边却是惴惴不安:“你说那孩子能记恨我这个老婆子吗?”
其实她也知道前几天那事儿她做得不对做得亏信,俩孩子好好的她这做老人的非要从中掺和一脚是她的不是,可叫她眼睁睁看着慕容家香火断绝,她也做不到不是。
“不会的。”红姑姑笑着安慰,“公主识大体,再说公主和大人成婚后您又是她祖母,公主孝敬您都来不及,怎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红姑姑这话说得体贴,老太太心中宽慰不少,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