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靖话音刚落,就听见陆倾淮轻淡地开口道:“可朕听闻, 永安侯那日是有急事才让太傅让的他。”
“陛下……”诸葛靖还想说什么,就被陆倾淮打断了。
“好了,诸葛大人,就是马车相对而已,还不至于国不国,君不君, 臣不臣,法不法。大人莫要小题大做了。”陆倾淮最后一句话显然沉了语气。
诸葛靖听陆倾淮沉了语气,知道陆倾淮的脾性如何, 也有些怕了, 垂首沉默不语。其他的大人听见这话, 亦没了声。
“行了, 没旁的事,你们退下吧。”陆倾淮接着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是,臣等,告退。”几位大人恭谨地应声道,鱼贯而出。
从御书房退出去,外头的阳光很好,诸葛靖驻足看了一眼外头的烈日,旁边有个大人低声开口道。
“诸葛大人,还是罢了。永安侯在宫变时立了大功,陛下是不会因着这些事而惩治他的。”
“这些事?礼法又岂是小事。”诸葛靖有些激动地应声道。
“陛下如此做法,只会伤了老臣们的心呐!”诸葛靖接着感慨道。
旁边的大人轻声劝道:“诸葛大人,如今的朝堂之势,还是自保为上呐。此前岳晋阳买卖官位一案,朝野上下谁不知道永安侯的外甥张毅宁亦牵涉其中,最终还不是撇的干干净净。”
“虽说永安侯也有从中斡旋,可,你说陛下不知道吗?怎么可能,陛下不过是有意轻纵罢了。连在静山大兴土木这事都能轻轻一句带过,大人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唉。”诸葛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此事,还是同其他几位大人说一声吧,若是传到永安侯的耳朵里,今后的路,怕是没那么好走了。”
永安侯府。
“侯爷,中州刺史白大人府上的人求见。”
“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便进来一个小厮,看见厉君越,同厉君越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侯爷。”
“起来吧。”厉君越应声道,还未等他开口问,对方便先开口了。
“侯爷,白大人让小的过来同侯爷说一声,诸葛靖一行人今日同陛下上奏了关于静山和前几日东安街上的事。”
厉君越听见这话,眼神晦暗不明,摸着手上的金貔貅,开口问道:“陛下是如何说的?”
“陛下什么也没说,甚至,还出言维护了侯爷。”
“本侯知道了。”厉君越应声,接着同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会意,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沉甸甸的小盒子出来到那小厮面前打开。
小厮见了,眼睛一亮,伸手接过BBZL ,谢道:“小的替大人多谢侯爷。”
“不必,回去告诉你们大人,以后少不了他的好处。”厉君越接着开口道。
“小的明白,侯爷若是无旁的吩咐,小的就先退下了。”
“嗯。”
小厮退下之后,站在厉君越身旁的人接着开口同厉君越道:“侯爷,看来,陛下对我们侯爷,还是颇为忌惮的。”
厉君越听见这话,敛眉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抬眉道:“厉式开呢?”
“世子殿下在西宅。”那人应道。
“将他给我叫过来。”厉君越开口道。
“是。”那人应声退下去。
“等等,我亲自去。”厉君越突然改口,那人一愣,接着应道,“是。”
厉君越到了西宅,西宅的人见到厉君越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厉君越从不轻易踏进西宅,一旦进西宅,就是厉式开犯了大错。一行人同厉君越行礼请安道:“奴才(奴婢)见过侯爷。”
“起来吧。”厉君越应声完,便有奴婢接着小心翼翼地出声道,“侯爷,世子殿下昨夜里饮了酒,现下正在卧房睡着。”
彼时已经是申时将近酉时了,第二日都快入夜了,竟还未起身。怪不得今日早朝告了病假!想到这,厉君越挑了挑眉,怒气冲冲地往西宅卧房走。
一脚踹开卧房的门,酒气扑面而来。屋内的场面甚是淫/糜香/艳,地上全是凌乱的衣物,厉式开躺在榻上,被子只盖了一半。旁边躺着一个女子,背对着,未/着寸/缕,脊/背雪白,乌发铺散在身后,黑与白的对比带给人的冲击,极赏心悦目。可厉君越现下气得才管不了这些。
动静这样大,屋里的女子先醒过来,看见闯进来的厉君越,惊叫了一声,然后慌乱地扯过手边的衣物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