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之前在白矾楼听到的污言秽语,大声道:“陈之,去大理寺,孤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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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侯府内。
沈银屏静坐在她的闺房内,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心绪见不由得有了很大的变化。
从前她只想父亲能在朝堂平步青云,实现祖父未完成的梦想,妹妹能够健康喜乐的长大。
但现在他却觉得这样的喜乐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之中太难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遭人暗算。
若不是遭人暗算,父亲沈钰也不可能成为阶下囚,生死难料,她也不可能为了帮助父亲洗刷冤屈,保住西宁侯府众人而失去了自己作为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
所以沈银屏想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会劝父亲辞官归隐,找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带着妹妹以及落霞忠伯,过上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日子。
至于她,这辈子已经毁在了太子赵行止的手中,不过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也就不再想着在寻人嫁了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待在父亲身边一辈子,好好孝敬父亲就行了。
思及此,说道太子赵行止,沈银屏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他们二人这两日的缠绵,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大惊失色。
沈银屏连忙将落霞叫进了闺房内,告知了落霞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起初,落霞听到这些东西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带落霞反应过来后,面容上满是心疼地说道:“姑娘,这东西喝多了对身子不好,你可得想想办法呀。”
落霞走后,沈银屏面色冷淡,反复咀嚼着罗瞎说的那句话,不由自主的嘲笑道,这种事,如果太子殿下不大发慈悲他呢能有什么办法。
一刻钟之后,落霞避开所有人,将避子汤弄了回来。
沈银屏还没有将避子汤接过来,就闻到了避子汤里面散发出来的让人难以忍受的苦涩,以往生病时,他是最害怕喝药的,甚至还会避开落霞的眼睛,偷偷的将药汤倒进盆栽里面。
但是近日的沈银屏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避子汤喝的干干净净的。
避子汤喝的一滴都不剩,落霞也和以前一样,拿来了一盘蜜饯,让自家姑娘去去嘴中的苦涩。
沈银屏瞧了眼眼前让人看了都想流口水的蜜饯,摇了摇头,便说自己累了,想休息。
其实沈银屏也不明白选择明明是自己做的,为#J时G何她还要同自己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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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苑。
赵行止刚回露苑,露苑的侍卫就上前说,他派出去执行任务的高侍卫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
高值的办事效率向来就是最快的,所以它能两天将这件事办完,也是在赵行止的意料之中的。
赵行止来到书房,高值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将此次在五里关的所见所闻写成了书信呈给了赵行止。
赵行止打开信纸一边看一边问道:“西宁侯如何?”
“殿下,西宁侯府的性命已经无大碍了。”高值道。
此次,赵行止让手下得力干将赶至五里关,为的就是能将西宁侯兵败之事彻查清楚,但是高值呈上来的东西,让赵行止明白西宁侯兵败这件事可能不是他想象的党派之争那么简单。
就拿西宁侯畏罪自杀的伤口处,竟然是后腰处,就这一点就让人觉得奇怪。
也摆明了来人要的就是西宁侯的性命。
而高值细细的查下去,发现陵阳之战,西宁侯制定的作战计划很有可能是被他的副将作为交换告知了东胡人,至于交换了什么那就只有这个副将自己知道了。
奇怪的是西宁侯对他手底下的这个副将有知遇之恩,还曾在战场上救过他的性命,战败之后,西宁侯的副将还动员军中将士为西宁侯求情,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位陈副将都不可能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来陷害西宁侯。
但赵行止认定这个陈副将一定是西宁侯兵败之事的突破口,所以让高值要将跟陈副将有关的人都查的个底朝天。
高值得到命令,准备离开,却被赵行止及时叫住了。
赵行止又问:“押解西宁侯的军队,还有几天到京城。”
高值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就告诉他还有三天就到。
“三天。”赵行止喃喃道,心想着沈银屏要是知道还有三天就能见到西宁侯,肯定会非常高兴了的,便张罗着让高值亲自去一趟西宁侯府将这个消息传给沈银屏。
然而还不等高值离开书房,陈之就步伐匆忙的走到赵行止身边,覆在他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就这一句话,赵行止脸色大变,对着还没有离开的高值冷声道:“西宁侯的消息,就不用告诉沈家姑娘了。”
赵行止面容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情,是高值很少见到的,高值不禁在心里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才能让一向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色的殿下生气。
书房外,高值可以等了会,还在里面的陈之,见陈之出来了立马上前问道:“陈先生,殿下是为何是所不悦?”
陈之见高值一脸茫然的模样,道:“你呀,真是个武夫,这种事都看不出所以然来,你想想殿下最近为什么这么关注西宁侯不就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