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笑道:“姑娘,我们殿下已经回来了,奈何我是个老糊涂了的,在殿下回来的时候打了个盹,就忘了吩咐手底下的人来告诉姑娘您一声。”
陈之对着沈银屏赔不是,另一边训斥着站在他身后的画书和画琪一点规矩都不懂,殿下回来了也不知道知会姑娘一声,让姑娘白白等了这么久。
训斥的声音#J时G自前方传至沈银屏的耳朵中,她瞧着眼前跟唱双簧死的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小心翼翼对待的太子殿下又是为何事而同她闹别扭。
沈银屏笑了笑,“这露苑中先生是最向着我的,我明白先生的难处,既如此请先生带我去见殿下。”
陈之带着沈银屏径直走向书房。
推开书房的房门,沈银屏抬头,目光所至正好是赵行止站在案牍前弯着腰认真做画的样子,而一旁的香炉中燃着得正是沈银屏那次在马车上闻到的木樨香。
香炉上的木樨香已经燃了一小半,瞧这样子赵行止应该是回来许久了。
只是他不想见她,就故意让陈之那般说,晾着自己。
若是放在以前,沈银屏这般被别人平白无故的晾着,以她的性子,她定要好好说上一番,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而他面前的人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沈银屏定了定心神,走到赵行止面前,看到案牍上快要用尽的墨汁,伸手拿起桌上的墨杵,加了些许水在磨盘里,左右来回磨墨。
赵行止在铺平的宣纸上画着兰花,兰花喜静,独自在无人处盛开着属于自己的芬芳,他就爱极了一点,所以宣纸上的兰花,也被他画在了幽静的山谷处,枝叶花朵上布满了点滴露珠。
沈银屏磨墨时,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看赵行止的话。
宣纸上的画,又最初的处具形状,到最后的只需要再添一笔,把细长叶子上的露珠画出来就可以。
这其中沈银屏又等了许久,但这最后一笔的露珠,赵行止怎么画都画不好,最后将作画的笔用力一掷。
笔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事声音,笔尖未清理的墨汁也将地上怕铺的白绒毯染了好大一块。
书房外闻声进来的陈之,作势就要将地上画笔捡起来,可还没等她弯下身,赵行止便道:“糊涂东西,这样的笔用着不合主人心意还捡起来干什么,赶紧给孤处理掉。”
赵行止面色发青,满脸怒气,将站在一旁的沈银屏都吓到了。
沈银屏不明白不过就是一幅画没有做好而已,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然而还不待沈银屏想明白,这本就又它引起的火,迅速烧到了她身上。
只见,赵行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紧盯着沈银屏的眼睛问道:“沈姑娘,你说是不是?”
自从他们之间有了亲密关系之后,赵行止几乎就没有直呼过“沈姑娘”三个字,此刻却在这般情况下说而出,是在实让沈银屏有些摸不着头脑。
“殿下说的是。”
在他们二人说话的片刻间,陈之早已经借机退出了书房。
赵行止话锋一转,声音轻柔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怒气冲天道:“今天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特别的事”沈银屏仔仔细细的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对着赵行止细细的说一遍,末了还说道:“银屏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沈银屏#J时G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毫无隐瞒的向赵行止说道,甚至是在说道:“怎么碰到陆鸿影时,也是没有任何遗漏。”的举动取悦了赵行止。
皱成一团的眉心纹也在片刻间消散了。
沈银屏在说真今天的事情时,特意观察了下赵行止的表情,注意到自己说道陆鸿影时,赵行止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便知道今天太子大怒八成是瞧道自己和陆鸿影一前一后的从茶水铺子出来,且他一定认为他们二人是约好了的。
....
沈银屏伸出双手,按着赵行止的肩头示意他坐下来,轻轻的揉捏,温柔小意道:“殿下,您发那么大的脾气,真真是将银屏吓到了。”
明白了事情缘由的赵行止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痛快,却也知道这不是沈银屏的问题。
眼便浮现出刚才沈银屏小脸煞白的样子,一只大手回握住肩头上那双柔弱的小手道:“今日是孤的不对,孤便将这块刚寻来的玉佩赠与你赔罪如何?”
对太子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行为,沈银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方才那般只不过是为了让太子更加怜惜,也不会真的揪着不放。
太子从袖口中掏出一块玉白无暇的玉佩,放在沈银屏的手中。
沈银屏拿起手中的玉佩,打量着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和玉佩的通透性,想着难怪人人都想成为储君,就这珍宝都是罕见的,更遑论其他的。
沈银屏打量着玉佩,眼神发直的样子惹得赵行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赵行止道:“跟了孤,只要你听话,就是这稀世珍宝也会给你弄来的,只有一条孤送你的宝贝你都要好好珍藏着,尤其是这块牡丹玉佩。”
第11章 不痛快
沈银屏默不作声,将牡丹玉佩收起来,便向太子赵行止行了个礼道:“银屏一定会好好的将太子殿下送的东西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