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女人的算计”好像戳中了明德帝心中的那一块柔软之地,也是在顷刻间,明德帝面露青色,直接将身边的奏报扔在地上,大声呵斥:“赵行止,你是在太子之位呆的太久了吧,竟然敢忤逆吾。”
“臣不敢,但臣之言皆发自肺腑,还请圣上三思。”赵行止话音刚落直接用行动向明德帝证明了他敢不敢。
明德帝眼睁睁的看着赵行止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的从太极殿内走了出去,心中感慨他细心呵护的孩子终于长大了,有了和他抗衡的能力,却又有了丝丝的担忧,担心赵行止真的脱离了他的控制。
“书仁,太子脾气这么倔,究竟像了谁?”
“殿下,这脾气和圣上你如出一撤,想来殿下以后也定会和您一样是个圣明之君。”高书仁惴惴不安的说道。
不料听到这句话的明德帝大声笑起来,然后就让他去将柏贵妃请过来。
高书仁虽然也疑惑明德帝为何这么做,但还是照意思办。
赵行止离开太极殿,穿过廊桥,正好碰到布置在西宁侯府的暗卫,暗卫将沈银屏也来了皇城参加夜宴的消息告诉他。
赵行止脸上带着怒意,斥责暗卫为什没有早点来禀告,便加快速度想着夜宴的方向崇德殿去了。
只是事与愿违,赵行止在去往崇德殿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一个身着杏黄色的衣衫的女子。
女子拦住了赵行止的去路,在他的跟前微微下蹲,行了个礼道:#J时G“殿下,大安。”
赵行止此时一想着早点去崇德殿,都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女子,说了句“大安”,就离开了。
女子却快步的跟了上去,道:“殿下,去年圣上夜宴我们见过,还说过话的,殿下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他并没有将身后女子说的话放在心上,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将女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但女子一味跟在他身后的行为已惊扰怒了他。
赵行止怒斥,“王公大臣如此多,难道是个人孤都要识得?”
话音落下赵行止快步离开。
昨日种种譬如朝露,杏黄衣衫的女子将这件事记了这么久,却没有想到她如此珍惜的事,在太子赵行止这什么都不是。
女子面露难看却更加坚定一定要得到太子赵行止的想法,只因为太子殿下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
......
崇德殿。
太子赵行止刚走进去就瞧见了坐在第四排靠后位置的沈银屏。
角落边的沈银屏除了偶尔和画书和画琪说说笑话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主动的和她搭话,显得她与这次的夜宴格格不入。
赵行止想要上前破解这样的场面,可有意识到他的好心只会带来更多的非议。
于是赵行止收回了视线,径直走向了高台之上的位置。
众人见太子赵行止到了崇德殿,纷纷停下交谈,对着赵行止行礼。
在行礼之时,来参加夜宴的大臣也是各怀鬼胎,因为他们心中清楚的很,这次的夜宴名义上是宴请大臣,其实就是为太子殿下挑选太子妃,要不然明德帝也不会让他们带上自己的女儿。
所以此时有意想让自己女儿成为太子妃的大臣都想让自己的女儿在赵行止面前露个脸,加深印象,这其中户部尚书陈明礼更是如此。
说到陈明礼,她的女儿陈秋水立刻来到他身边,虽然她恼怒赵行止刚才怒斥他,却还是面带微笑,又眼含羞涩睨视这赵行止。
可她却发现赵行止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把目光落到了别的地方,她顺着他的目光寻过去,发现他看的正是沈银屏。
陈秋水看到沈银屏那张桃花似的俏丽面容,窈窕的身段身着和自己颜色一模一样的水绿色的衣衫,心中更是愤懑不平。
她在心中暗道:现在他们西宁侯府都落魄,沈银屏还敢腆着脸来参加圣上的夜宴,并且轻而易举的就引得太子赵行止的注意,这分明就是与她过不去。
这么想着的陈秋雨缓步走到沈银屏身边,看上去柔弱无比,却语气不善地说道:“沈姑娘,你们西宁侯府都要朝不保夕了,怎么还敢来参加圣上的夜宴,不怕圣上当场治罪吗?”
面对这样的挑衅,沈银屏只是笑了笑道:“圣上是明理之人,既然给我们西宁侯府下了贴,我们又怎会不尊圣旨,莫非此事换成你们陈家,你们敢违逆圣意不成。”
沈银屏只说了一句话就将陈秋水怼的没有话说,而#J时G她身后的画书和画琪见到这一幕更是拍手称好。
陈秋雨见她如此嘴硬,心中有气没地方发泄,最后俯身到沈银屏的耳边狠狠地说道:“沈银屏,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身份高贵的西宁侯府嫡女吗?你们西宁侯府都快亡了,我劝你安分点,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要不然我不介意在西宁侯的事情上费点心思。”
“陈姑娘,若是我已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该怎么办了?”沈银屏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道。
陈秋雨被沈银屏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放出一句话“那你就等着我们陈家的报复。”
沈银屏丝毫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转身就离开这个位置,走到崇德殿的拐角处,望着窗外的圆月想着明德帝为什么会让他们西宁侯府参加今天的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