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后退,拳头越攥越紧,他指着姜玉微,眸光阴鸷的迫人。
“姜玉微,你以为跟你说话的是谁,是宁国的国君!不是太子,是皇上,皇上!”
“我这样低三下四的恳求你,你以为还有第二次吗?不会了,永远不会了!”说着,几步上前,抱起女子往床上重重一扔,两把扯下自己的外袍,欺身□□起来。
屋外,狂风骤起,刹那间下起凄冷的骤雨,掩去了屋内暴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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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骤雨终于止歇。
宋观随意批了件衣服,露着胸膛,铁青着脸去了。
宝月听到声响,忙小心翼翼走到内殿,见姜玉微坐在床畔,面无表情地穿衣服。
望着满床狼藉,宝月拳头一攥,恨恨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姜玉微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让她扶住,疲惫道:“沐浴吧。”
“是。”
宝月点点头,带着她走到旁边的浴室,让宫人把热水注入浴桶。
姜玉微脱下鞋子,沿着台阶走进浴桶,热腾腾的水浸泡在身上,带来一丝舒缓。
她闭上眸子,由宝月帮她沐浴。
过了一阵,耳畔传来宝月的声音:“公主,有一事我想不明白,既然他早就知道敬王的谋划,他为何还要落入圈套,直到今日才反击?”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宋观。
姜玉微睁开眼眸,氤氲的雾气中她面无波澜。
“还能为什么,借机清除那些随时能背叛他的朝臣罢了。另外…”
“另外什么?”
姜玉微挑挑唇,露出一抹冷笑。
也许,宋观是想试一试她的底线吧,看他当真落到如此境地,她是不是真的忍心看他死。
不过,他呀,终于是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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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姜玉微看了眼从外面回来的宝月。
“打听到了吗?”
宝月点点头,眸光有些凝重:“楚皓说,敬王殿下被关在天牢,每天都被人毒打。更可恶的是,他还让人给敬王喂了毒药,每天折磨得敬王生不如死。”
姜玉微拳头一攥,眸中闪过厉色。
“那我们怎么办?”宝月问。
“当然是劫狱。” 她冷冷吐出几个字。
宝月大惊,眼睛瞪得老大:“劫狱!可是咱们又不会武功...”
“智取。”
姜玉微点了点脑袋,面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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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宝月踮着脚在殿外眺望,片刻后,见远处宋观坐着御撵往这边行来,连忙跑进殿内。
“公主,他来了!”
“嗯。”
姜玉微双眸一促,拿起桌子上的唇脂,沾了些均匀地涂到唇上。她望着铜镜的中的女子,面容迤逦,薄施粉黛,唇上泛着淡淡的流彩。
她看了宝月一眼,走到桌畔,拿起早就备好的酒,送到口中咕咚连饮了两杯。
片刻后,宋观走了进来,鼻尖传来阵阵的酒气,他举目望去,余晖中,姜玉微坐在那里喝酒,衣领微松,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她半睁着眼,神态恣意,微风吹乱她的发丝,酒水顺着白皙的玉颈缓缓下滑。
眉头一蹙,宋观上前夺下酒杯。
姜玉微抬起微醺的眼眸,恼怒道:“给我!”说着伸手来抢。
宋观眸中一刺,扼住她的手:“没有他在,你这么难受吗?”
姜玉微勾了勾唇,甩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对,我就是难受,你要是难受,也陪我喝呀!”
拳头骤紧,宋观死死盯着她,眸中痛恨交加,半晌,咬牙道:“好,我陪你!”说着仰头,咕咚咕咚连灌了两口,酒水顺着下巴流入白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