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是斯文败类——阿忒
时间:2022-06-25 07:36:46

  但袁家远在江南,很难与应辞扯上关系,那么,会是谁呢?

  温庭心中产生了一丝燥意,忧虑被强行压下,沉声道:“去查清楚,之前住在那宅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知道他必须冷静,极力避免去设想一些最坏的结果,他只知道,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才能让应辞安然无恙。

  明梵拱手应下,他也知事态紧急,得到消息后就已经派人去住在京都的袁家去查问了,袁家族系庞大,一个供族人暂住休憩的宅院,定是会有记录在册。

  晨光微熹之时,探查的人终于来了消息,只道那册子上登记的人,是袁家三房的庶子,叫袁琮右,本是想叫来问话的,袁家人却支支吾吾,盘问之下,才知袁琮右是个已死之人,早夭而亡。

  这记录显然有猫腻,但再细的用“普通”的方法已经查问不出,所以他们才来请示明梵。明梵听后,与那人同去了袁家,一个时辰之后,明梵疾步返回。

  明梵进了房间后,立刻拱手道:“大人,查清楚了,那人,名唤袁崇若,是贤王门客!”

  温庭立时抬眸,眸中是猝然升起的怒火,“贤,王。”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戾色。

  连明梵都有些惊诧,除了初到京都时,温庭已经很久不曾如此失态过。

 

 

66章 选择

  温庭眸色深沉, 果然是贤王。当明梵说那册子上登记的人是袁家三房的人,他便隐隐有种猜测。

  彼时探查贤王信息的时候,便连带着对袁家三房也稍微做了些调查,因为袁三爷曾是贤王外祖苏老太爷的门生, 不过这层关系对贤王来说, 也不算太亲近, 他们便没有放在心上, 不曾想, 袁家还送了人在贤王府中做门客。

  既已经探查清楚,温庭瞬时便站起了身:“去贤王府!”

  应辞那样的体质, 在他人手中多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况且, 贤王对应辞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掩饰过, 这么久了还在筹算谋划, 那些心思, 怕是有增无减。

  明梵紧跟而上,温庭这样子,硬闯王府这种事情怕是不合规矩这种话, 他是不敢再说的。

  ·

  应辞做了个梦,梦里父母族人被人掳去,她*T  歇斯底里, 却也挡不住父母远去的身影, 鲜红的血洒了一地,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血, 恨意充斥了全身, 可是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脸, 那些人的脸都用面巾挡住, 只露出一双双满是戾气的眼睛,眉骨高耸,眼窝深邃,满是野性和狠厉,像是冰冷的毒蛇朝着人,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胸脯剧烈起伏,睡梦中那令人窒息的眩晕感才如潮水般退去,她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头顶是金丝软帐,墙上是名家真迹,处处透着雅致和贵气,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神志渐渐回拢,她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本在小院里等待贤王的人来,却被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敲晕了。随后似乎被塞进了马车里,颠簸之中,她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除了她,好像还有个人,但头太痛,很快便又昏睡过去。

  所以,现在她是在什么地方,带走她的,是贤王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若是贤王的人,为何要这般粗鲁,她在信里写的很清楚,她自愿离去,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可若不是贤王的人,又是谁要劫她?

  应辞一回想,后脑处便隐隐作痛。她按着后颈,掀了锦被走下床,透过菱花窗格朝外望去,游廊水榭,像是一处大家的宅邸,心中反而沉了下去。若是贼人掳掠,实在没必要给她这样好的条件,可若是贤王的人,今日这样的情况,她需得重新考虑向贤王求助的事了。

  为了应家,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但前提是,应家之事能得到妥善解决,贤王若如此行事,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相与,也不会有温庭对她那样的耐心,她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想到温庭,应辞垂了眸,有些失神。温庭若是知道了,大概不会轻饶了她吧,可她没有办法,温庭的失势让她更清楚的意识到皇家的凉薄,应家之事,她不能再托付给他人之后,便坐以待毙,即便一人之下如温庭,也有办不到的事情。

  人和人想要的,终究是不一样的。

  忽然,屏风后响起了开门声,应辞回过神来,快速走到床边,重新拉起被子躺在了床上。进来的人,脚步很轻,像是来探看的,窸窸窣窣,似乎在打帘子,随后,一只手拉了她的手腕,柔软的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之上。

  屏风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怎么样,该醒了吗?”

  医女回看了一眼应辞的面色,声音柔和:“回王爷,没什么大碍,应该快醒了。”只是这脉象有些杂乱,像是某种脉象,却又不完全是,医女蹙了蹙眉头,这脉象摸不准,还是先不禀报了。

  应辞听到王爷的称呼,心中有了底,屏风后的声音也有些耳熟,大概是在贤王这里了。她没必要再装下去,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审视着她的医女。

  医女笑了笑:“醒了?”

  “嗯。”应辞适时地露出*T  一些茫然,问道:“你是谁?”

  医女抿嘴一笑:“我只是一名医女,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应辞摇了摇头。

  医女替应辞理了理被子,道:“稍候片刻,我马上回来。”

  随后医女便走了出去,与站在屏风后的人低声说着话,大概是在禀告她的状态,应辞耐心地等着。

  医女返回后,扶着应辞起身,让她靠坐在床上,随后又端来了一碗热汤药,让应辞喝下,经过此番变故,她怕应辞受惊,开了些安神静气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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