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君欢——君幸酒
时间:2022-06-25 07:38:50

  魏知壑却把擦干净的锥刀收回袖中,冲陈二甚为客气的笑着,“不是要带我见官吗,走啊。”

  “你,你等着!”连滚带爬的站起来,陈二踉跄着往前奔去,心里想的全是到了官府要怎么收拾他。跌跌撞撞跑到府衙门前,他连公堂都不去,直接带着魏知壑闯进了后院。

  方一踏足此地,陈二便觉得到了自己的地盘,脸上又浮现出作威作福的恶气。上前揪住了魏知壑的衣领,陈二仰头看着他,威胁道:“等我舅舅来了,看怎么收拾你!”

  微微挑眉,魏知壑作势摸向袖口,那陈二就吓得收回手护住脖子。嗤笑一声,他转身看向门口,眸色深沉。早知秦安在这里生活艰难,可从未曾想过,她会有这么多委屈。可前世遇见她的时候,她还是温暖善良,他早知秦安品性珍贵,却还是不曾了解有多难得。

  那么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她再受丝毫委屈。

  “舅舅,你可来了!”陈二远远望见了来者,忙哭喊着奔过去,捏住他的袖子道,“这不知哪里来的外乡人,可把我欺负惨了,你一定得给我出气。”

  “又闹些什么!”拂开他的手,王大人低喝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个陈二是何秉性,但耐不住母亲一个劲的偏护。只是往日里怎么闹也就随他了,如今得到消息,说京城有位大人物将要过来,他也这般不知轻重。

  察觉到他的不悦,陈二赶忙小心的陪着笑,委屈开口,“可是舅舅,这个人不但欺负我,还不把你放在眼里。必须要惩处他,才能树立您的威望啊!”

  蹬他一眼,王大人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轻咳一声坐在了主位,冲魏知壑摆足了架子问道:“你是何人?”

  “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姓。”瞥见了他不耐烦的神情,魏知壑略一低眉,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

  立马大怒拍案,陈大人指着他骂道:“我还只当你是个无辜的,不成想果真是个刁民,胆敢如此跟本官说话!”

  “笑话,此处并非公堂,你凭什么要我回答你的问话。”魏知壑闲闲睨他一眼,径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指轻点着桌面,“往日里秦安若是报官,你也是如此待她的?”

  “你,你到底是谁!”王大人激动的站起来,心里却打起鼓。这个男子气度非凡,逼问起人来,那通身的贵气比州府大人都要高出不少。

  观着他的反应,魏知壑眼神冷淡,随口道:“商户。”

  瞬间放下心来,王大人抖动着袖子坐下来,心中焦急京城中要来的大人物,索性直接高声道:“一个小小商户,藐视本官,就是藐视朝廷!本官先治你一个不敬之罪。来人啊,将他押下去,蹲几日牢,老实了再审!”

  一声令下,几个壮汉就冲了出来,按住魏知壑就绑住了他的手,脚上也戴好镣铐。冷眼看着他们动作,魏知壑神情淡漠,简直像是个旁观者。

  “大人,京城来的大人到了,陪着的还有州府大人。”一个小厮急匆匆从前院赶来,着急说道。

  言语间,一队带刀侍卫先闯了进来,列阵迎候。

  王大人一面整理着官服,一面急忙让衙役先带魏知壑下去。可魏知壑此时却不动了,好整以暇的坐在位子上。眼看着州府大人的身影都能望见了,王大人也顾不上其他,带着所有衙役跪倒,“下官见过大人。”

  “拂笠大人,这便是此处的县官。”州府弯着腰,恭敬的对拂笠说道,而后又看向跪倒在地的王大人开口,介绍了拂笠的身份。言语间,目光扫到后面,就看到一个身着枷锁的人坐着,因为半低着头,看不清那人面目。

  听闻拂笠身份的一瞬间,县官就恭敬的叩首,斗胆抬头看去,只见州府面露不悦,拂笠也蹙着眉。王大人唯一思量,顺势指向魏知壑说道:“回大人,下官正要处置这个刁民,他蔑视君威,残害人命!”

  “大胆!”未及州府开口,拂笠先皱着眉怒喝道。下一瞬,他就赶忙冲在了魏知壑身前,在王大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跪于他脚下道:“殿下,小人来迟,望殿下恕罪。”

  什么殿下?表情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王大人愣愣与陈二对视一眼,手先发起了抖。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州府也赶忙上前跪倒,而后转头叱骂,“还不快与太子殿下松绑!”

  颤栗的目光转动,对上了魏知壑哂笑的面容,王大人眼前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再看那陈二,虽抖若筛糠的跪着,身下却多了些腥臭的液体。

  “太子殿下,都是微臣……”

  抬手止下了多余的话,魏知壑面若寒霜的站在了王大人身前,冲拂笠看了一眼。

  领会他的意思,拂笠刚忙去找来一盆凉水,当着众人的面就泼到了他的头上。

  被激得清醒过来,王大人一抬头就对上了他寒凉的视线,忙战战兢兢的拜道:“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太子殿下饶命!”

  “你方才,想知道我的名字?”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魏知壑玩味说道。

  吓白了脸,王大人赶忙摇头。

  不屑的扫他一眼,魏知壑朝另一边勾手,陈二便被提过来与王大人跪在了一起,“说,你们都如何欺辱过秦安?”

  他面色平静,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听不出怒气,可就是无端让人觉得胆寒,仿佛下一瞬就会用同样的腔调要他们性命。王大人率先一边磕头一边说:“微臣全无做过,都是这个陈二干的好事!”

  “小人也没有,从未真的欺负过她,顶多是言语中有些不敬,太子殿下饶命啊!”陈二也慌张道。

  “顶多?”

  淡淡两声,吓得陈二不敢呼吸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小心翼翼又道:“再就是打砸些她家里的东西,从未做过别的啊!”

  听听,说的多轻。魏知壑心中冷笑,袖中的锥刀已经无声滑落出来,眼中闪过杀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