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媚眼撩人——引号
时间:2022-06-26 07:22:21

  极尽疯狂。
  商砚眉头蹙的更深,踏前一步,蹲在他身旁,“你若有冤,就点头。”
  李念却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顾着甩自己的左手,血渍混着水渍在地板上蔓延开来,流淌到了商砚脚边。他给玉珩递了个眼色,玉珩点头,放下随身的短刀,上前想查看李念的左手有什么问题,手刚伸出,李念身子颤抖了两下便彻底瘫在了地上,再没了生机……
  玉珩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管其他,翻开了李念的胳膊,映入两人眼帘的却只是手腕部位那一处发脓溃烂的伤口。
  “王爷,这……”
  商砚抿着唇,径直取过玉珩放在一旁的短刀,刀尖不带任何犹豫地刺入了那发脓溃烂的伤口处,殷红的鲜血舔舐着刀尖流下。
  “喀——”
  一声脆响响起,一把拇指大小的钥匙从李念胳膊处的伤口掉出,埋入了满地的鲜血中。
  玉珩上前捡起,将其面上的一层血膜拿到一旁的水桶里洗净,待看清钥匙背面刻着的字后,脸色大骇。
  “王爷,是姜家的东西。”
  商砚瞥了一眼,钥匙背面刻着的“姜”字,与之前子非寻到的手镯上面的字迹是一样的。
  “看来,他是查到了些什么才会遭此一难……”商砚睨了地上的李念一眼,脸色愈加凝重,朝玉珩吩咐道,“好生安葬他。”
  “是。”
  摩挲着手边的钥匙,商砚蓦地想到了方才在明华殿中要将兵符交予他的商缙,唇角勾起一抹嗤讽笑意,大理寺的犯人,若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动这拔舌酷刑,除非,李念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一年过去,他这个侄子,翅膀果然是长硬了……
  “办完事后,差人去伽罗山走一趟。”他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对玉珩说道。
  而在两人离开大理寺后不久,大理寺卿却匆忙回府起了一封密信送进了宫中。
  ……
  回府路上,一群官兵急攘攘的在街上穿行,大声吼着让老百姓让开。商砚听到声响,往外探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些官兵行去的方向,正是群芳阁。
  “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说。
  听到声音,玉珩停下马车,目光往前眺去,很容易发现那群官兵急匆匆的背影,脚尖在空中轻跃两下,便从人群中揪出了那带头之人。
  那带头的被玉珩一屁股扔在了地上,正欲张口骂人,视线一转,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商砚,身子一抖,忙跪倒在地上。
  颤声道:“王……王爷……爷爷……”
  衍宸王在京城待的时间一直不长,能和他说上话的,要么是贵人,要么就是死人。
  刘都头咽了咽口水,双手扣在地上,脑子不停回想着这几日自己做的事情,难道是他哪里不小心得罪了衍宸王府的人么?所以衍宸王要拿他治罪?
  想到此,他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面对这么一个煞神,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商砚见惯了别人待他的这般态度,也不管他,淡声问道:“群芳阁出事了?”
  刘都头有些诧异商砚居然会知道,急忙叩首回道:“回王爷的话,是……是的,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在……在群芳阁被打了,知府大人让小的……带人去处理一下。”
  礼部侍郎的儿子,那是谁?
  商砚不感兴趣,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朝刘都头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刘都头战战兢兢起身,靠近了商砚,在听得对方的吩咐后,脸色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而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小的一定听从王爷的吩咐!”
  商砚满意点头,放下轿帘,继续对玉珩说着:“回府。”
  玉珩拿起了缰绳,刚行没多久,忽地回头往马车内看了一眼:“王爷,我们要不要去群芳阁看看?刚好顺路。”
  “不必了,直接回府。”淡然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
  看这模样,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可玉珩方才明明听见自家王爷吩咐那都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芸姜姑娘吃亏……
  果然,他家王爷的心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
  车轮轧过石板路,辘辘在繁华的街市中穿行,路过群芳阁时并未有所停留,径直往衍宸王府的方向行去。
  马车内,商砚视线从身后这栋华美的建筑上收回,想起刻在心头的那道曼妙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
  再等等,现在,还没到见她的时候。
  ……
  且说姜漓被商砚放了鸽子,心情本就不好,回到群芳阁,就见着赵嫣然和林业平两人扭打在一块,赵嫣然眼角还挂着泪,一旁看着的人,竟没一个上去帮的。
  姜漓的火一下被激上来,直接从后院抄了根棍子就往那林业平身上打去了,几乎是用上了生平的所有气力,直到将那林业平打的在地上起不来时,目瞪口呆的赵嫣然和其他艺娘才迎上来,有些尴尬和疑惑地问她:“芸姜,林公子也得罪你了么?你打他作什么?”
  姜漓挑了挑眉,仔细一问才知道,方才是赵嫣然在压着那林业平打,因着太过激动才会流泪,难怪周围没一个上去拉的,感情是自己冲动了。
  但姜漓可不是那种会承认自己错了的人,再说了,林业平这等愚弄女子感情的男人,不打白不打。
  “见他不顺眼,替他娘教训一下他,怎么?不行么?”姜漓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打的我还手疼呢……”
  身旁的一群艺娘不说话了,有人还暗自佩服了一下姜漓的胆子。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姜漓打人,那模样,哪里是外界传言的含羞带怯的一朵娇花,活脱脱就是吃人的霸王花嘛!
  李管事也是头一次听到有艺娘殴打客人一事,结果火急火燎跑来,发现动手的人是芸姜,那股子怨气又生生被他给憋了回去。
  他一不敢骂,二不敢教训,甚至连一句重话也不敢说,当下只狠狠剐了一眼赵嫣然,而后就腆着脸笑嘻嘻地与那林业平说情去了。
  林业平也没想到姜漓特意约他来是为了赵嫣然的事情,他对不起赵嫣然,让对方打几下出气也就罢了,可这芸姜……一棍又一棍,那是下了狠心,奔着要他的命在打的!
  生的再貌美又如何,终究不过一个下贱的艺娘罢了,任他脾气再好,又哪里受得了这个屈辱。面对李管事的好言相劝,当下只冷哼一声,质问身旁的小厮为什么官兵还没到?
  话一问出口,一群官兵便涌入了群芳阁中,将在场人团团围住。
  李管事吓得脸色都变了。
  林业平见此,冷哼了一声:“芸姜,别以为大家吹捧你,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公主小姐了,你一个没背景的艺娘,谁给你的胆子与我动手的?”
  “姑娘……怎么办啊……”小环焦急问着,身旁人也很是紧张。
  姜漓秀眉拧起,心中一沉,这事儿倒真不在她计划的范围内,若不是被那商砚气着了,她也不至于这般冲动,平白得罪一个礼部侍郎的儿子,还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不过,她也不是没办法解决,正想说话,赵嫣然却忽然站了出来,斥了一句:“林业平,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我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打你两下怎么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要报官去抓我……呜呜……我不活了……”
  赵嫣然虽比不上姜漓那般国色天香,但自有她的风情,这一哭,惹得那些官兵都有些手足无措,特别是听到赵嫣然口中说的那些话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是这风流的侍郎公子抛弃了人家姑娘啊。
  “林公子啊,毕竟是你有错在先,人家姑娘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林业平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肯让赵嫣然打他,心中自然也是对她存了一分情的,只是他们两个,家世悬殊实在太大,赵嫣然又不肯做他的妾,他也只好将这段感情草草结束。
  “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开!”他斥了赵嫣然一句,对刘都头说道,“是芸姜,是她打的我!你们快把她关进大牢。”
  “谁?”刘都头怀疑自己听岔了,“你说……是芸姜姑娘打的你?”
  “不是她!是我!”赵嫣然陡然大声,着急上前与那林业平理论,一直在后面看着的姜漓忽地走上前摁住了她的肩膀。
  半是无奈半是欣慰:“总算你赵嫣然还讲点义气,不过这儿没你事儿,躲后面去。”
  “芸姜,你别逞强,虽说你很受欢迎,那是因为你还没得罪他们,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咱们没背景的艺娘是没有胜算的,那林业平现在心中于我有愧,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就……”
  “赵嫣然,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吵啊……”
  “什么?”赵嫣然瞪大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我吵?你……这个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你厉害,那你就自己逞强去吧!不管你了!”话罢,就鼓着腮帮子退到了一边。
  锦瑟见此,失笑一声,走到赵嫣然身边,解释着:“你放心吧,芸姜心里有谱,她若没把握是不会站出来的,此事就交给她解决吧。”
  “哼,但愿如此。”赵嫣然哼了一句,但眉宇之间,显然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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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姜姑娘,林公子说是你打的他,可有此事?”刘都头想起商砚的吩咐,上前问道,同时还仅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又补了一句:“姑娘,你若说一句不是,咱们是绝对信任姑娘,不会冤枉了姑娘的!”
  刘都头怕他还暗示的不够明显,换了种说法,朗声道,“芸姜姑娘,这林公子的伤,不是你打的吧。”
  “刘都头,你这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她……”
  “没错,是我打的。”
  “看!我就说嘛,芸姜姑娘怎么可能打人……等等……”刘都头笑意凝固在脸上,看了姜漓一眼,“芸姜姑娘……你……说什么?你要不要再说一次……林公子……不是你打的。”
  “不,他是我打的。”
  刘都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呐,王爷让他护着这芸姜姑娘,但对方不配合,他又该怎么护!
  他咬了咬牙:“不!不是!不可能!这绝对不是芸姜姑娘你打的,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将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伤成这般模样?”
  “我用棍子打的。”
  不咸不淡的女声再度响起,刘都头都要哭了,这姑奶奶怎么那么难伺候啊,包括林业平在内的一干人等也就傻了。
  “这……什么情况?”李管事疑惑了。
  “官府的人,好像在故意护着芸姜。”锦瑟说。
  “这芸姜……本事倒是真大……”赵嫣然撇了撇嘴,有些艳羡,却松了一口气。
  “是我打的没错,不过,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
  在刘都头紧锁的眉头下,姜漓再度出声,林业平愕住,亲眼见着姜漓打人的群芳阁的艺娘们个个面露疑惑,刘都头则是狂喜,忙问道:“我就知道芸姜姑娘这般娇柔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打人,定是受人胁迫了!芸姜姑娘,你说,那人是谁!别平白让你背了黑锅。”
  “高家,高明望。”
  “什么?高家?”林业平站出,又问了一遍,“你说的是那个现在的京城首富的那个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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