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媚眼撩人——引号
时间:2022-06-26 07:22:21

, 其他亲王见状, 纷纷联合,以雍王为首,逼着商缙收回“削藩王”的旨意。
  朝堂之上更以“削藩王”一事持了两方不同意见, 一派主张“和谈”,劝商缙, 以大局为重, 以百姓为首, 莫要再引得名不聊生,一派则认为雍王等人抗旨不遵, 大逆不道, 须尽快剿灭, 还朝堂安定。
  商缙内心自然是支持后者的想法,奈何雍王势大,纵观熙朝上下,竟只有商砚一人能领兵出征,偏生这时,商砚告病,已十日不曾早朝,皇帝更是没有一点表示,有些看出端倪的大臣,如宁安侯等,便已然悄悄接触了商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至于有些还蒙在鼓里,或者说,不愿意去相信商缙和商砚不和的大臣则三天两头往衍宸府里跑,希望摄政王能给个表示,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而商砚本人,则在府里与姜漓过着他们两个人的安生小日子。
  继上次姜漓夜晚偷偷摸进商砚院子时,没过几天,姜漓便发现商砚真的差人将窗户开得再大了些,姜漓见了,又羞又恼,哭笑不得。
  没过几天,商砚便搬进了承欢苑……的耳房中。
  这着实看傻了王府众人,便是小环也时不时会提醒姜漓一两句,让王爷住在耳房,属实是不合规矩。
  姜漓心里那叫一个冤啊,商砚自己愿意住的,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呢?
  听着隔壁耳房传来的窸窸窣窣的洗漱声,姜漓从自己的窗中探出头,正好瞧见商砚晨起练完武正在擦脸,他高昂着脑袋,喉结正上下滚动着,薄唇紧紧抿起,剑眉下的黑眸似乎天生就带着化不开的冰冷和漠然,水珠顺着他的额角流到棱角分明的下颚,顺着修长的脖颈,在即将没入锁骨时,这才渗入了白色的帕子当中。
  他微微侧过头,见姜漓正朝他看来,怔愣过后,眼底的寒冰在一瞬间化开,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如煦暖的春风拂过大地,竟比晨间那灼目的朝阳还要耀人。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姜漓登时红了脸,作了个鬼脸后又收回了脑袋,旋即,便听到了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
  她想……说不定住在耳房里的商砚,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能每日早晨见着她这样的美人,可是他的福气。
  想到此,姜漓脸上又红了一分,唤了小环下去,自己拿起梳子将一缕青丝拢到了肩头细细地梳着,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商砚来到姜漓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梳子,细心地替她梳着脑后的乌发。
  女子的发丝很是柔软细腻,落在他的掌心处,酥酥痒痒的。
  “王爷好像很熟练啊,难不成以前替人梳过?”
  “第一次。”
  “哦~”姜漓点点头,“那还不错。”
  不知是在说商砚梳发的技术不错,还是他的回答不错。
  晨起的凉风抚平了初夏来临时的丝丝热意,院外的叶子打着转儿从树梢落下,和着院中的花香飘进室内,商砚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两人谁都没有出声打扰这幅宁静的画面,直到……
  “王爷,左相在外求见。”玉珩来报。
  “不见。”商砚专注着手上的活,头也没抬。
  玉珩看了眼两人,没说什么,便悄悄退了下去,顺带将半路上遇到要进屋的小环也给带走了……
  “王爷一直称病不理可不是个办法。”姜漓转过身,笑意盈盈说着,“各地的亲王会以为王爷您不行了,万一举兵来犯,逼皇上退位怎么办?到时百姓会说王爷您背叛了朝廷,背叛了黎明百姓的。”
  “阿漓的意思是……”
  “起码……也得换个理由不上朝才是,哪有人生个病生十天不见好的。”
  姜漓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
  商砚忍不住轻笑出声:“阿漓说的对极了,那,稍候我便让玉珩散出消息,就说……就说本王沉醉温柔乡,无法上朝。”
  “王爷这般说,京城百姓不得把我生吞活剥,说我勾引王爷。”姜漓挑了挑眉。
  “那本王就继续装病。”
  “那还是别了,与其让王爷被诟病是个病秧子,还不如让天下人骂妾身是个祸水。”姜漓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五官精致,妖冶妩媚。
  她叹了口气,语气却很是骄傲:“谁让妾身天生貌美,不当这个祸水,还真对不起这般美貌。”
  商砚:“既然阿漓这般说,那可要说到做到。”
  姜漓不解其意,却见商砚忽然凑近,在她耳畔呢喃着:“阿漓准备何时祸害本王?”
  “王爷!”
  姜漓声音大了几分,耳根子也跟着了红了几分,这人最近……怎么越发的大胆了。
  商砚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安慰着自己来日方长,随后又开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看着镜中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梳发的男子,姜漓咬了咬下唇,目光瞥向商砚耳房的方向。那间耳房原是小环住的,为了方便,两个房间中间的墙面是打通的,只用了一道隔门阻拦,她都已经默许商砚住进了耳房,这几步距离,分明是他自己不踏进,瞧这一脸失望的表情,怎的仿佛好似是自己冷落了他似的。
  姜漓嘴巴不经意扁起,商砚见了,只以为自己方才说的话惹得姜漓不开心了,此后,更是不敢“胡言乱语”,一切亲密行为,全凭姜漓作主。
  然而,他这模样,又让姜漓误会了好一阵商砚对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不然为何每次都是由她主动去牵他的手?甚至是亲吻,竟也要她主动索吻……
  她又不是什么色女转世,既然商砚不主动,那也别想她再主动了,于是,姜漓便一门心思扑在了烟霞锦上。
  说来也怪,按照她的预想,高守财应该不出十日便会再度登门,然而这都过去了小半个月了,府门外,竟没出现高守财的半个影子。
  也就从赵嫣然那儿知道,高守财并没有按时上交给礼部烟霞锦,这才令她稍稍安心不少。
  只要烟霞锦还在她手上,她就不信高守财不会找来。
  ……
  已入了夏,城东的染织纺忙得热火朝天,一直到夜幕降临,织工们见不着光才纷纷起身向阮三娘告辞离开。姜漓出手大方,给出的工钱是其他染织纺的两倍,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做活。
  因着烟霞锦只有阮三娘会织,她又不能将全部技教出去,便与当初一般,叫人替她做一半,另外一半的活儿便由她自己完成,姜漓怕她太劳累,便让她自己挑选出几个值得信赖的又有潜力的织工当学徒。
  阮三娘一开始还不愿,怕便宜了别人,姜漓则劝她说,烟霞锦不过死物而已,织锦的人没了,烟霞锦便也没了,要让烟霞锦永存于世,一代代传下去,早晚都是要将织锦的技术教授与她人的。
  她回去后细细想了一番,觉着姜漓说的有道理,便开始有意识地挑选几个伶俐的小姑娘带在身边,这晚,刚送走这几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便准备关上染织纺的大门。
  谁知锁芯刚扣上,脖子处便感觉到了一阵冰凉,落在她眼前的,是一柄银白色的利刃。
  阮三娘双脚打着颤,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你是谁?”
  “三娘,老爷要见你。”
  阮三娘眉头紧紧皱起,她知道这人说的老爷是谁,自从跟了姜倾云后,她早已认为自己跟那老爷没有半分关系,但在这柄随时能要了她性命的长剑旁,她只能低头答应。
  “知道了……”
  ……
  在商砚因“沉迷美色”不愿早朝的半月之后,王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表姑娘大驾光临衍宸王府,可真是让我们王府蓬荜生辉啊。”
  姜漓笑盈盈看着柳盈盈,依着待客之道让人给柳盈盈上茶,只是直觉告诉她,柳盈盈的目的绝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表姑娘今日来此,可有何事?”
  姜漓的单刀直入让柳盈盈身子一颤,抬眼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便听姜漓说道,“别看了,王爷不在。”
  “表叔……他去哪儿了?”柳盈盈咬着下唇,也不知是不是上次给太后下毒一事给她的打击太大,这会儿的柳盈盈,身上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反倒让姜漓看着顺眼了不少。
  姜漓匝了匝嘴,她总不能说,商砚偷偷出城去了吧。
  “咳,王爷他……在承欢苑呢,还没起床。”
  柳盈盈喝茶的手一顿,想到了京城近日在京城不断流传的关于衍宸王的诸多谣言……
  只是没想到……这些谣言,居然是真的。
  “你……你……”柳盈盈你了好多次,本想斥责一顿姜漓怎能容许王爷一直沉迷□□,不理朝政呢?想了想,又将这些话给憋了回去,良久才挤出一句。
  "你和王爷……要……要保重身体才是。"
  听着柳盈盈这意有所指的话,姜漓面色有些古怪,再看柳盈盈,那脸都跟烧红了的锅底似的。
  姜漓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来这,便是问这个么?”
  “不……不是的。”柳盈盈说,“只是之前在冷香院落了些东西,现在得空来取。”
  什么东西这般重要?还要柳盈盈她亲自来取。
  姜漓没说什么,只是让柳盈盈随意,过了好一会儿,柳盈盈又回到了大堂,手中拿着一个荷包。
  “这是我之前给表叔绣的荷包。”她的手指将那荷包攥得极紧,指腹处都已经发白了,望着姜漓的目光,隐隐有一些期待。
  姜漓睨了一眼,没说什么。
  要她故作大方地替柳盈盈将这个荷包转赠给商砚么?
  她又不是缺心眼。
  见姜漓没说话,柳盈盈眼中的光芒敛去,踏前一步:“我知道表叔用不上,所以,就送给你吧,祝你和表叔,白头到老。”
  姜漓愣住,抬眸多看了柳盈盈两眼。
  只见柳盈盈将那荷包放在一旁的桌上,朝她点头示意了一番,便转身要离开。
  “柳盈盈。”姜漓陡然出声。
  柳盈盈的脚步停住,印象中,这是姜漓第二次唤她大名,第一次是初见时,她斥责她不配喊自己的名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我知道。”柳盈盈抢着回答,“你不用特意提醒我,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
  姜漓将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她本来还想好心开解一番,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祝你生活开心。”
  她放松下来,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
  柳盈盈瞥了她一眼,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只是若是姜漓再细心些,便会发现,柳盈盈刚才嘴角的微笑,有多么勉强。
  柳盈盈走了几步,忽地又停下了脚步。
  “芸姜,王爷和高贵妃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有资格知道,黄昏时分,城郊见。”
  话罢,柳盈盈这才继续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府外走去。
  一直等到茶凉了以后,姜漓才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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