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人间雪满头——木白苏
时间:2022-06-26 07:27:08

, 是她从未见过的那般严肃认真,便知他断不是在开玩笑,况且在这种事情上,本就玩笑不得。

  她便也换上了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情,醉禾的婚事,可不能随意便许下。

  “那我且问你,你要娶醉禾为妻可是真心悦爱于她?”

  “自然,醉禾为我此生最爱之人,我当以性命相护,能得醉禾为妻,是我最大的祈愿。”

  “可在南州城时,你与醉禾并没说过几句话,现在却突然说她是你此生最爱之人……”

  李步珏笑了笑,坦言道:“我虽并未与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却已在心中同她言笑了千万次。她好似有些怕我,我便也不敢太过越礼,本想着情意细水长流,总会有流到她心里那一天,却不想你拜托我要给醉禾说亲,我便只能毛遂自荐了。”

  颜清辞听着心里暗道没想到这小李大人还有这样深沉的心思,对醉禾看来是蓄谋已久。

  颜清辞暗暗思忖了一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她自是万分相信李步珏绝非轻薄浪荡之人,他说话向来一诺千金,既说了会珍爱醉禾,她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可若真的要成亲,不是只有情分就足够的。

  “我虽信你不会辜负醉禾,可……毕竟你们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身份悬殊,你是名满天下的大学士,连当今皇上都让你三分薄面,我猜想做你李夫人的贵家氏族小姐都能从上京排到南州城了……可醉禾并没什么显赫的出身,父母也早便不在了,我也不是觉得醉禾配不上你,就是担心这门亲事会惹得许多不满和算计,醉禾只有我一个亲人,我自然要为她多考虑些。”

  “我明白你的顾忌,小颜姑娘,你我自幼相识,你了解我是怎样的人,我李步珏绝心要喜欢的人,断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你若还是不放心,那我便即刻进宫辞官,丢弃这些没用的官位牵扯……”

  颜清辞瞧他真的要起身出门,赶忙拦下:“我也不是要你辞官,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见你这般,我便相信你,你会让醉禾幸福的。”

  李步珏脸上登时浮出笑意。

  颜清辞却又道:“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虽然你过了我这关,但是醉禾那里会不会同意,我可不知道,万一她不喜欢你,我是绝对不会错点鸳鸯的。”

  遥想几月前楚昱与父亲商讨自己婚事的样子,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满是谋算利益,从未有人问过她一句愿不愿意,两个人一点头就这样拍定了这门婚事,后来倒是为了退婚惹出了许多麻烦事。

  颜清辞心里知道,醉禾是最听自己话的,就是随意为她寻个夫家嫁了,她也定然没有半句怨言,可想到自己的经历,颜清辞总是不忍心,这么多年她早已将醉禾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她受过的苦,万不能让醉禾再遭遇一遍。所以,她不能擅自替醉禾做主,这种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按照她的心意来才好。

  李步珏脸上笑意未减,点了点头:“应该的。”

  颜清辞将醉禾叫了进来,醉禾一进门先是被这满地的东西吓傻了,看到李步珏后赶忙垂下头行了礼。

  颜清辞将醉禾拉到身旁,柔声对她道:“醉禾,小李大人是来提亲的,你愿不愿意……嫁与他为妻?”

  颜清辞生怕这突如其来的婚事吓到醉禾,尽量轻柔着对她说起,还特意放慢了语速,给她充足的时间反应。

  饶是这般,听完颜清辞的话,醉禾还是愣了好久,一下花容失色,满目惊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

  颜清辞点了点头:“对,小李大人方才同我说了许多,他是认真的,这屋子里的都是他送来的聘礼,聘你做他的妻。”

  李步珏走上前去,柔暖的双眸对上醉禾的眸子,轻轻开口:“醉禾,你愿意吗?”

  醉禾连忙低下了头,退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颜清辞心想这消息实在太过突然,该是吓到醉禾了,便细细与她说着,想令她慢慢接受。

  “小李大人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都了解他的为人,他断不会做出薄情寡义之事,他既认定了你,便是一辈子的。醉禾,你若是也对小李大人有意,我便为你做主应下这门婚事,嫁妆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会……”

  “我不同意。”

  颜清辞盈盈说着,却被醉禾猛然打断。

  颜清辞不由一愣,平时自己说话的时候醉禾都会在一旁安静听着,从未像现在这般出声打断过。

  颜清辞微微笑了笑,又继续轻声道:“醉禾,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突然,你也不必急着答复,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

  醉禾却面无表情,寒声道:“不必了,小姐,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不愿意嫁给李大人。”

  李步珏一下有些着急,看着醉禾问道:“为何?你明明心里有我的……”

  那晚在皇宫他为她放烟花时她那般欣喜,还有她一直戴着自己送给她的玉兰簪子……她怎么会心里没有自己呢?

  醉禾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李大人,我不喜欢你。”

  醉禾抬手将插在发髻上的那根玉簪拿了下来,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李步珏一下呆滞在那里,醉禾便越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那个……小李大人,既然醉禾不愿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东西,你还是托人拿走吧。”

  李步珏呆呆站在一边,眼神追随着醉禾离开的方向,良久,才敛下眼眸,定了定心神,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转头对颜清辞笑了一下:“不必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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