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琪点头道:“我委婉的看。”
可是,灵香儿涂到一半就觉得自己涂药膏,乔琪看着…
也太害羞了,她实在涂不下去。
便红着耳根道:“我看不见自己,涂着不方便,还是乔琪哥哥涂吧。”
乔琪欢快道:“好!”
然后,灵香儿觉得她这次的决定更加错上加错!!!
等到乔琪十分不正经的涂完了药膏,他又饶有兴致道:“我要绑上香儿了。”
灵香儿点点头,不知为何她觉得宇文乔琪不怀好意。
乔琪打量了一圈四周:“香儿想我把你绑在哪?”
灵香儿道:“绑在床榻上啊!”
乔琪摇头:“那可不行,只是绑住手脚若是你使力坐起来了,跳过来怎么办?”
“啊?我会吗?”
乔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灵香儿想起刚才自己涂过药膏后的样子,只得羞耻的低下了头,软声道:“那便绑在椅子上。”
“也不行,若是你坐在椅子上蹭过来怎么办?”
灵香儿环顾了一圈四周,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乔琪哥哥说怎么办?”
乔琪一笑:“吊在房梁上。”
“啊?”
“放心,不会疼的,我有捆好的办法。”
“我倒不是怕疼...”
“这样最好,你就算想动,也只能如荡秋千那样来回悠荡,不可能到我身前。”
灵香儿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地方,只能垂眸道:“那便如此吧。”
然后她就先被乔琪在床榻上绑好了,不知为何绑的方式很奇怪,让人很羞耻,灵香儿红着脸,轻声问:“只能这样绑吗?”
“这样绑才不疼。”
倒是真的不疼。
然后乔琪又取了条大红色的丝绸,穿过房梁,吊在接近地面的地方,把灵香儿绑了上去,这样一来,灵香儿便被悬空绑着。
绸缎从她腰间穿过,她整个人便打横水平于地面,此时,药膏的作用已经开始了,灵香儿已然觉得难耐。
她又被那样绑着,不觉得便唔了一声。
乔琪便取了块丝帕放在她的口中,理由是他怕运功的时候被她的的声音引诱了去。
他无限温柔的哄道:“来,张嘴。”
可灵香儿才含住手帕,他便不老实起来,灵香儿有口难言,药膏又让她心痒难耐,只急得直流眼泪。
乔琪却和没事人一样兀自去调息运功了。
灵香儿此生从没这么难耐过,可她神智却是清醒的,一滴水流到了地上,她羞得不行,额上直冒香汗。
终于熬到了宇文乔琪过来,可他这次却没有和从前一样丧失神智,只是那还和老虎一般。
灵香儿以为乔琪会将她放下来,可宇文乔琪依旧是个魔鬼...
第74章 再战
整整十五日, 灵香儿可谓为了北境之战尽了全力,宇文乔琪功力自然也因此恢复的颇为顺畅,不过半个月时间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八成。
时光如白驹过隙, 转眼便到了年下, 今年辞旧迎新的日子,因为宇文乔琪把羌胡人打的落花流水,而让北境城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热闹中。
人们感恩胜利带来的喜悦, 更感恩这一年在这样的乱世里每个人都能好好的活着, 还得到了收获。
灵香儿教大家种的暖房菜终于到了收成的时间, 北境苦寒, 往年只能在秋季得到的丰收果实, 如今在隆冬, 还是在新的一年开始之前便得到了, 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一年开始的好兆头, 因此格外喜气洋洋。
北境的百姓如今各个都是镇北王和王妃的信徒,王爷歃血疆场护佑一方百姓的安危,王妃给他们带来了新的知识, 更在北境陷于一片焦灼惶恐之时,安抚住了每一颗没有寄托的心灵,让全城人守望相助等到了胜利。
镇北王夫妇爱百姓, 百姓也爱镇北王夫妇。
如今家家户户得了收成, 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捡出最好的给镇北王府送上一份。
王爷家里自然吃不完这么多的菜, 但百姓却都说:“王府家大业大, 王爷王妃吃不完还有旁的人呢, 收下我们这一份也不嫌多。”
百姓们的拥戴之心, 宇文乔琪是收到了, 以至于镇北王府的院子成了个巨型的蔬菜仓库, 幸亏北境天寒,也不怕蔬菜立时坏掉,只是后来实在放不下,镇北王不得不出了不再收菜的告示,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与北境城里人人欢腾的热闹景象不同,羌胡国陷于一片沮丧之中,紫流金重甲战队是他们倾尽财力花费数年时间培育起来的精锐战队,本想靠着此战队大杀四方、夺取天下的如意算盘,如今怕是成不了事了。
羌胡国内百姓多年不得休养生息,税银越收越高,民不聊生,因此国内自然也有所动荡,本就是个部族联合起来的羌胡国迎来了内在的起事而让赤炎君更加头疼。
他将一切的失败归咎于宇文乔琪,因此他坚信只要杀死宇文乔琪,他依旧可以所向披靡,问鼎天下。
因此,他决定最后奋力一搏!
燕国人那便再无交易的可能,但赤炎君却不愿意认输,便派人劫持了燕国的二皇子,要求对方用紫流金交换,其实此举是破釜沉舟之举,一旦如此,羌胡国与燕国便彻底决裂,世代为敌,两国关系再无转圜之地。
紫流金开采炼制十分困难,因着不用再供给羌胡国之后,又赶上了要过年,燕国便未曾再如从前一般加紧开采,因此所备着的紫流金也并不多,一番交涉之后便都给了羌胡国换回了二皇子,可这点紫流金若是想与宇文乔琪一战取胜显然是痴人说梦,但若是洗劫从上京城运来的粮草,再引出宇文乔琪,设计谋杀,便是足足够用了。
因此赤炎君一早便派人监视着押运粮草的军队,粮草是从上京城往北境调运来的,羌胡军连北境城都打不进去,自然更没办法大规模的洗劫从内部往北境运的粮草。
但不能大规模的洗劫,不代表不能小规模的设计,毕竟他手中还有紫流金。
另一边,北境城内却不知晓如此隐秘,更不会想到赤炎君居然会冒着要永世与燕国人为敌的风险,也要再尽力与宇文乔琪一搏。
灵香儿已经张罗着在王府里扫尘,家仆丫鬟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又要把大红的灯笼挂起来,灵香儿正琢磨着年夜饭的菜色,毕竟今年王府院子里大丰收,此时已然不打算喜欢什么做什么,而是什么食材存不住便先吃什么。
因着宇文乔琪素来是个挑嘴的,她便尽量在菜色上多花心思,想用平凡的食材做出与众不同的的新意。
乔琪才从练功场上回来,灵香儿忙迎了上去,吩咐下人备好午膳,她又笑盈盈的拿出一件新的大氅:“这是城里的张猎户去山中新打到的银貂皮草,他在家鞣制好了硬是要给镇北王送过来,说虽然王爷天之骄子何等贵重的东西都拥有,但毛色这样的银貂却是世上罕见,直说非要让王爷收下。我想着是人家的一片拥戴之心,况且上京城那边路途遥遥,再送衣裳也属实不便,眼看快过年了,我们家乔琪哥哥总要有件配得上的新衣裳,我便收了,但如数给了张猎户银子。
他开始还推脱着不要,放下这皮草便一溜烟跑了,后来我让阮沭打听到了张猎户家,又让他辛苦跑了一趟,硬是把钱送去了,我便给你缝了这件新大氅,快些穿着试试。”
宇文乔琪听后,柔声道:“既然是难得的银貂皮草,你便自己做个大氅,何苦又给我。”
灵香儿笑道:“那怎的行,要是自己做,人家张猎户不会做了穿在身上,人家是念着镇北王歃血疆场,保家卫国特意来献给你的,我穿了去岂不是要被人骂死。”
乔琪不怀好意道:“那是他们不知道王妃为我练功的付出。”
灵香儿脸面上一红:“乔琪哥哥又不正经。”
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大氅给宇文乔琪披上了。
国色天香这词简直是为宇文乔琪量身定做,这银貂若是有在天之灵,看见自己的皮子披在这样一位绝世美人的身上,不知可否能得到些许的慰藉。
丫鬟已然将午膳布好了。
今日的午膳是:姜汁鱼片、五香仔鸽、糖醋小土豆、泡绿韭黄、辣白菜卷。
因着土豆和白菜大丰收,堆了满院子,便只得变着花样的做了去。
乔琪一边抬箸一边道:“我家小姑娘倒是心灵手巧,赶明儿你该出个王妃菜谱,也教教寻常人家怎么做土豆白菜,我那日听门口的侍卫闲话,说他家里日日白菜炖土豆吃的脸都绿了。”
灵香儿倒是认真思量一番道:“乔琪哥哥的主意甚好,这道糖醋土豆和辣白菜卷都是寻常人家就能料理的菜色,味道又十分不错,我倒真可以出个方子给大家。”
灵香儿才说完了话,便在正在伺候着舀汤的小丫鬟手一抖,汤洒出了些许在桌案上。
那丫鬟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求道:“王爷王妃恕罪!奴婢无心之失,下次绝不再犯。”
灵香儿是个心细的,知晓这丫头素来稳当,今日毛毛躁躁的定然是有心事,便柔声道:“你素来稳当才可在案前伺候,今日是发生了何事吗?”
那丫鬟吞吞吐吐半天,终于开口道:“就是...就是听着王爷王妃说要出关于白菜土豆的食谱吓得...”
灵香儿不解道:“你怕什么?”
那丫鬟磕头道:“王妃大恩准我们回家过年,只是今年家中丰收,天天都吃白菜土豆,府里也丰收还是白菜土豆,奴婢嘴馋,还想着过年时候终于能换个口味,奴婢父母将王爷王妃奉为神明,天天得意于我有幸伺候二位是祖坟冒了青烟,是我家至高无上的尊容,若是王妃出了土豆白菜的菜谱,奴婢家定然从初一吃到十五,奴婢方才听了心下一惊,汤勺便没拿住。”
灵香儿还没有反应,坐在一旁的宇文乔琪却先轻笑了一下,开口道:“如今你布膳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让王妃早日出个全是土豆白菜的菜谱,专门赏给你家。”
那丫鬟带着哭腔道:“谢王爷王妃大恩。”
灵香儿瞥了乔琪一眼,有对那丫鬟道:“你先下去吧,其他人也都不用伺候了。”
众人都退下之后,灵香儿又对乔琪嗔怪道:“乔琪哥哥,你偏吓唬她做什么?”
乔琪笑道:“我哪有心思吓唬她,我是想逗你玩的。”他说罢又伸手在灵香儿脸颊上掐了一下:“我就是爱看你无奈又发作不了的样子。”
灵香儿夹了一块土豆条放入宇文乔琪碗中:“请乔琪哥哥吃土豆。”
二人都没忍住,相视一笑。
灵香儿又道:“上京城中最近调拨的粮草应该在路上了吧。”
宇文乔琪点点头:“在路上了,年前应该能到。”
灵香儿正说着,突然觉得十分不适,竟要作呕,她赶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乔琪急忙关切的起身去顺她的背,又问道:“要茶吗?”
灵香儿喝了一口茶,才勉强把那种想要作呕的感觉压了下去。
乔琪道:“赶紧传个医官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