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原主, 她抵抗得住他其他一切物理攻击, 却重度声控, 她怕自己也会扛不住投降。
“因为很难听!”阮以沫语气坚定的开口。
“……”晏扶风原本轻松的表情,有瞬间的龟裂。
难听?他声音很难听?
晏扶风即使不自恋,却也不信自己声音难听,就是青春期变声,都还有不少女同学说他是骚断腿低音炮。
“真的很难听?”晏扶风思考后怀疑的问。
阮以沫表情略显沉痛:“嗯,难听。”
阮以沫点着头,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
她可是立志当咸鱼富婆的人,绝对不能被晏扶风这男人的声音炮弹轻易蛊惑。
“……”晏扶风气闷,半响:“坐行李箱危险,下来。”晏扶风清清嗓子提醒她。
“哦。”阮以沫连忙从行李箱上下来。
“妈妈,蹲下来。”晏斯年伸手牵住阮以沫的手。
阮以沫疑惑,蹲了下来。
“妈妈不怕不怕啊!外婆说吓到要摸摸头的。”晏斯年伸手摸摸阮以沫的头,语气温柔的安抚。
阮以沫瞬间被小太阳暖到:“谢谢年年,妈妈不怕了。”
“嗯。”晏斯年点头。
“崽崽要坐行李箱吗?”阮以沫站起来,同时询问晏斯年。
她重,坐行李箱容易不稳,晏斯年坐着倒是没什么问题。
阮以沫自己享受了一把乐趣,自然也不会忘记儿子。
晏斯年正要摇头,阮以沫已经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崽崽,手抓住这个杆杆。”
“好。”晏斯年坐稳后听话的抓住拉杆。
“走咯。”阮以沫推着行李箱就走,行李箱万向轮转的轻便,一下就推出去了。
“哈哈,妈妈,好快。”晏斯年乐。
“好玩嘛!”阮以沫也陪着笑,用护着他的姿态小心的圈住小家伙。
晏斯年点头:“嗯。”
晏扶风站在原地,看着阮以沫推着晏斯年走,低头看看晏斯年丢在他脚边的行李箱,伸手抓住。
“晏总,要不我来?”付助理站在身后主动询问。
“不必。”晏扶风摇头。
晏斯年的小黄人行李箱东西不多,也不重,推着走也很简单。
晏扶风和付助理买的是和阮以沫母子乘坐的同一班飞机,商务头等舱。
阮以沫记得飞南城时,晏斯年看着白云说想吃棉花糖,后来小孩给忘了。
今天出发前,阮以沫就特意去买了袋棉花糖。
“崽崽猜猜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阮以沫将东西放在身后问。
“是吃的吗?”晏斯年考虑。
“对。”
“冰淇淋!”
阮以沫泄气:“不是。”
“那,榴莲冰淇淋?”晏斯年眼眸滴溜溜打转。
“是棉花糖啦!”阮以沫不问了,她怕再问,晏斯年的答案还是冰淇淋。
这小子,对冰淇淋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能形容的,简直就是上瘾。
“哇,棉花糖,谢谢妈妈。”虽然不是冰淇淋,但晏斯年还是很高兴。
棉花糖,他也喜欢吃,甜甜的,香香的,软软的东西他都喜欢吃。
“等飞机起飞,我们看着白云吃棉花糖好不好?”阮以沫伸手刮他小鼻子。
“嗯嗯。”晏斯年和阮以沫坐在一起,母子两个说不完的悄悄话。
晏扶风和付助理坐在一起,全程安静。
飞机起飞后,阮以沫就拆开棉花糖袋子,你一个,我一口的互相投喂。
两个小时很快,在飞机上坐得迷糊犯困时就落地北城。
晏扶风和付助理从机场出来,直接去了晏氏集团。
阮以沫则带着晏斯年,乘坐上李期开来的加长版林肯。
晏老夫人的寿宴是晚上七点,回到帝景苑别墅,阮以沫和晏斯年就吃了点鸡汤面。
“崽,我们先去午睡。”吃饱喝足,阮以沫犯了困,牵着晏斯年上楼休息。
“嗯。”晏斯年很配合的一起睡午觉。
一眨眼,时间就来到傍晚四点钟。
阮以沫和晏斯年是被罗管家叫醒的,阮以沫各种不想起床,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开始梳妆打扮。
寿宴这种场合,麻烦折腾的一般都是女人,从头到脚的收拾,无一不精致才能出门。
晏斯年也换上了小西装,软乎乎的头发还做了点造型,正经得可可爱爱。
“崽,过来。”阮以沫坐在梳妆镜前,由发型师盘头发,手里拿着手机给晏斯年拍照。
她看到晏斯年一本正经的模样,体内的恶劣因子就蠢蠢欲动。
“嗯。”晏斯年单纯的凑到阮以沫身边。
“妈妈觉得年年还差一个点睛之笔,就能帅破天际了。”阮以沫拿着口红,说着话就直接搂着晏斯年,笑眯眯的在他额头正中间点上一个红点。
这是阮以沫这个年纪的人,小时候的上台表演时的妆容。
点完口红,阮以沫捧着小孩的脸端详。
“嗯?还差了点意思。”只涂额头,晏斯年看着还是怪可爱的。
阮以沫转身从化妆桌拿过一盘死亡芭比粉腮红。
刷刷刷——
阮以沫成功把晏斯年的小绅士装扮毁灭,变成逗趣萌娃。
“哇,真好看。”
晏斯年惊喜的眨眼:“真的吗?”
“嗯,年年自己看,好看吗?”阮以沫抱着晏斯年坐在自己腿上,母子俩都看向面前的梳妆镜子。
晏斯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眼又眨眼,差点都要哭了:“妈妈,不是很好看……”
原本扬着笑的小嘴慢慢的往下垮。
“不好看吗?妈妈觉得很好看啊!”阮以沫笑得合不拢嘴,拿着手机搂着小家伙疯狂自拍。
她可太喜欢小家伙这造型了。
晏斯年原本不太能接受,可被阮以沫这个大忽悠逗习惯了,小孩也就没多说什么。
嗯,妈妈说好看,那年年就是好看的。
“嗯,年年也觉得好看。”
“噗嗤!”阮以沫良心多多少少有些痛。
她乖巧又单纯的大儿子哟!怎么那么相信妈妈呢!
“去玩吧!”阮以沫乐够了,就打发了小孩,自己继续由专业造型团队打扮。
阮以沫打扮的时间久,礼服也是高奢定制,价格不菲,首饰配饰,更是等于北城好几套房。
“啧。”阮以沫穿好礼服,佩戴上首饰后,顿时就感觉脖子,手腕莫名有些沉重。
晏斯年被阮以沫画了猴子妆,高高兴兴的跑到罗管家面前:“罗爷爷,年年好看吗?”
“……好看。”罗管家无奈附和。
太太的性子实在是有些顽皮,怎么把小少爷弄成这样了。
晏斯年看罗管家也说好看,小孩更加相信了,顶着猴屁股腮红的死亡打扮,在家里各种溜达。
阮以沫也拿着手机,趁小孩不注意各种偷拍。
阮以沫拿着手机看,每一张照片都绝。
“年年,你以后要对妈妈好一点,不然……”她就留着这些照片,等他长大,在他婚礼上放,哈哈哈!
“年年对妈妈好。”晏斯年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阮以沫刚打扮好,一袭浅紫色的吊带长裙,突显完美的身材,盘着长发,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肩膀,整个人漂亮得仿佛在发光。
“妈妈好漂亮啊!”晏斯年仰着头感叹夸赞。
“嘴真甜!”阮以沫摸摸小孩脸颊。
看在他嘴甜的份上,就把他脸上的粉腮红给洗掉好了,这副模样家里看看就好。
“走,妈妈带你去洗脸。”阮以沫牵着小孩的手往卫生间走。
晚上六点多,也差不多该出发去晏家老宅了。
晏扶风过来帝景苑接人时,就看到母子两个南辕北辙的装扮。
“晏斯年,去把你的猴屁股洗干净。”这是晏扶风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晏斯年长得和晏扶风相似,晏扶风看到小号的自己顶着大花脸时,嘴角抽得简直不要太厉害。
“猴屁股?”晏斯年茫然。
“你的脸。”
“年年的脸才不是猴屁股,你才是。”晏斯年凶凶的咬牙。
“去洗。”晏扶风继续严肃发话,
晏斯年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不要,年年不洗,妈妈说好看。”
“好看?”晏扶风眼神转向阮以沫。
“……?”阮以沫有些心虚:“年年,你好看的样子,妈妈要藏在家里看,我们去洗脸吧。”
“?”晏斯年隐约意识到什么:“妈妈,好看要藏着吗?”
“嗯,年年现在很好看。不过,今天我们是去参加你曾祖母的生日宴会,需要严肃一点,不能太好看,太好看会抢了你曾祖母的风头。”阮以沫在忽悠晏斯年这方面,随口就能瞎扯。
“这样,那妈妈也好看,还超好看的怎么办?”晏斯年语气很是发愁。
阮以沫想感叹。
“可是妈妈是女孩子,女孩子要好看。”晏斯年疑问完,不等阮以沫狡辩忽悠,就说了话。
晏斯年在面对阮以沫的忽悠上面,自己就能哄自己。
阮以沫好笑的拿着卸妆纸巾给晏斯年擦脸,还给他洗了脸。
“走吧!”阮以沫牵着晏斯年出来。
她没想到晏扶风还来家里接人,但有晏扶风陪着一起去参加寿宴,她明显放松许多。
晏老夫人的寿宴在晏家老宅举办,晏家老宅很奢华,类似古堡的风格。
黑色的幻影停在家门口,阮以沫优雅的下车。
寿宴时间还没到,老宅外面也已经很热闹了。
阮以沫和晏扶风各站一边,一人牵着晏斯年一只手踏入寿宴现场。
晏老夫人今年的寿辰是整数,举办得很盛大,往年虽然也隆重,但却不及今年这般奢华。
而往年,阮以沫也都盛装出席,也很努力的去讨好晏老夫人,却每次都沦落成宴会里被忽视的存在。
今年有晏扶风在旁边的缘故,阮以沫第一次,直接被晏扶风带到晏老夫人面前,不用等情况,不用等老太太招呼就能到跟前问候。
“祖母。”
“祖母。”阮以沫跟着晏扶风恭敬叫人。
“嗯,来了。”晏老夫人眉眼轻抬,尽显雍容华贵。
“妈,这是小沫给您准备的礼物。”晏夫人等寒暄几句后,便拿出帮阮以沫准备好的寿礼送给老太太。
“这是前段时间,国外磐基拍卖行九千万高价被拍走的祖母绿手镯。”有懂行的看到玉镯后,看着阮以沫的眼神就带上些许审视意味了。
给家里老太太生日礼物,出手就是将近一个亿,看来晏扶风对这个靠不入流手段上位的女人还挺好的。
“破费了。”晏老夫人看了看手镯色泽,确实水头顶好,合上盖子让身后的人把礼物收起来,老太太再看向阮以沫时,明显温和了一些。
可以见得,晏老太太对这份贵重寿礼是满意的。
阮以沫内心疯狂吐槽,呜呜,能不满意吗?将近一个亿手镯的礼物,她也很满意呐!
这一刻的她也终于有些明白,晏老夫人之前为何对原主总是态度冷淡了。
原主往年使出浑身解数的去讨好晏老太太,宴会时,也很努力的盛装打扮,说好话,当陪衬,逗趣等等均毫无作用。
当然她送给老太太的礼物,也算是价值不菲的。
可她以为的价值不菲,最多就是百来万的价格,根本远远比不上晏夫人帮忙准备的这祖母绿手镯。
晏夫人出手的这一个手镯,就能把她银行卡余额给掏空,果然还是她目光短浅了。
“谢谢妈。”阮以沫走到晏夫人旁边,轻声说话。
“不客气。”晏夫人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道谢。
一个亿的礼物,换阮以沫一句道谢,她自然也承受得起她的感激。
“年年呢?”
“他和萧家的萧若若一起在外面玩儿。”还是个小孩,又在老夫人寿宴这种场合,她也不好带着他瞎玩,问候完晏老夫人后,她就打发小孩去和小朋友一起玩了。
“嗯。”晏夫人点头算是知道了。
与此同时,晏夫人的好友秦夫人来了,晏夫人就也打发了阮以沫,径自去和朋友聊聊。
阮以沫被打发,晏扶风也被各家老总们团团包围住寒暄,阮以沫就只好独自寻了个安静角落坐下,手里拿了杯香槟浅酌。
如果不是穿着的紫色吊带裙,极显身材,怕吃东西显胃丑,阮以沫其实对寿宴里的甜品很感兴趣的。
她饿,来宴会这种地方就是这样,整个宴会场地都是吃的,但却都没人吃。
哎,阮以沫叹息的坐在角落喝香槟,她坐的地方,恰好能透过旁边的小阳台、看到外面的情况。
外面花园泳池旁,穿着西装的晏斯年,正与几个小朋友在玩耍。
阮以沫喝口香槟,颇为满足的勾勾唇。
几个小朋友,晏斯年最好看最显眼,隔着点距离,都能看出小孩的帅气基因。
这可爱,帅气的小孩是她儿子。
阮以沫喝着香槟,内心偷乐,真好不是吗?
可阮以沫嘴角的笑意还没消失,就赫然看到外边娇滴滴、穿着小公主裙的女孩委屈的哭了。
“?”阮以沫手里香槟正准备放下,就看到晏斯年好像勇敢的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