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悲哀在她好不容易女子的悲哀中跳了出来,却没能跳成功。她自幼只知道灵气这一种修炼方式,因而无法放弃灵气,使她一直没能感应到元气的存在。
“真相在我心底积压得越久,使我对世间女子的愧疚也越强盛。我很清楚,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它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可我总得做点什么。于是我开派立宗,学他们在人间招收女门徒,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同时安排门徒进入秘境中寻找那股力量,以提升实力。”
宗主看向九湘,她嘴角的和蔼更浓:“其中有不少人都和我一样是被蒙骗成为炉鼎的人,精血所剩不多,修为有限。于是我想,男人既然能汲取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汲取他们的?就这样我开创了双修功法。”
“即便我开创了双修功法,可是合欢宗的实力在这个修仙界不值一提,以至于我死去几百年,魂魄也不愿散去。”
“如今,我的魂魄可以安然离去了。”
九湘突然记起原书中合欢宗的结局。
被修仙界的修士们联合起来剿灭,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只说合欢宗的掌门不见身影。原来不是不见身影,是早已离世。
至于剿灭的理由……
小小炉中的最后一点火星发出生前最明亮的光芒,眨眼间暗沉下去,变成白色的灰土。茶壶中的水早已被烧到干涸,只在底部留下了褐色线条的痕迹。
九湘低声道:“宗主,走好。”
坐在她对侧的宗主,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身影。
九湘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换到神光宗,被攥在掌心的戒指发着幽幽的绿光,进入九湘的手指后它缩变为一个合适的大小。九湘能感受到,这枚戒指不仅仅是代表着宗主身份那么简单。
具体的她来不及深究,大比马上开始。
大比中也有零散修士参加,但人数太少,经常会在第一场的比试中被有门派的人排挤出去,很少有零散修士能走到最后一轮。因而所有人都清楚,这修仙界大比,其实是各个门派之间的比拼。
为了防止各个门派直接出动大能碾压,因而大比也有一些限制,只有岁数不超过五百岁的人才能参加,相当于每个修士一辈子只有一次参与的机会。
因此除过门派的声望外,这大比也是各个年轻人的较量,所有人都很期待这场比试。
赢者。
留名万里。
第一轮的比试是传统的二人一组一对一。
胜者入,败者退。
神光宗掌门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现在每个参加比赛的人身上的玉牌都会显示出三个数字,第一个数字是比赛场次,一天一个场次,后两个数字是你们的比赛场地。”
每个参加比赛的人都有玉牌,九湘也参加,她自然也有。
青隐将自己的玉牌拿出来,只见上面显示“三二八”,也就意味着青隐是在第三天的二十八号场地中比试。
合欢宗的其它修士也将玉牌拿了出来,有第三天的,有第五天的,场次也不一。
九湘也将自己的玉牌拿了出来,只见上面什么都没有,空白一片。
青隐这时看过来,她微怔之后道:“宗主你的玉牌怎么是空的?”
宗主?
九湘后知后觉地发现青隐是在叫她,身份的突然转变使她有些不大适应。
神光宗的掌门仍在继续:“本届参与大比的人数是单数,因而有一个人是空白玉牌,可以直接晋升下一轮。”
轮空?
九湘的手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玉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就在这一瞬间,九湘感觉有地方向她投来了视线,不怀好意。她抬头去追寻,却一无所获,便将视线又收了回来。只要对她抱着恶意,日后定会再次遇见。
但,这个人是谁呢?
没能死在山洞坍塌下的男主吗?
另一边。
“办成功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成功了。”有人回答:“我已经使她掌心的玉牌变成空白的。”
“你确定那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就是合欢宗宗主?”
“她们来时是这么说的。”
“只有筑基期?”
“只有筑基期。”
“合欢宗在搞什么鬼。”苍老的声音冷哼一声,“不管她们这次搞什么鬼,我非得要挫挫她们的锐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