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她们又没有伤害我。”
沈灼华硬着嘴说,但是脑袋却一直低着,不敢抬起头看她,生怕被她发现。
江月余搂着他的腰间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但是你应该能猜到吧。”
她原是不想说的,或者不是现在说,可是她突然发觉这般不坦诚的沈灼华,她若是一直这么陪他演下去,那些她不在的日子中受到的伤害要多久才能慢慢抚平。
她已经等不及了,她想要带他回家,藏起来,不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在下定决定,不论未来怎样都要紧紧抓住他的那刻,她的心中竟然感到一丝诡异的喜意,那一刻,她自己都差点认为自己是个变态。
一股强烈的扭曲从心底传出来,她想要将他关起来,除了她,他谁也不见。
“什么事?”
【我应该猜到?猜到什么?】
江月余贴到沈灼华的耳边,压低声音:“我能听见你心中想了什么,所以,不要瞒我了,我都知道了。”
【???我心中想什么?真的假的。】
“怎么你不信?”
沈灼华没说话,盯了她一会儿,【江月余大笨蛋。】
听见心音的某人只觉得好笑,伸出手轻轻的弹了弹沈灼华的额头,随口指尖点在了他的胸口,“你说我是大笨蛋。”
沈灼华眼睛猛地睁大,忙的捂上胸口,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一下子捂住了她的耳朵。
【天哪,真的能听见,那我的那些话.......啊啊啊,好羞耻啊,呜呜呜,真的是都能听见吗?】
江月余笑笑,看着他这么可爱的反应摸了摸他的头,“最开始能听见是那次酒醒时。”原主当然听不见,只有她才能听见。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那次你失踪后就断断续续的听不见了,再后来离开土匪那里就完全听不见了。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可以重新听见,这里的关键我还没有想明白。”
“那时候?”
【不正是决定放弃你的时候吗?】
江月余心中一动,手上抓着他更紧了,生怕他跑了似的,沈灼华一动都动不了,“不、不放弃了,松一松,勒。”
“而且,这也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嘛,你刚开始变好的时候我还没喜欢上你啊。”
江月余没有说话,那时候她刚穿过来,她想或许这就是金手指吧。
“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你最好不要离开我,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至于为什么一开始能听见,我想啊,或许是因为你个小可怜感动了上天,所以派我来带你脱离苦海。”
沈灼华看着她撇了撇嘴,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模样,随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气鼓鼓的,“等等,那这么说很多事情你都是故意的?故意让我难过,坏女人?”
“我那时候不清楚自己的心,直到失去你之后我才发现,爱你已经成了我的本能,灼华,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二、三、四......】
激情表白完的江月余等着听结果,却听到了对方数数的声音,人家表白呢,这怎么还数上数了呢?
“你数数干嘛?”
“不、不干嘛。”
【别问了别问了,呜呜呜,我、我,我肚子痛痛。】
“肚子痛?怎么回事儿?来月事了?”
江月余知道他是在逃避,不过听他说月事痛,可不敢继续逗弄他了,忙将手放在了腹部,温热透过衣服传进去,在这个充满阳光的晌午,沈灼华感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心。
他紧紧的搂着江月余的脖子,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的宣午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李锦世的府上,被人引着来到一个屋子前。
门开了,李锦世站在门口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你终于肯过来找我了。”
宣午紧张的咽了口水,跟着她走了进去,江月余说的对。
他得脱离李锦玉,但是他自己很难,所以必须要跟别人合作,如今能与她分庭抗礼的只有这位——他的未婚妻主了。
可那时候为了让她退婚,他已经将她得罪得死死的,如今这.......为了宣家,他拼了。
宣午深吸了一口气,赴死般直接冲了进去。
里面除了李锦世还有另一个男子,男子被绳子绑的死死的,口中也塞着东西。
“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