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母快步走过来,原本因他是岳父而产生的尊重一下子都顾不得了, “您把灼华怎么了?”
看着沈悦, 长帝卿脸上露出了不满, 他的孩儿什么样的人都能配得上,这样一个只有皮相的女人,怎能让然儿跟着她受苦。而且, 自己的孩子不好好的看管,关心那......
“灼华呢?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扔......等下,谁是你的孩子?沈灼华?那沈绝呢?”长帝卿惊恐的看着他们,不是说沈绝才是他的外孙吗?
“我们怎么知道他是谁,要不是他背后的人使出手段来控制我们,我们早就带着灼华回家了。所以,我的灼华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父边说边警惕的看着他,他从来都没有懂过他,从他小时候就知道。
明明母亲那么爱他,但是他总是有各有各样的事情。母亲每次都以为等等就好,等他办完了手上的事,她们一家三口人就会好好的在一起。
可母亲的愿望最终没有实现,他还记得那天,那是夏天中的一个特别好的一天。
凉风吹过,那夜大家都在河边放河灯,他和母亲做了一个河灯想等父亲来放,可她们最后却等来了他的离开。
直到那天她们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新登基的女皇的弟弟。
明着是在局势紧张时外出避难,实则是为女皇做事,他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查,这才与母亲成了亲,虽然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说服父亲有了他的。
但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没有时间与他亲近,忙起来时就连母亲都找不到他。
女皇觉得她们这样的小镖局的人家配不上父亲,他当时虽然小,但是能清楚的感觉到母亲的痛苦。
女皇告诉他们,她说她的母亲只是利用她们而已,并跟她们打了一个赌,如果他在走时候能回头看一眼,或是有提到他们,那就不拆散她们。
那时候他就想,他的父亲怕是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根本就感受不到父亲的爱。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位坐在高头大马上风风光光的父亲,一次都没有回头,明明只要他回过头来就能看见身后的她们,可却没有一次。
她们的镖局被遣散了,母亲带着他远走他乡,她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不懂每晚坐在窗前,看着手镯的母亲。
小的时候他不懂,他已经有了母亲,有没有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他最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没有出现,慢慢的,父亲这个词就变成了一象征号,一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象征。
直到沈灼华出生,看着那个美丽的小生命,他的心感到了柔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那般,但是他不能让灼华如同他这般。
“长帝卿,我只想知道我的灼华在哪里。”
此时长帝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慌张,他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她们,指着沈悦,“你不是给我写了信,说沈绝才是你的孩子吗?”
“信?什么信?我没写信啊,灼华呢?”
沈裕不明所以的看着长帝卿,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什么信。
“你写给我的信啊,说沈灼华不是你的孩子......”
没等她的话说完,白东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简直是无稽之谈,灼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是我唯一的孩子......”此时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您要是不愿意告诉我们,那我们就自己去找,妻主,我们走。”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长帝卿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却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耐烦。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在然儿小的时候他就忽略了他。
后来当他终于卸下一切担子的时候,他却弄丢了她们,如今竟然还杀了然儿的孩子,他糊涂啊,当时怎么就那么生气,为什么没有再仔细调查一下。
为什么没有理会太子的话,导致了如今的情况。
“别,我,我说......”
纵使心痛难忍,但是他还是将事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二人显然无法承受这件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得到消息的李锦世匆匆赶过来。
趁着双方误会更深之前,将沈灼华还活着的事说了出去,同时也说了,近些日子她们最好不要见面。
距离沈灼华回来已经有了十天了,她现在在江月余的担心监督之下,都快成了沈灼华的专属郎中了,还是一个位高的专属郎中,因为每次都是江月余抱着他去到自己府上看诊的。
沈灼华也从一开始的还会脸红,到现在大大方方的躺在怀中吃果子,然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他们谈论正事的时候江月余都不将沈灼华放下,倒不是担心沈灼华泄密。
实在是沈灼华无聊到已经在她的怀中睡了两觉了,并且主动提出自己想要出去转转,但还是没有被人家放开。
这个粘人劲都让孙衣怀疑人生了。
江月余还自己调侃自己是个夫宝女,虽然她们不理解具体意思,但是它的意会却是都懂的。